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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中医药高等教育学科专业结构优化

高等教育在本质上是专业教育,是培养专门人才的教育。每一所高等学校都设置若干个学科专业,按照学科专业来设置课程、组织教学。学科专业是培养人才的单位,也是重要的教育教学管理形式。高等学校的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文化传承与创新等基本职能的发挥都离不开学科专业领域。

我国的高等学校是由若干不同学科专业组成的集合,学科专业是我国高等学校人才培养的基本单位。高等学校根据学科专业进行招生、组织具体教育教学活动、进行教育教学管理、分配基本的教育教学资源,并且按照学科专业指导毕业生就业。我国的高等教育主要通过学科专业将高等教育结构与社会行业结构、人才市场结构直接而紧密地联系起来,同时,经济结构、产业结构与人才市场结构的发展变化又反过来影响着高等教育学科专业的设置和调整变化。高等中医药院校亦是如此,因此,做好新时代高等中医药院校学科专业的建设与优化,对实现中医药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结构与大健康背景下社会人才需求结构间的平衡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中医药教育学科专业发展历程

(一)以临床病种为主,灵活设置医学科类

我国历史上,有据可考的医学分科,始于周代。据《周礼·天官冢宰》记载,当时的官医分为食医、疾医、疡医、兽医四科。食医“掌和王之六食、六饮、六膳、百羞、百酱、八珍之齐”;疾医“掌养万民之疾病”;疡医“掌肿疡、溃疡、金疡、折疡之祝药劀杀之齐”;兽医则专掌治疗家畜之病。从中可以看出,人兽之别、内外之分,是医学分科的最初着眼点。此后,随着医学的发展,分科亦渐趋具体化。《史记·扁鹊仓公列传》中有“带下医”“耳目痹医”“小儿医”之语,说明妇科、五官科、儿科等已渐成专门。唐太医署将医学分为四科,即医科(分为体疗、疮肿、少小、耳目口齿、角法)、针科、按摩、禁咒科,另有药园一所,实为五科。到了宋代,中医教育纳入国家官学系统,分科更细,分为十科,并一直沿袭到金元时期。明清时期分为大方脉、伤寒、妇人、小方脉、口齿咽喉、眼、疮疡(外科)等。历代中医教育的分科设置具有明显的一脉相承性,而且反映了时代疾病谱的变化。例如在宋金元时期加设伤折、金疮等专科,适应了当时战乱跌打损伤的骨伤科病人不断增加的客观要求;清初建立痘疹一科,与天花、麻疹流行密切相关。

文献梳理的结果表明,古代医学教育是按照临床分科的需要来进行技能传承和人才培养的,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当时社会的需求。

(二)以学科为主,按照门类设置专业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为了适应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加快改革开放的需要,以现代社会、经济、科技、文化及教育的发展趋势为依据,按照科学、规范、拓宽的原则,制定专业目录;专业设置仿照苏联的专业设置模式,按照学科分类进行专业设置,中医药高等院校的专业划分同样遵循窄细原则。

我国的专业设置始于1952年,当时教育部根据“以培养工业建设人才和师资为重点,发展专门学院,整顿和加强综合大学”的方针,将我国的高等学校的类型结构调整为综合大学(设文理学科、通科培养)和专门学院(按工、农、医、师范、政法、艺术、语言、体育等学科分别设置)两种。1953年又提出专业设置要按照“从无计划到有计划,到按照计划办事,从盲目发展到根据需要与可能条件按照一定比例发展”的指导原则进行。按照这种理念,从1956年第一批中医学院成立起,中医学院的定位是为中医学专业设置的专门学院,为我国中医药事业建设发展培养高级的中医师以及中医师资,与卫生部构成对口的隶属关系。由于专业设置主要强调与行业和岗位对口,因此学生选择中医学专业就等于选择了中医师职业,中医传统本科专业设置实际上是面向中医师职业、强化技术的教育。长期以来计划体制造成中医学本科“专业化”设置,对政府“等靠要”的观念根深蒂固。

