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大典开始了,需要继承人头七天沐浴斋戒,然后在正日子当天登祭坛为万民祷告。流程很是简单,却是危机四伏。祭祖大典期间,不许有亲信跟随,这无余是把自己暴露在凤权面前,等着凤权来刺杀。
今天是沐浴斋戒的最后一天了,前几天都没什么事发生。
凌盼兮沐浴过后,坐在床榻前抚摸着自己已经很明显的肚子。如果凤鸣国的传统真的很准的话,那凌盼兮肚子里的定然就是双胎,每日凌盼兮穿的衣服都是宽松肥大的衣服,所以到现在凤权都没有发现。
凌盼兮很温柔的对着肚子说到:“孩子,你们可真乖,都没有给娘添麻烦。等娘救了你们姨母,我们就回去找你们的爹去,想来他要是知道有你们存在的话一定很欢喜的,也会很气愤吧,气愤娘欺骗了他。不过没关系,你们到时会帮娘的,对不?”
“殿下,及时到了,该出发祭祖了。”太监在门外说到。
“好,等等,马上出来。”
凌盼兮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然后开门出去了。
凌盼兮手拿着三支香,一步一步的走向祭坛上。祭拜祖先后,按着方子儒给的说辞背诵了一遍。凌盼兮这感觉真是无聊,想来这凤鸣国还真是守旧,如果祭祖祈求真的有用的话,凌盼兮真的希望祖先可以把凤权收走,别再残害亲人手足了。
正在最关键时刻,守卫来报,凤秋月出事了。
凌盼兮知道自己此时不能走,走了就会有大麻烦,可是现在的凤秋月需要人保护,没了凌盼兮就是任人宰割的牛羊,完全没能力自保。想也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凤权的主意,如果在凤鸣国百姓最重视的祭祖大典上出了事,那凌盼兮继承皇位的可能是微乎其微了。
可护妹心切的凌盼兮可从来就不想继承什么皇位,哪还能等得了祭祖大典完事,急忙的跑下祭坛。
“殿下,你这是干什么去?”方子儒焦急的拦住了凌盼兮。
“你没听到吗?秋月出事了。”
“祭祖大典还没完事,殿下万万不可抛下离开啊。”
“愚昧、无知,如果祭祖大典真的有用,那年年发生的灾祸为什么还是发生?我不管什么祭祖不祭祖,我只知道我妹妹出事了,她已经够可怜的了,我不可以让她有事。”
“殿下,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走,你将受到凤鸣国万民唾骂,你将失去登上皇位的可能。”
“皇位与我而言不过是黄粱一梦,而秋月才是真实的存在,现在梦醒了,我只要秋月平安。当初我来这凤鸣国不过就是救我这可怜的妹妹,从没想过继承什么皇位。今天我是走定了,谁也别想拦我。”
凌盼兮推开阻拦的方子儒,快步的离开了祭坛。
“不堪大用,不堪大用啊!”方子儒痛心疾首的说到。
“丞相,这可怎么办,祭祖大典不可耽误啊,这殿下走了,可怎么办啊?”
“就是,怎么办啊?这殿下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
“快想想办法啊,祭祖大典不完成,那百姓可是要暴乱的啊。”
百官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就快把方子儒说聋了。
“还是本王来吧。”凤权此时站了出来说到。
“对对对,摄政王已经主持了很多年了,定是游刃有余的,还请摄政王主持大典继续。”
“请摄政王主持大典继续。”
百官纷纷上前表示支持凤权主持祭祖大典。
方子儒看到这里已然明白了怎么回事,难怪凤权会这么轻松的把这么重要的祭祖大典交出让凌盼兮主持,他早看出凌盼兮会为了凤秋月抛下一切的离开的,他就是在这里等着呢,齐心真是恶毒,知道破坏了祭祖大典,哪怕是合理的继承人也会被剥夺继承的权利。
凤权在百官的簇拥下继续了祭祖大典。
凌盼兮焦急的回到了宫里。
“兮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该在祭祖大典吗?”刘青竹好奇的看着凌盼兮问道。
“秋月呢?有侍卫禀告,说秋月出事了。”凌盼兮焦急的寻找着凤秋月说到。
“秋月出事了?今天王尚书的儿子王江民进宫约见秋月,他们现在应该在御花园啊。并没有传出什么有事的消息啊,不会是侍卫诓骗与你吧?”
“去御花园看看。”
其实侍卫并没有说谎,的确出事了,不过不是凤秋月出事了,而是这王江民出事了。早年这王江民就对凤秋月就有歹心的,见凤秋月姿色俱佳,就想要调戏凤秋月,被凤秋月是一脚踢的差点断子绝孙了。自此这王江民是记恨上了,奈何当时凤秋月还是太子女的身份,王江民招惹不起。现在凤秋月痴傻了,也不在是太子女,王江民就新仇旧恨的想找凤秋月一起清算了。
前几日凤权为凤秋月和凌盼兮相看夫君就正好给了王江民这个机会,他以这个理由约出了凤秋月在御花园,打算欲行不轨,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想着只要强占了凤秋月就可以是皇亲国戚了,到时再凤鸣国还不横着走。可是王江民小瞧了凤秋月,虽然凤秋月现在真的疯癫了,可是武功还是没有忘记的,当私下没人,王江民宽衣解带的想要侮辱凤秋月时,被凤秋月躲开后,又是一脚踢在了王江民的要害处。当时王江民是痛的倒地打滚,哭爹喊娘的。
“秋月,秋月,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凌盼兮和刘青竹赶来了,看到了这一幕。
“姐姐,他是坏人。”凤秋月躲在凌盼兮身后指着倒地衣衫不整的王江民说到。“他要欺负我。”
“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姐姐说过男人在女人面前宽衣解带就是欲行不轨,我就按姐姐说的给了他一脚,所以什么事也没发生。”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你出了事,我就真对不起路景泽了。”
“谁是路景泽啊?”
“是一个故人。”
“救命啊,救救我。”王江民痛的直流眼泪的叫嚷着。
凌盼兮俯身为王江民把了脉,然后冷哼一下说到:“真是色胆包天,敢对郡主欲行不轨,现在只是让你断了这欲念已经是便宜你了。”
“你们上当了,摄政王设下的计谋,你们没了继承皇位的资格了。现在你们什么都不是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让我爹杀了你们。”
“就算我们不能继承皇位了那又怎么样?可我们还是皇亲国戚,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尚书之子,我现在手里还有摄政王想要的东西,我不给,他能奈我何,只要我一日不交出,我还能做主一日。今日本想放你一马的,可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既然你已没了欲念,就入宫当个太监吧。刘侍卫,送王公子去净身房,断个干净。”
“是,殿下。”刘青竹毫不客气的提起王江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