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梳洗完毕换上了一身得体的连衣裙后,项天歌在阎熙的陪同下回到了白家。只是这一次,阎熙穿回了他早上的装扮,并且拨乱了之前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不得不承认,在家里面对表情严肃的他久了,项天歌再次见到这样的他有些不习惯。
来应门的人是区伯,他看到项天歌和阎熙顿时吃了一惊,连忙往屋里跑了,连招待都没招待一下。
项天歌见状,也无所谓了,径直走进了屋子。
没一会儿,白夫人和白玲玲闻声赶来了,看到二人也吓了一跳。
白夫人有些尴尬地问道:“冰冰啊,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项天歌淡淡地看着她,回答道:“我不是回来看你的,只是来跟我爸爸吃个饭而已。”刚刚她从车库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有一辆路虎停在那里,不出意料应该是她父亲白老虎的车。
“虽然我觉得她一旦回来就会被你们虐待,但是她就是不信,我有什么办法?”阎熙耸了耸肩,用灿烂的笑容说道。
白玲玲的脸色顿时很难看了:“你在胡说什么啊?我们哪有虐待她?”
“别介啊,继续啊,让她死了这条心多好?那她就能乖乖呆在我给她准备的鸟笼里了,对你我都有好处吧?”阎熙冷笑了一声,说道。
“阎熙!你!”白玲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生怕从他身后走来的人听信了他的这番鬼话。
“玲玲,这是怎么回事?”白老虎虽然话只听了一半,但是阎熙的态度他还是看到了的,自然有反应了。
白玲玲赶紧谦顺地低下了头:“爸爸,没什么,只是姐姐回来了,说要陪你一起吃饭。”
白老虎这才注意到被阎熙挡住了的白冰冰,脸上的严肃顿时融化了不少:“冰冰啊,回来就好!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回来了呢!”
这个人的态度让项天歌有些看不懂了,他如果真的疼爱白冰冰,就不会导致白冰冰受到这么多虐待了,但是他现在看起来又跟个慈父没什么区别,着实令人不解。
尽管如此,项天歌还是给了他一个笑容:“爸爸……嘶!”然而她一笑,就又扯到伤口了。
白老虎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肿了嘴角还渗出了血丝,顿时吃了一惊:“冰冰,你这是怎么了?”
白玲玲也发现了,顿时暗叫不好,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白夫人,悄声问道:“妈……不会是昨晚我……”
白夫人也瞪了她一眼,用同样的音量回了句:“都跟你说了别打脸了!”
可惜这一切逃不过阎熙的耳朵,他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这几个人都莫名其妙的。
“我说为什么我拿到手的未来媳妇是个残次品,原来是被你打的啊?”笑完后,阎熙冷眼看着白玲玲,说道。
白玲玲顿时脸色都白了:“你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刚刚可是听到了哦!”阎熙嘿嘿一笑,玩起了角色扮演。
“妈~不会是昨晚我打的吧?”“都跟你说了别打脸了!”他添油加醋地把这段对话重现了出来,让白夫人和白玲玲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
“这是怎么回事?!”白老虎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出,马上就震怒了。
白夫人和白玲玲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
“你们慢慢聊,我们就先撤了,晚饭好了记得叫我们哦~”阎熙说着,推着项天歌离开了。刚离开他们的视线,阎熙就在她耳旁轻声说道:“快,趁现在!”
项天歌一下子从刚才的懵逼状态中反应了过来,带着阎熙朝她的房间而去。虽然她早上只跟着区伯走了一遍,但是一向方向感很好的她马上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幸运的是,她的房间还跟她早上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她快步来到了床头柜前,从里面取出了那份信件,塞进了自己的包包里,然后把她先前叠好放在床头的睡衣拿了起来。
尽管被白玲玲撕成了两半,项天歌还是很整齐地叠好了。
“这个你也要吗?”阎熙有些纳闷地问道。他刚刚好像看到了碎布片,这套衣服多半已经穿不了了。
项天歌点了点头,把它也塞进了包包里:“嗯,不然我也不会带这个包来了。”
她刻意带了个容量比较大的包,为的就是能把这套睡衣也装回去。
看来这里面有故事。阎熙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没多问,就看着她把东西装好,链子拉好,摆出了一副平静的模样。
就在这时,项天歌的房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了区伯的声音:“大小姐,阎少爷,老爷有请。”
项天歌跟阎熙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应道:“知道了,我马上去。”
“还有别的要拿吗?”为了以防万一,阎熙又问了一句。
项天歌环视了一下周围,摇了摇头:“这个家对我来说,就只有这个还有价值了。”
“那好,我们走吧。”阎熙说着,打开了门,万万没想到区伯还站在门口呢!
“你在干嘛?!”阎熙皱了皱眉,问道。
区伯丝毫不畏惧这个模式的阎熙,照常回答道:“老爷请二位过去。”
项天歌赶紧走了出来,对他说道:“带路!”
区伯似乎对项天歌这个态度有些吃惊,但是介于旁边还有个阎熙在,就没有多说些什么,直接转身朝着客厅走去。
阎熙回头看了项天歌一眼,给了她一个眼神。
项天歌马上意会了,那是他在告诉自己,刚刚的对话区伯听到了。
项天歌不动声色地跟在了阎熙身后,然后把手从拉链的缝隙里伸进了包包,悄悄把那封信塞到了夹层的暗格里。
“爸。”来到客厅里,项天歌看着正低着头的白夫人和白玲玲,还是姑且叫了一声。
白老虎回过头来,拉起了项天歌的手,说:“冰冰啊,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反感这场婚姻,如果你实在不想嫁,那咱就不嫁了,好吗?”
项天歌一愣,看了看旁边站着的二人,似乎没想到她们到底是用什么理由蒙混过关的。
“我说白老虎,你身为白瑞集团的总裁,说出来的话就跟放出来的屁一样,说不算数就不算数,这合适吗?”阎熙忽然板起了脸,质问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