1981年起我国首次出台学位条例,提出学士水平要达到“在本门学科上掌握坚实的基础理论和系统的专门知识,具有从事科学研究工作或独立担负专门技术工作的能力”,要求授予学士学位的本科专业设置拓宽专业与技术社会的联系,培养可从事“学术”或“专业”的复合型人才。

国家进行了四次大规模的学科专业调整工作。第一次为1982年开始,历时五年,组织了文、理、工、农、林、医药各科类本科专业目录的全面修订,专业种数为671种,解决了“文革十年”造成的专业设置混乱的局面,加强了薄弱专业、新兴和边缘学科的专业,进一步拓宽了专业口径。第二次为1989年开始,1993年正式颁布,形成了体系比较完整、比较科学合理、统一规范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通过修订的专业种数为504种,重点解决了专业归并和总体化问题。第三次是从1997年开始,1998年7月正式颁布《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专业种数由504调整为249种,中医学类专业取消了中医五官科学、中医骨伤科学、中医外科学、中医养生康复学、中医文献学,由原来的10种调整为4种;药学类部分的中药学专业、中药资源与开发专业调整为中药学类下设专业,改变了过分强调“专业对口”的教育观念,确立知识、能力、素质全面发展、共同提高的人才观,构建起更加注重素质,融传授知识、培养能力和提高素质为一体的多样化的人才培养模式。

2010年12月,教育部启动新一轮专业目录修订工作,2012年10月完成,普通高等学校的招生计划和招生工作自2013年起按新目录执行,在校生的培养和就业工作仍按原专业执行。2002年教育部批准有资质的中医药院校设置的中西医临床医学专业(属于中医学类目录外专业),在此调整为中西医结合类下设专业。同时严格控制中医学专业的设置,对中医学类的7个专业全部确定为国家控制布点专业。新目录和新规定的印发实施,是关系到我国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的一项带有基础性、全局性、战略性的重要举措,关系到教育资源的配置和优化,对于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促进高等教育与经济社会的紧密结合,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1977年10月,国务院批转了教育部关于高等学校招收研究生的意见,1978年8月,教育部颁发《高等学校培养研究生工作暂行条例(修改草案)》,恢复了研究生制度,当年招收医学门类研究生1417名。此后,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成立学科评议组,建立健全学位制度。1980年,国家举办首届中医研究生班。1981年开始正式招收攻读中医药硕士学位研究生。

1981年1月1日正式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学位条例》,1982年7月17日教育部颁发《关于招收攻读博士学位研究生的暂行规定》,中医药硕士、博士学位制度正式建立,并从1984年正式招收攻读中医药博士学位研究生,实现了中医药高等教育与国家学位制度的接轨,逐步形成了本科、硕士和博士等多层次的教育结构。

1980年颁布的中医药研究生学科、专业目录,一级学科分为中医学、中西医结合两个学科门类,中药学则归入药学门类。1991年全国修订研究生学科、专业目录,中医药类没有太大的调整,只是将中医学类二级学科的中药学归并为药学类中药学,中医学中不再重复设置;1998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原国家教育委员会根据科学,本着规范、拓宽的原则,以及逐步规范与理顺一级学科,拓宽和调整二级学科的修订目录,又组织全面修订研究生学科、专业目录。中医药学科、专业,在这次修订中,将原归属于药学类的中药学二级学科回归中医药门类为一级学科。二级学科中原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温病学分别划归中医基础理论和中医临床基础,不单独设置;各家学说、中医文献、医古文、中医史合并为中医医史文献;中医眼科学、中医耳鼻咽喉科学合并为中医五官科学;针灸学、推拿学合并为针灸推拿学。经过调整,中医学一级学科下设的二级学科减至13个;中药学一级学科不分设二级学科,可以覆盖各个以中药研究为主要对象的学科、专业。由此进一步规范和理顺了中医药研究生教育的一二级学科内涵,建立了较为合理的中医药学科、专业结构体系。

