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之前,你终于等到了机会,你知道我参加柳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你也知道姚雪菲跟杨帅母子勾结江北龙家,暗中陷害我,所以你尾随他们到了青龙宾馆,关键时刻出手,打晕了杨帅。”
“以你的高超医术,你完全可以解除我身体内的毒素,但是你没有,你只是在我面前随便扎了几针,做做样子,随后将我占有,你的心机之深,手段之卑鄙,人品之龌龊下流,世界上还能够找出第二个吗?”
林超再也忍不住,大叫起来:“楚总,你误会了,你这是天大的误会!”
这时,柳若兰洗了澡,换上了衣服,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也走到了林超的房间,很是疑惑道:“霜姐,你们做什么?”
楚凝霜没有理她,仍然是冷若冰霜地对着林超:“误会?我也希望这是个误会,因为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我在慢慢试着改变对你的印象,甚至两个小时之前在帝豪大酒店,我真的有了嫁给你的想法。”
“但是刚才回去之后,我仔细地想了想,越想越不对劲,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你的阴谋,你在我面前处心积虑搭建起来的人设彻底崩塌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林超默默无语,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就是因为自己展露了过强的医术,引起了楚凝霜强烈的怀疑。
的确,以自己这么牛逼的医术,难道就不能解除一点小小的毒素吗?
几乎所有人都会这么认为。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悉心研究,他也掌握了银针加真气解毒的方法,相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他是完全可以解决的。
但是,个中的原因,他能解释清楚吗?
有人信他的话吗?
就算能够解释清楚,他也不想说出来。
这是他身上的巨大秘密。
他连家里的父母和唯一的亲妹妹都没有说,怎么可能跟别人说。
柳若兰急道:“霜姐,你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转眼之间,就这么生气呢?”
楚凝霜道:“若兰,难道你还没察觉吗,他自始至终就在骗我们,他就是一个骗子。”
“骗我们?”
“以他这么高强的功夫和医术,他为什么屈就在我们公司当一个小小的保安,每个月到手仅仅两千多块钱;两周之前的那个晚上,他明明可以给我解毒,为什么非要采取另外一种让我感到耻辱的方式。若兰,你不觉得这是很大的两个疑点吗,他的动机是什么?”
柳若兰顿时醒悟:“对呀,很让人怀疑呀。喂,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林超苦笑:“好,这件事情……我可以给你们解释。”
两个女孩子静静地看着他,期待着他有个合理的解释。
林超却不能面对她们的眼睛,心里有点发虚:“第一,我这个人……我对生活的要求不高,对金钱没什么观念,不在乎挣多少钱,能够吃饱肚子就行。还有就是……我喜欢保安这个工作。”
“你撒谎!”楚凝霜厉声道,“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没有人不被金钱所动,除非你已经有了大量的金钱。”
林超硬着头皮:“没错啊,我以前是挣了很多很多的钱,但是后来觉得挣钱没什么意思,我喜欢修炼功夫,我喜欢简简单单的生活,这个没什么不对呀。”
柳若兰道:“霜姐,我觉得他可能没有撒谎,他本来就不喜欢钱,你看他平时穿的用的,都很简单朴素,给他买好一点的衣服他不要,我给他20万,他也不要,好说歹说才收了十万块。而且,我们不是调查过他的家庭背景吗,他家里的人都很朴素呀,这可能就是一个家族的遗风,天性使然吧。”
林超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们林家都是这样的,我们向往的就是自然、朴素的生活。”
同时,他在心底呐喊——
大小姐,我爱你!
大小姐你太好了!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可是,楚凝霜的脸色没有一点改变,依然冷若冰霜:“这一点我们暂且不说,第二呢,当初为什么不给我解毒?不要给我说你不会解毒,我是不会相信的。”
林超挠着脑袋,面现难色:“楚总,老实说……我完全可以解那个毒,但只能是中药解毒,您知道那个情况之下,中药解毒根本就来不及,留给你的只有很短暂的二十分钟时间,所以……”
“你在撒谎!”楚凝霜又是娇声厉喝,“你的针灸那么厉害,而且你还有真元之气,连死人都能够救活,难道就不能解毒吗?”
林超脸色诚恳:“楚总,你们把针灸想象的太神了,针灸并不是什么病都可以治的,尤其是针对毒药、毒气之类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中药和西药,因为机体的整个经络血脉全都是毒素,针灸的作用只不过是疏通气血,怎么可能把毒素全部赶出体外,对不对?”
柳若兰点点头:“对,我也觉得针灸没那么神。有的病能够治好,有的病也一定不能治。”
林超禁不住又在心里呐喊:大小姐万岁!
楚凝霜转头看着柳若兰,面显不悦之色:“若兰,你今晚上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他治好了你的鼠标手,就丧失了判断力,丧失了最基本的原则和立场?”
柳若兰愕然:“霜姐,我没有啊,我也是很客观的……”
“你处处帮他说话,这是客观吗?你已经被他迷惑了。”
楚凝霜将两个大红包扔在林超身上:“这是宋家送给你的,我不稀罕。”
说罢,转身就走。
连柳若兰都不理睬。
柳若兰连忙追出去:“霜姐、霜姐……”
“唉……”林超抱着脑袋,觉得很是头疼,他简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楚凝霜气呼呼的,走进自己的房间,一屁股坐在床上。
柳若兰跟着走进去,坐在她身旁,搂着她的肩膀:“霜姐……”
刚刚开口,楚凝霜就打断她的话:“你不要再帮他说话了,我也不会再信任他,你让他滚,我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