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破案。苏格兰场的警察局长唐纳德·萨塞兰·斯文森承认,警探们都手足无措:“罪犯如此暴力却看不出什么动机,也没有发现丝毫的证据,不论是直接证据还是间接证据。”事实上,斯文森和他的同僚们只是不明白罪犯的动机而已,因为他们此前根本就没有见过这种犯罪。然而,尽管缺乏对此类犯罪的经验,掌管刑事调查局(Criminal Investigation Department,CID)的都市警察局助理警监罗伯特·安德森博士和刑事调查局副警长梅尔维尔·莱斯利·麦克诺登都认为,罪犯是一个色情狂。
然而,尼科尔斯谋杀案可能与伦敦东区早些时候发生的另一起妓女谋杀案有关。没有人能够断定是否如此。实际上,直到今天,我们也无法断定两个案件之间是否有关联。
玛莎·塔伯拉姆,又叫艾玛·特纳,是仓库管理员亨利·塔伯拉姆的妻子,亨利已经离开了她。在他们分手之后,她有一阵没一阵地和威廉·特纳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威廉·特纳,尽管学过木匠活,却是个街头小贩。这就是为什么她有两个姓。和玻莉·尼科尔斯一样,因为玛莎过度酗酒,两个丈夫都先后离开了她。
1888年8月6日傍晚,银行停业日,玛莎和她的朋友玛丽·安娜·康纳利(当地人又叫她玻莉·波尔)一起出去。康纳利后来证实,她们俩到过几个酒馆,包括双酿酒馆。在那里,她们俩被著名的英国近卫步兵第一团的两个士兵看中。后来,他们一起又到了其他几家酒馆,包括白教堂路上的白天鹅酒馆,最后在大约夜里十一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分手。波尔和其中一个士兵到天使巷靠着一堵墙站着进行了性交。她看到玛莎到乔治场去,或许目的和他们俩一样。
第二天凌晨大约三点三十分,出租车司机艾尔弗雷德·克劳回到了他在乔治场最东端的公寓,他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遗失在第一层的楼梯平台上了。大约一小时二十分钟之后,另外一个房客、码头工人约翰·桑德斯·里福斯下楼时发现那是一具尸体。
提墨西·吉林医生在早上约五点三十的时候为警方检查了尸体,推测说这个约四十岁的妇女死在大约两个小时之前,或者是在克劳注意到她之后不久死亡的。被害人身上总共有三十九处刺伤,胸部、小腹和外阴是受攻击的主要目标。就使用的攻击武器来看,大部分伤痕都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但胸骨中央上的一处伤除外,似乎是一把匕首或者刺刀扎出来的。这表明,罪犯可能就是傍晚和玛莎在一起的那个士兵。
同一个月内连续有两桩谋杀案都没有破获,苏格兰场也感到紧张不安。但是除了那些认识这两个被害人中任何一个的人们之外,伦敦还是如常,甚至东区也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无论如何,妓女是社会的弃儿,尽管这两宗谋杀案都非常凶残,并且似乎没有什么明确的动机,但是这似乎不是普通人应当过多关心的事情。
但是9月8日早上,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并且在某种意义上,整个犯罪学此后都被改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