至今,我国高等中医药教育已经走过了60多年的历程,初步形成了以院校教育为主的高职、本科、七年制(现转为5+3一体化)、硕士、博士多层次施教,全日制学历教育、继续教育、远程教育、对外教育多类型办学的完整的教育体系。

(三)以社会需求为导向,灵活设置专业特色班

近年来,为了满足社会对人才需求的多样性,根据不同地域的实际需求,一些高校采取按专业大类招生、分流培养的人才选拔培养模式,专业下设具体的专业方向,如中医学文献方向、英语方向、骨伤方向、外科方向、对外交流方向等,在课程设置和教学内容上有所调整,增强了学生的社会适应性。通过该方式录取的学生在本科阶段前两年统一学习基础课,大三时根据自己的兴趣和双向选择的原则再进行专业分流。按大类招生分两种模式:一种是高校普遍采用的“按院系招生”,在同一院系中,不分专业,只按院系大类填报志愿;另一种模式则是一些高校举办“基地班”或一些特殊实验班招生。北京中医药大学设立中医学专业岐黄国医实验班,对中医药和中国传统文化有浓厚兴趣,高中阶段文化课学习成绩优秀,身心健康,高中阶段在中医药和中国传统文化领域取得研究成果或有实践经验者;或高中阶段曾完成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医基础知识等课程的学习者;或具有一定的中医药领悟及培养潜质者,以自主招生的方式选拔录用,更加注重传承教育与现代化教育的结合,旨在培养中医药精英人才和高级中医临床人才。

为贯彻落实胡锦涛总书记在庆祝清华大学建校100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精神和《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意见》,加快推进临床医学教育综合改革,教育部、原卫生部共同组织实施“卓越医生教育培养计划”。北京中医药大学开设中医学专业教改实验班,实行“院校教育-师承教育-家传教育”相结合的中医人才培养模式,执行课程整合后的全新教学计划,使用先进的教学理念和教学方法,采取以能力评价为核心的评价标准和激励机制,注重中医文化的熏陶、中医思维的培养和中医临床技能的训练。广州中医药大学以实践创新能力培养为核心,构建“基础训练-专业强化-名师指导”三段一体式(“1+1+3”)培养新体系;黑龙江中医药大学以强化经典,培养中医临床思维为核心,设立中医学专业(经典方向)教改试点班,试行双导师制(基础导师+临床导师),构建“平台+模块”的课程体系,探索和实践卓越中医师培养模式。

根据社会需求设置柔性专业方向,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社会多样化的人才需求,同时也促进了医学生的个性化发展。

二、中医药院校学科专业建设中存在的问题

进入21世纪,随着高等教育的发展,绝大部分中医药院校对学科专业结构进行了较大幅度的调整,大部分中医药院校向着多科性方向发展,增设了工科类、人文类、管理类学科、专业,中医药院校单科性学科专业结构有了较大的改变,设置专业越来越多,招生规模不断扩大,大多数院校都在向多科化甚至综合化方向发展。但是,从总体上看,中医药院校的学科专业建设仍滞后于新时代人民对卫生健康的需求,学科专业结构调整工作仍面临着诸多艰巨而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一)学科专业的结构性问题

近年来,高等中医药院校新增学科专业速度较快,学科门类覆盖面趋于广泛,结构日益复杂。依据教育部2012年颁布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目前我国独立建制的中医药院校开设的专业中覆盖除哲学和历史学外,包括医学、工学、理学、管理学、经济学、法学、教育学、文学、农学、艺术学等10个学科门类。总体看,非医学类专业类和专业比例较高。在专业构成上,目前中医药院校开设的医学门类专业类占50%,而非医学类专业类占50%,且非医学类专业与医学类专业相关性出现了逐渐偏低的趋势。

这些新设专业数量过多,存在着学科专业特色不明显、追求“贪大求全”的现象,导致出现人才培养的社会适应性和学科专业建设的结构性问题。如新设置的专业,普遍存在起点较低,学科支撑不够,学术水平不高,师资队伍不足等问题。当然,传统的中医药类学科专业,虽有优势和特色,但在招生和毕业生就业等方面存在不少困难,一些院校学科专业资源配置不合理,存在着重专业数量扩充、轻专业内涵建设的倾向,导致学科竞争力不强和专业设置存在重复性、盲目性与趋同性的弊病。

