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国手。”老索的额头冷汗和热汗夹杂在一起流淌了下来,连大国手都无能为力,岂是我们这些江湖郎中能治愈的,早知道这样就不过来出风头了,搞得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板子。
本来还想推销一下自己药店的膏脂药,看来现在是没那个必要了。
听到大国手三个字后,后面还没轮到的几个老中医当场泄气不说话了,他们不是脑残,号称国手的中医大能都无能为力,让他们这些半吊子如何辨证施治,还是别出风头的好。
就在众人泄气弃权的时候,陈北冲爽朗的大笑道:“几位,表演结束了吗,要是结束的话就该我出场了啊。”
曹旭冒看着陈北冲认真的样子,禁不住捧腹大笑起来,他那讥讽的笑声引得大伙放声的哄笑不停,快要笑出眼泪的老索边笑边说:“你这家伙,吹起牛皮来是连草稿都不打,逗我们玩那。”
曹旭冒跟着说道:“这么年轻能治得好谁,我估计他连药理都不懂,仗着看了几本医书就在这充权威,我看你是来搞笑烘托气氛的吧。”
陈北冲笑笑,道:“我懂些草头方,自然能治得了病,就算是医死了,最多就是走走几位前辈的老路,不打紧的,总结下经验吗。”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我们可是代表着申港市的中医水平,你这么说我们,是不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啊。”几个老中医老脸发黑,自然听出了陈北冲话里的弦外之音,顿时有些不悦的用话语回击起来,还草头方,我看你就是乡野郎中带出来的徒弟,本事没有,吹牛皮装比的本事倒是有一手,想踩着我们这些老家伙的面子成就你自己,试问你有这个本事吗。
“哦,你们不信啊,那我现在就给你们露一手,可得看清楚了,别闪到你们的眼睛。”陈北冲一说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翘着个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哪里看得出循规蹈矩的中医影子啊。
“无理取闹,班门弄斧的家伙,当着我们老中医的面胡说八道,我看你怎么下台面来。”曹旭冒眼睛上漂,不屑的说道。
舒仙儿原本以为陈北冲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他真的要帮康爷爷治病,他可是自己带过来的人,要是和那几个老中医一样胡闹,岂不是让人掉面子。
几个老中医抱着观戏的心态在旁边观看起来,等着陈北冲出丑他们就可以使劲数落他一顿,心高气傲的家伙,也不看看是谁诊断过的,那可是号称权威中权威的大国手诊断的,是你这个嘴上无毛的家伙能治得过来的?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的一批。
陈北冲目光非常的犀利,眼神仿佛能洞穿世界的一切,只是那么扫了一眼,就觉察到了他们的心思,想看笑话呢,可别惊掉你们的下巴。
陈北冲呵呵一笑后,他的手伸进了口袋,等他将手拿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盘缠成圈圈的线头,好像是金线,金光灿灿的非常耀眼。
现场的老中医无不倒吸一口寒气,全都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起来,乖乖的,这家伙看上去衣着普通,没想到身上还有上等货,这掏出一根长长的金线来要干嘛呢?联想到陈北冲有可能是个精神病患者,几个人的内心不由得一紧,难道他是想勒死康老爷?
还没等他们整明白啥情况,却见陈北冲将金线缠在了康老爷的手腕上,此动作一出来,曹旭冒惊的啊呀一声,自语道:“难道,难道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年轻,是药王孙思邈的传人?”
曹旭冒提到药王孙思邈后,老索的手不经意间开始哆嗦起来,咽了口唾沫后,语无伦次的说道:“这……这……不会是药王的看家绝学,悬丝诊脉不成?”
悬丝诊脉,但凡懂中医的都听闻过它的传说,但只是耳闻,不曾眼见。
此番听到,加上陈北冲将金线绑在患者手腕上,种种的一切足以说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高端诊脉手法,就是传说当中的悬丝诊脉。
这种高超的诊脉本事在有生之年能够得以遇见,真是祖坟冒青烟才能有此机缘,一定要好好观摩,可不能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大好学习机会。
陈北冲听到他们吃惊的语气,内心也是小小的得意加激动,煞有介事的在那拨动起金线号起脉来,捕捉起身体方面的讯息。
悬丝诊脉的原理就是从蛛丝演变过来的,蜘蛛靠着蛛丝能够感应到蛛网上的猎物,悬丝诊脉同样如此,就是靠着金线的感应,通过手指来获取各方面的信息,想要学会这门高超的诊脉手法,难度可想而知。
拨动两下金线后,陈北冲的眉宇间就露出了疑惑,好像是,好像又不是,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看着陈北冲面露重重疑云,舒仙儿的心就被吊了起来,看着陈北冲认真的模样,她不敢上去打断陈北冲聚精会神的状态,只能站在那焦急无比的等待。
“是悬丝诊脉无疑,没想到我今生还能遇到这种传闻中的东西,真是开了老朽的浊眼,可喜可贺啊。”激动到老泪挥洒的曹旭冒小声抽泣的说道,这可是传闻手法啊,等会肯定还有更高的技艺展现出来,可得睁大眼睛瞧仔细了,看看能不能点通自己,领悟到一些医学真谛。
还说人家是神经病,自己才是脑子被灌水的那种,年纪轻轻就能有一身神奇的医术,背后的师父岂不是更加厉害,能够教出这么优秀的弟子,他师父的医术要精湛到什么地步,等会诊断结束后,一定要和小伙子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顺便走走捷径,开开自己的窍门。
打定主意的曹旭冒,全身心投入到了观看当中,不等看出什么名堂,那金光灿灿的金线居然凭空消失了,惊的曹旭冒忍不住用劲揉揉自己的双眼,确认不是自己老眼昏花后,曹旭冒轻轻摇了摇身旁看傻眼的老索,小声的询问道:“老索,你看清楚了没有?”
回过神的老索,摇摇头,就看到陈北冲掏出金线缠在了康老爷的手腕上,随后像极了拨动乐器的手法,也没见有什么细微的动作出来就结束了。
再说了,这么短的时间能看得清什么,该不会是装装样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