6.0双涡轮的动力装置爆发力就是强,一个不小心就会超过高速的限速,为了免遭罚款,陈北冲还要时不时的去注意仪表的码数,尽可能的将车速控制在130码以下。
申港市到江阴市的公里数,导航上显示是195公里,也就是两个小时不到,车子就下了高速,离中午吃饭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青岐镇,人口数量大概在六万人左右,小镇的经济实力在整个市里面来说相对是比较落后的,整个镇上几乎看不到几十层的高楼大厦。
“陈北冲,前面好像有家超市,我们过去买点东西回去。”舒仙儿欣喜的说道,也不知陈北冲连自己算在里面,往家里带了几个女的,想到这里内心挺纠结的,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陈北冲停好车后,就和舒仙儿走进了超市,买了大堆的东西后才从里面走出来,烟酒挑最贵的买,一趟下来花了有好几万。
舒仙儿是打算买几万块一瓶的酒,可惜超市门口的烟酒店里最贵的也就是两千多的茅台,共计买了六瓶,香烟十二条。
等到两人拿着东西离开后,负责销售烟酒的小伙子嘀咕道:“哪里来的小富婆,长的还挺俏靓,一出手就是我一年的工资,也太豪气了吧。”
等到陈北冲将东西装进车里后,发现舒仙儿没有跟过来,扭头一看,发现舒仙儿惦着脚朝着人群看着什么。
陈北冲有点好奇,快步走了上去,用手拍拍仙儿的小香肩,问道:“仙儿,看什么呢?”
舒仙儿用手指指,陈北冲同样踮起脚尖,原来是有人在摆摊,旁边还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采耳大师四个字。
由于是打着大师的名号,所以小小的摊位前聚集了大量的围观群众,有人围观后自然把一些过路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现场放着一张小桌子,此时那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全神贯注的给一位老人家采耳,手里不停的交换着工具,而在桌子上的一个小盘子中放着大大小小黑黄色的东西,小的跟绿豆那般大,大一点的比黄豆还大。
看到那名医生像模像样的采耳,陈北冲用小手指捅了捅耳朵,感觉一段时间没掏,里面怪痒痒的,不妨趁此机会上去享受下采耳大师的家传技术。
一张塑料牌上用大大的字体写着,十分钟一次,每次收费二十,给陈北冲的感觉不是太贵,正当陈北冲要上去体验一把的时候,那名正在采耳的大师用镊子在老头的耳朵中夹出来了一大块黑乎乎的东西。
他将镊子举过头顶,转过身对着大家说道:“大伙看看啊,这就是常年忽视耳朵清洁的后果,导致产生了耳结石,如果这么大的耳结石上医院的话是要给你做手术的,差不多要花去一千块,幸好今天遇到了我,配上我家祖传的药水,很轻松就给你解决了,这么大个要是不弄,以后耳朵会聋掉的。”
老头用手掏掏耳朵,感觉是要比之前舒服多了,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掏出来的东西,感叹道:“我说我的耳朵里怎么老是嗡嗡响,原来是长了耳结石啊。”
“老先生,我帮你弄出来后就没事了,事先说明一下,采耳是二十块,要是遇到耳结石是要根据大小来收费的。”
“收费应该的,你帮我解决了麻烦岂能让你白费功夫呢。”老头很开心的说道。
“老先生,由于你的耳结石要比他们大,所以我用的药水相对要多一点,但是我本着为大家服务的心态,所以收你个三百块吧。”医生一本正经的在那说道。
“谢谢医生啊,给你,这是三百块。”收好钱后,下一名患者走了上来,张嘴说道:“神医,你也帮我看看吧,最近听声音感觉没有以前清楚了。”
医生保持着职业微笑,调整了一下头灯的位置,拿着镊子问道:“老人家是做什么的啊?”
“一把年纪了还能做什么,无儿无女,全靠国家的绿卡生活。”老人家摇手叹气的说道。
医生的表情有点迟疑了一下,拿镊子的手很明显出现了一个停顿的动作,吗卖皮的,刚走一个退休教师,转眼就上来一个拿绿卡的,这种老家伙都要领国家救助金了,身上能有几个钱啊,估计收个二十还要跟你讨价还价一番呢。
医生内心叹气的时候眼光无意中瞥见了老人家胸口的口袋,好像装着红票子吗,不管了,在你身上弄个一百块应该不成问题。
医生通过头上的头灯能够清楚的看到耳朵内的情况,他将镊子慢慢的伸进了耳朵里面,随意拨动了两下后,转手拿起桌上的一瓶药水,对着耳朵里面滴了一滴。
然后将一张裁成麻将牌大小的白纸压在了耳朵上面,美其名日隔阻空气,好让药水充分的发挥效果。
实则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为的就是防止周围好奇的人上去看个究竟,用纸张贴住后,大伙就无法看到具体的情况,只能看到从里面夹出来一块结石。
看着医生那挤满笑容的嘴脸,陈北冲真想上去好好的抽他一顿,因为这个冒充医生的人陈北冲见过,不就是上次在宾馆被自己收拾的烂冬瓜吗,怎么一转眼的时间就变成了采耳大师,还他吗的是祖传的,不知是他自己倒霉呢还是老天特意安排,居然在他行骗的时候让自己撞见了。
为了能找到有力的说服证据,陈北冲开始细心的观察了起来。
最后这名拿绿卡的老头身上被压榨出了一百元,临走还不断的感谢神医,这就叫被人吃了馒头还要帮人洗蒸笼。
接下来上前求诊的是一名大妈,年纪五十岁出头,看上去气质出众,烂冬瓜开口询问了一下对方的职业,得知是一家企业的老板娘,烂冬瓜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心中感叹大鱼终于上钩了啊。
“老板娘,你耳朵里的结石比较大,要是我取不出来你只能上医院去看看。”说是那么说的,其实就是为后面多要钱找一个幌子。
先前只滴一滴药水的这次足足滴了五滴,可惜这一次没能逃过陈北冲的眼睛,他已经将烂冬瓜的操作摸得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