(二)学科专业自身发展问题

高等教育在本质上是专业教育,是培养专门人才的教育。每一所高等学校都设置若干个学科专业,按照学科专业来设置课程、组织教学。学科专业是培养人才的单位,也是重要的教育教学管理形式。

同时学科本身就是人类认识水平的阶段性产物,具有主观性与历史局限性。随着科技发展与人类认识水平的不断提高,原有的学科分类出现了高度分化和高度综合的趋势,这两种趋势的共同作用使新学科不断创造出来。

中医药学科专业,仍停留在半个多世纪以前学科专业分类的认识层面,将中医药人为地分割为中医、中药、针灸、中西医结合等,实际是将中医药的理论与方法手段人为地割裂开来。中医药本身的融合与分化应与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紧密结合,中医药院校学科专业结构和人才培养结构更应顺应科学发展的时代潮流。

(三)学科专业内涵建设问题

学科专业的发展需要不断建设、不断完善,而在这一问题上,中医药高等教育表现得比较欠缺。中医药高等教育历史比较短,其基础相对薄弱,因此在过去相当长一段时间里,还处于比较初级的发展阶段,许多方面还在填补着空白。但是近年来,随着中医药高等教育的发展,学科专业的内涵建设和质量提高显得日益迫切起来。我们现在的许多学科专业,只是解决了设置的问题,基本谈不上质量和水平,与其他高校相比,差距还很大。这不仅表现在学科专业的培养目标、培养方案等建设上,也表现在课程教材、师资、教学模式等的完善上。

另外一个最突出的表现就是,高等中医药院校过分重视理论教育,忽视专业实践教学和专业能力的培养,普遍存在单一化的学科论取向。有数据显示,在24所中医药院校中,实践教学学分占总学分40%以上的仅有6所,年生均实践教学经费超1000元的学校也只有10所。不难想象,许多学校虽然也有一定的实践课程和实践教学环节,但难于落到实处,实践教学更多地流于形式。这样,学生的专业知识虽然比较系统完整,却与生活、与实践、与社会缺乏联系,学生运用知识的实践能力、在实践中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创新的能力都普遍偏弱,很难较好地适应毕业后的专业工作要求。

(四)学科专业制度性分离

目前在大学,专业建设与学科建设的管理是两套人马、两种思路、分而治之的格局。学科建设一般由学科建设办(规划办、211办或研究生处)负责,专业建设一般由教务处负责。专业建设与学科建设分属于两个系统,是两块相对独立的建设单元,在建设内容上也相对独立,即专业建设是本科生的人才培养,而学科建设的重点是科学研究、学位点建设和研究生的人才培养。由于两项工作是由不同部门负责,不同的校领导分管,管理的双方各自规划、各自为政、各自行为,缺少协作与配合,没有建立起相互衔接的、畅通的信息沟通与协调运行机制,因此缺乏学科建设与专业建设互动发展的整体认识,缺乏“学科-专业”一体化建设集中统筹、协调发展的规划,由此也客观造成了学科建设与专业建设的关系不能协调和同步发展。

三、学科专业结构优化与建设原则

中医药高等教育已走过了60余年历程,回头审视学科专业建设的情况,还是存在诸多问题。这就要求我们除了要总结以往经验之外,更重要的是要进行理性思考,必须通过科学设计,把握学科专业建设的基本要素及内涵协调关系,符合教育规律和中医药学科发展规律。

(一)坚持正确教育思想理念指导的原则

培养高质量中医药人才是中医药高等教育的核心任务,做好学科专业建设与优化是其重要的支撑手段。教育人才观、质量观是中医药人才培养的核心问题,是培养和造就富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高素质人才。基本指导原则就是坚持什么样的教育思想理念,才能产生什么样的教育教学行为设计与架构。中医药构建新的人才培养模式,就是在把新的人才观、质量观付诸实施,进而引起教学观念和教学方法的变革,使高等中医药院校真正成为赏识和培养继承与创造性人才的场所。任何教育教学行为都是教育教学思想观念的反映,没有正确的教育教学思想理念指导的教育教学行为,一定是有缺陷的和不完整的甚至会导致争议和失败的。

