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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君千夜执意将她留在身边，说要永远保护她，她是第一个愿意和他比肩的姑娘。
曾经曾经，那么多曾经。
曾经，终究只是曾经，过去了的曾经。
白绾言忆起过去，眼眶一酸，不知何时，眼角竟滑下了一滴冰凉的泪。
泪水滑落至唇角，一片苦涩。
她第一次感受到何为绝望……
没有灵力的绝望，被下药的绝望，任人宰割的绝望！
那两个乞丐欣赏着她的绝望，眼里燃起邪恶的光。
“老哥，你看这女人，好像很不情愿！”
“老弟，管她情不情愿，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白不要！”
“啧，我还以为是个美人呢……你看她的脸上，还有一块红斑，真丑！”
白绾言听到那两个乞丐的对话声，只觉得可笑极了。
连乞丐都嫌弃她的容貌……她该哭还是该笑？
“老哥，俺等不及了！快把她按住，俺先来！”站在前方的乞丐已经耐不住，挽起袖子，扑了过去。
白绾言眼里的绝望定格。
她不甘心！她绝不认输！
在强大的信念支撑下，白绾言握着拳头在原地一滚，避开了那乞丐的扑击。
这一滚几乎用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
她没有力气了，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热泪盈眶。
这天，真冷。
“小贱蹄子！”在一旁看戏的白清雅见她躲开，怒气横生，抽出腰间的鞭子，对着白绾言抽了过去！
长鞭是她最擅长使用的武器，白绾言在极度虚弱的情况下，自然躲闪不及。
于是，白绾言的面颊被长鞭击中，面上多了一条血淋淋的鞭痕！
白清雅看着她脸上的鞭痕，报复的快意油然而生。
上次，她和白绾言在灵幻森林对战，白绾言用鞭子抽得她差点毁容！这笔账，白清雅一直记着。
那两个乞丐见白绾言被鞭子抽得半死不活，没有半分同情，反而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老哥，你看她这惨样！”
“你们两个，快解决了她！本小姐不想浪费时间了。”白清雅收回鞭子，动了动筋骨，对乞丐命令道。
“是，大小姐！”两个乞丐如蒙大恩，再次扑向了白绾言的身子。
这次，两人同时扑了过去！
白绾言的鼻间都是那两人身上的恶心味道，呕吐的感觉不断生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试探着动了动手指……
动弹不得。
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失去了！
白绾言被抽空力气，只能闭着眼睛，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与绝望。
顾辞，这一切，是你赐给我的……
白清雅，若我有幸活下，此生定竭尽全力报仇，绝不饶你性命！
她将每一颗贝齿都咬得死紧，牙间全是血腥的味道。
她要将所有欺辱她的人，挫骨扬灰！
恨，她好恨！
“弄死她！快弄死她！扒掉她的衣服，快！”白清雅拍手叫好。
两个乞丐的手哆嗦着伸向了白绾言的衣襟……
白绾言明白，完了。
她再无回天之力！
就在两双乌黑肮脏的手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半空中忽然飘起了一阵异香！
白绾言嗅到那阵异香，条件反射似的睁开了眼睛。
“绾绾，绾绾！”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不是白清雅，不是顾辞。
是凤倾君！
她不可置信地睁眼，果然见到了那一身熟悉的白衣。
只见白衣银发的男子乘风而来，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第一次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他向来临危不乱，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可这一刻，他慌乱极了，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落在她身旁。
那两个乞丐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两双咸猪手还维持着伸出去的姿态……
下一刻，凤倾君的大手化作利刃，猛劈过去！
两人的手腕齐根而断。
“啪嗒”，两只血手滚到了地上，温热腥臭的血液溅落。
“老哥，你的手断了！”
“老弟，你的手也断了！”
“啊，杀人了！快跑啊！”
两个乞丐起身欲跑，凤倾君勃然大怒，周身灵力震荡，强大的力量震了出去！
“砰”，灵力击中那两人的头颅。
“咔嚓”一声，两人的脑袋就那么断了！
两颗新鲜的人头在地上乱滚，滚到了泥土里。
人头的面上，还带着恐惧到极致的神情。
断手断头，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间！
一眨眼的功夫！
反转来得太快，白清雅率先反应过来，在几个侍卫的护送下骑着战马逃之夭夭。
剩下几个侍卫反应慢了些，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脑袋都没了！
帝尊一怒为红颜。
白绾言躺在地上，泪水倒灌进喉咙，苦涩的味道呛得她咳嗽不止。
是凤倾君……是他吗？
是梦吗？
他来救她了！
他说过，有他在，没有人再能伤害她。
他做到了！
腥风满天，男人的一头银发乱舞，绝世的眉眼深深镌刻入她的眼眸。
凤倾君还想去追击白清雅，但眼看白绾言越来越虚弱，就快撑不住了！
报仇固然重要，可他的姑娘不能再有事了。
凤倾君折回，二话不说，将气若游丝的姑娘打横抱起！
白绾言靠着他的肩膀，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才反应过来，这是现实，不是梦。
“帝尊……”她苍白干裂的唇微微一张，唤了他一声，“你来了。”
一句“你来了”，让姑娘泪流满面。
在最脆弱的时候，他又以这样惊天动地的方式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
她怎么可能不激动，不震撼。
“是，我来了！”凤倾君用力点着头，“我来晚了！绾绾，我来晚了……”
他的眼眶居然微红，竟是泪目了。
不食人间烟火的帝尊，何时为人流过泪？
看到她深受折磨，受伤至此，他的心揪着扯着，只恨不得以身代之！
凤倾君起初以为，他对白绾言不过是一时兴起。可真正看到她的脆弱，他才明白……没有什么一时兴起，只有怜惜，只有爱惜。
“凤倾君，我好冷，又好热……”白绾言的小脑袋拱进他的怀里，“抱抱，抱抱我……不要嫌我脏……”
她哭得像个孩子。
凤倾君抱着她，两人几乎嵌在一起！
她呼出灼热的气息，在他的耳畔低声呢喃：“救我……我，中药了……”
说完，不待他反应过来，重重衣裳便层层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