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绾言听到那声音,不知为何觉得有些耳熟。
她立刻转过身去,便瞧见一把贵气的描金折扇,折扇上绘着山水烟雨图,阔气又不失雅致。
折扇的主人,穿着一身天青色长衫,衣衫上画了几竿修竹,风骨自在其间。
可惜的是,那青衣男子戴着一张银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狭长的凤眼和淡粉色的薄唇。
单凭那露出来的一双眼睛,便能想象,这面具之下的脸,该是何等绝色!
不过,白绾言越看那双眼睛,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见过。
真是奇了怪了!
“这位公子,我与你素不相识,就不劳烦你出手相助了。银子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白绾言对那青衣男子作了一揖,礼貌地拒绝了他的帮助。
这男人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戴着面具很是神秘,她还是避而远之。
青衣男子见她拒绝,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从衣袖里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掌柜:“这位姑娘要什么药,你尽管抓给她便是!”
“不准对她不敬,否则……我剥了你的皮!”
他淡淡地说出威胁的话语,平静的语调,却让人不寒而栗。
掌柜吓得猛然跌坐在地,连滚带爬地跑去抓药了。
白绾言不想收取陌生人的恩惠,索性转身,扬长而去。
直觉告诉她,避开那个青衣男人!这男人,似乎不太简单!
一个陌生人,是没有理由帮她的。
这男人,到底是谁?面具下的脸,又是什么模样?
白绾言前脚刚走,后脚那青衣男人便追过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药包。
“姑娘,你的药!”他叫住了她,将手里的药包递了过去。
白绾言无奈地看他一眼:“我说过了,不需要你帮忙……你我素不相识,我不接受你的恩惠!”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男人强行将那药包塞到了她的手里,“姑娘就收下吧!收下之后,你我不就认识了?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芳名几何?”
他笑得痞里痞气,风流得紧,一把描金折扇更是摇得欢快。
白绾言:“……”
这男人是想泡她?
“一包避子药罢了,我回去取了银子,自己来买!”她没好气地推开了他递来的药包,“公子,天涯何处无芳草,我长得丑,怕污了你的眼!咱们就此别过。”
“避子药?”青衣男人顿住,脸色微沉,“你说这是避子药?”
“对!怎么了?”白绾言冷讽一笑。
“这是你买来给自己服用的?”他的面色更加难看。
“废话!关你什么事?”她磨了磨牙,想起凤倾君那张欠揍的俊脸,恨得牙根痒痒,“都怪本姑娘倒霉,被一个陌生丑男给强了,这才来买避子药……”
“陌生……丑男?”青衣男人的一双拳头攥在了袖中,俊脸彻底黑了下来,犹如锅底。
“强迫我的男人,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丑的!我想到他就恶心,要是怀了他的孩子,我宁愿自戳双目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