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照,微风习习,在自家鱼塘边,平叔美滋滋地品尝着“鱼生”,端起小酒杯,抿了一口顺德红米酒。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他充满欣慰:等塘里的鱼都收成了,空置几年的毛坯房就可以装修了……想到这里,他不禁面露微笑,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
“啊……”突然一阵刺痛袭来,平叔不由得弯下腰,按住右腹,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随即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刺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个月之后,菜场,人声扰攘。
“平叔,要这条脆肉鲩。”恩伯指着水池里一条生猛的鲩鱼对大病初愈的平叔说。“这么久不见你,还以为你不做生意了呢。”
“哎!别提了!这大半个月都在医院‘修理零部件’了。”平叔慢慢捞起鲩鱼,一刀一刀处理起来。
“怎么了?”恩伯问。
“说是肝吸虫导致肝胆结石,感染急性发作。平时也没什么不舒服,以为没事,没想到一病就这么严重。要是早听您劝,把‘鱼生’戒了,吃吃驱虫药就好了!这一病,花了几万块,房子的装修也没着落了,哎……”平叔悔不当初,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