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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绝不可能！他怎么会魂飞魄散？！
白绾言拼命克制着自己的胡思乱想，脑子里却总是浮现出沈澜衣那天的惨状。
那天的沈澜衣，浑身是血，苍白着一张小脸，在泪光里浅笑，最终化作片片飞花，随风而散。
“主人，你先别着急！我立刻施法，探测帝尊的气息！如果他在空间里，我一定能找到！”慕渊握着白绾言的手，惊觉她的掌心黏稠，竟然全是汗水。
他合上双眼，侧耳听四周的动静，感受周围的气息。
慕渊是灵兽，兽类的感官本就比人类更加敏锐，他能够感受到这空间里每一个人的气息。
可怕的是，无论慕渊怎么努力，都无法探测出凤倾君的气息！
“不是吧……”他震惊极了，再次闭眼探测。
结果还是一样！
“主人，帝尊他……他不在空间里了。”慕渊的嗓音细如蚊讷，显然被吓得不轻。
“你确定？！”白绾言看向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刺得他往后一退。
“确……确定。”慕渊畏畏缩缩地回应。
“你再试试！”她不愿相信，“他不可能消失，他一定还在！昨晚还好好的，今早就不见人了……不会的，倾君不可能抛下我一个人！”
“主人，你冷静一点！我再试试！”慕渊也是个不信邪的，咬着牙不断尝试，想要探到凤倾君的气息，哪怕只有一丝也好。
可结果不如人意。慕渊连他的一丝气息都感受不到！
最终，慕渊沮丧地捂着脸，一脸愧疚：“主人，没有……”
白绾言瘫坐在地。
她似乎在那一瞬被抽空了所有力量，脸上的神采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主人，有两个可能！”慕渊看着她惨白的小脸，细声细气道。
“说！”白绾言一手掩面，一手狠狠揪着地上的杂草，心乱如麻。
“第一种可能，有人破解了我的空间灵咒，带着帝尊离开了！或者，是帝尊自己离开了……”慕渊暗暗观察着她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回应。
“不可能！倾君不会自行离开。”白绾言摇了摇头，“第二种可能呢？”
“第二种可能……”慕渊的嗓音戛然而止。
这种可能，他不敢说啊！
“你尽管说！”她睨他一眼。
慕渊抱了抱手臂，干笑着道：“第二种可能，就是帝尊……魂飞，魄散……”
说完，他自动抱着脑袋往后跳了几步，只怕白绾言承受不住，会轰炸他！
可白绾言没有轰炸他。
她只是仰头看了看清晨的曙光，又低头看了看青翠的草地。
“魂飞魄散吗？”姑娘无力一笑，“他不会的。他可是帝尊，帝尊不会死的……你说过。”
“我是说过！帝尊不会死，阎王不敢收他……”慕渊硬着头皮道，“可他也有魂魄，有魂魄的人，都有魂飞魄散的可能！魂飞魄散了，就什么也不剩了。”
“你闭嘴！”白绾言突然狠瞪着他，一双眼睛大如铜铃，黑洞洞的，吓人得紧，“不许你诅咒倾君！”
语罢，便迅速起身，扬长而去。
“我这不是诅咒，我只是就事论事……哎呀，主人！主人你别走啊！主人，你去哪里？”慕渊赶忙跟上了她，拽住她的手臂，“这是我的空间，没有我的咒语，你们出不去！”
“我要去找倾君。”白绾言甩开了他的手，“小狐狸，你我各忙各的吧！天涯海角，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会找到他！”
“你要去找他，我陪你啊！”慕渊讪笑了两声，“你是我的主人，我当然要做你的跟屁虫！”
“我的身上有他种下的红莲印，红莲印还没有消失……”她抚了抚心口的印记，“既然红莲印没有消失，他就更不可能消失！”
“是是是，你说得对！”慕渊拉着她，默念灵咒，身形一转，“走吧！我们去找你的心上人！”
他带着白绾言出了随身空间，落在了东离国都城的城郊。
“我们先进城吧！一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续命丹……二来，在都城里探测帝尊的气息。一旦感受到他的气息，我就立刻带你去找他！找人这种事，还是我慕渊在行！”
“喏，这个给你！”
慕渊递给白绾言一张面纱。
白绾言以轻纱覆面，与慕渊并排走向了东离国都城。
一路上，她不断加快脚程，一言不发。
死一样的寂静。
慕渊大气都不敢出，乖乖跟在她的身旁，伸着鼻子四处乱嗅。
狐狸的嗅觉非同一般，只要方圆十里有凤倾君的气息，他绝对能嗅到！
上午时分，两人进了都城。
东离国的都城十分热闹，街道上挤满了人，店铺酒肆应有尽有，各式商品琳琅满目。
现在早市刚开始，街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卖丹药咯！什么等级的丹药都有！美颜丹还魂丹续命丹，通通只要一两银子！”街边还有摆摊叫卖的小贩，背着一把剑，威武神气。
“续命丹？”白绾言听到叫卖声，步伐顿住，“小狐狸，有人在卖续命丹！”
“走吧走吧，卖假药的！”慕渊翻了个白眼，“美颜丹和续命丹都是极品丹药，有价无市！这里的人只卖一两银子，搞批发吗？也就骗骗你这样单纯的小姑娘！”
“也是……”她眼里的光芒黯淡下去。
这时，原本安静如鸡的慕渊突然跳了起来，大叫道：“找到了找到了！”
他这么一叫，整条街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了过来。
“找到什么？”白绾言捂住他的嘴，“小点声。”
“找到帝尊的气息了……”慕渊凑到她的耳畔，与她低语，“就在附近！”
“真的？”她灰暗的眸子再次被点亮，“在哪！快带我去找！”
他吸了吸鼻子，嗅了一会儿，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座酒楼：“在那！”
顺着慕渊的指向，白绾言看到……有一对年轻男女并排走了进去。
那位姑娘蒙着面纱，一身白衣，弱质纤纤。而那位男子也是一身白衣，墨发如云，却戴着一张面具。
“我们过去看看！”白绾言穿过人群，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