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小姐,你认真的吗?”小玫吓得瞪大了眼睛。
项天歌苦笑了一下,说:“实在不好意思,我从家里过来身上分文没有,你们家阎总又太吓人,所以我可不敢跟他开口。”
“那……你要买什么啊?”小玫有些纳闷了,这里什么都有,哪还需要她自己买什么东西呢?
“这个……有些难以启齿……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项天歌叹了口气,准备转身走人。
“等等!我没说不借给你啦!”小玫赶紧追了上来,然后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零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两张大红纸,交到了项天歌的手里。
“小玫,谢谢你了!”项天歌感激地看着她,说道。
小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这没什么啦……啊!我先回去帮忙啦!”
看着小玫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上,项天歌在心里默默地道了一声歉:“抱歉了,小玫,我把你卷进来了……”随即,她露出了坚定的表情,转身离开了。
毫无波澜的午饭过后,项天歌借着回屋休息的名义,把穿来的长裙换了下来,然后穿上了上午试穿过的一套方便活动的T恤牛仔裙,只不过因为是正牌的奢侈品,这身衣服的价值简直令人咂舌,看起来也不像普通的商场货。
从没穿过这种豪华服装的项天歌自然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只好骗的肉鸡,只是悄悄溜出了阎熙家,沿着上午过来的方向来到了大路上,并且伸手拦了一部的士。
的士司机摇下窗问道:“去哪儿?”
项天歌按照早上离开家时的记忆,回答了一个附近的标志性建筑,然后就上车了。
一路上,她都在思考要怎么混进白家,丝毫没有在意司机从后视镜里一直在偷瞄她这件事。当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这条路根本不是她早上走过的路,并且来到了比较偏僻的地方!
“停车!”项天歌很生气地喊道。
车子戛然而止,司机回头对她说道:“姑娘,到地方了,下车吧!”
“你少在那儿胡说八道,这里根本不是我说的地方!”项天歌瞪着他说道。
不是她的错觉,这附近有人围过来了,这司机分明就是想对她下手!
“这就是你的目的地啊!不过是我给你选的目的地!”司机刚说完,车门就被拉开了,一只又黑又粗的手臂伸进了车里,把项天歌扯出来了!
项天歌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这才发现有五六个男人围着她,都带着不怀好意的贼笑。
“我说姑娘,穿得这么光鲜亮丽地从富人区那边出来,身上多少带了点钱吧?你要是识相的呢,就乖乖拿出来,不然就别怪兄弟们下手太重!”司机一边下车一边说道,贼兮兮的眼神一直在她胸前打转。
她项天歌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看来这群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么想着,她也就做出了准备攻击的架势,一点都不想跟他们废话。“那就来啊,看看是谁下手太重!”
……
看到她这样,这群男人全都哄堂大笑了起来,司机笑得尤为夸张。
“姑娘,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想跟我们刚?我看你是嫌命长了!兄弟们,给我上!”司机笑完之后,就用恶狠狠的语气喊道,自己也朝项天歌冲了过来。
项天歌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用的是白冰冰的身体,不是她自己的,这会儿她根本不可能打得过这些男人!
然而此时后悔已经晚了,她被那些人按在了地上,还被那个司机以揩油的模式搜了身。可惜司机就搜出了之前小玫借给她的两百块钱,除此以外没有了。
“开玩笑吧?我看你穿了一身的奢侈品,身上居然只有两百块钱?连个手机都没有?!”司机一看,顿时生气了。“死丫头,居然敢骗我?给我狠狠地打!”
他说着,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把她嘴角都扇破了。项天歌很明显地尝到了血的味道,但是手脚都被按住了,即使她想拼死反抗也做不到了。
也许阎熙说的是对的,她真的不该回家……此时,项天歌的心里无比懊悔,但是已经回天乏术了。难道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忽然,人群的外围,一名男子嗷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了!
听到了同伴的惨叫声,司机和其余几个人都纷纷停了下来,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阎熙黑着一张俊脸抖了抖自己的西装衣襟,冷冷地看着他们,说道:“给我滚。”
司机一看,气得嗷嗷叫:“你算是什么东西!兄弟们,给麻杆报仇!”
那些人全都一窝蜂地朝阎熙冲了过去,被放开的项天歌终于坐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然而气势挽救不了那些蹩脚虾,阎熙脚法娴熟,一脚一个,全都送他们去跟地面亲热了,自己就连发型都没有散。
司机一看,顿时懵逼了,看了看一旁的项天歌,又看了看向他逼近的阎熙,一咬牙,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刀,另一只手把项天歌扯了起来,用刀抵住了她的喉咙:“你别过来!”
可惜他还是小看项天歌了,所谓武术并非只有以力打力,还有借力打力。项天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并且用脚踹开了他的脚,让他失去了平衡,并且借着他朝一旁摔倒的动势,让他直接来了个狗吃屎,手腕还扭了,松开了那把刀。
“小样,真以为姐姐治不了你了是吧?!”项天歌朝着他的背又踹了一脚,然后一边擦试着脸上的血痕,一边朝阎熙走去。“你怎么会在这儿?”
阎熙瞪了她一眼,眼神中明显的蕴着怒火:“你以为你跑出来我真的不知道是吗?你当我家的监控吃素的?”
“哈哈……那我可得谢谢你了,让我捡回了一条命……”项天歌说着,头一晕,整个人瘫软了,差点摔到了地上。
阎熙一把接住了她,听到她发出了象征着睡眠的平稳呼吸声,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十年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阎熙默默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