(二)适应社会需要的原则

高等中医药院校是社会大系统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服从、服务和满足社会需要,同社会发展观念、社会发展模式及其经济增长方式保持协调和相互适应状态,从而有效地支持经济社会和文化的发展,是学校基本职能的发挥,是根本目的价值所在,也是中医药院校获得社会支持、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根本条件。就当前中国社会而言,经济社会结构正急速由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国家明确提出了要彻底转变以往过度偏重经济增长、忽视经济社会和区域协调发展的片面粗放型发展方式,坚持以人为本,追求全面、协调与可持续发展。尤其是十八大以后提出“五大”发展理念,中医药被列为国家战略等,新型发展观念与发展模式从客观和整体上要求高等中医药院校必须树立相应的科学人才观和科学的质量观,并据此进行学科专业的建设与优化。

(三)顺应科技进步的原则

高等学校“四大功能”之一是科学研究,传播科学技术知识和方法,适应科学技术发展的趋势和需要,并且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而进行自身调整与革新。中医药学是一门传统的科学技术,是人与自然,人文与科技密切联系的科学,它与现代自然科学既有直接的联系,又有严格的区分性。中医药学的理论体系和实践技术针对人类生老病死的认知,是现代科学技术难以全面阐释的,但又有直接的相关性,因而用现代科技手段挖掘、创新中医药学术并不存在无的放矢,而是更能有效打开这一伟大的宝库。作为传统的中医药学科教育,既要传承,又要创新。传承其精髓,创新其科学的内涵。尽管近代科学的某些特点造成了传统科学教育的某些局限性,但从传统的学科教育上要兼顾相容,要取长补短,要传承与创新。因此,要从教育目的上,改变教师只是照本宣科地向学生灌输知识,而是要重视思维能力训练,培养学生的创造力,教师也要因材施教,激发学生的学习主动性,适应现代科学技术发展和现代知识经济需求。要在传统教育内容上,与现代分门别类的研究相适应、相衔接,把传统学科教育存在着专业划分过细、专业领域封闭、专业知识僵化的弊端,与科学研究和社会需求紧密联系,把科学新成果及时引入专业教育,培养社会需求的中医药人才。

(四)交叉融合的原则

人类在进入21世纪以后,新的传染病、环境风险、行为风险等威胁着所有人的健康安全,这是第三次医学革命推出的背景与核心内容。随着人类对自然界认识的不断深入,现代科学出现了综合研究趋势,交叉科学的发展正是这一特征的反映,它是学科高度分化基础上的融合,适应了科学整体化的发展方向。现代科学综合化的发展趋势,产业结构调整和社会分工的不断重新组合,对高等学校学科专业结构和人才培养结构提出了交叉、融合、渗透等新要求。中医药院校应适应这种新要求,在遵循学科专业发展规律和人才培养规律的基础上,打破学科壁垒,积极探索跨学科设置交叉、边缘学科专业,比如在中医学与生命科学、中医学与心理学、中医养生与西医学、中药学与生物技术、中药学与食品安全等不同学科专业,自主设立中医药学科与其他学科相互交叉研究方向,培育新的学科专业生长点,在交叉学科建设的基础上,形成交叉融合的知识体系、课程体系与教学内容,形成中医药院校人才培养模式多样化的新格局,不断提高中医药院校中医药人才适应社会需求的素质和能力。

(五)遵循教育教学规律的原则

我们一般认为教育是一个精神文化体系,也是一个社会组织与社会物质系统,它的发生与发展都具有自身特定的规律,无论是进行教育制度与教育组织的建设,还是进行具体的德育、智育、体育和美育,都必须自觉认清和遵守教育教学规律,按教育教学规律的要求决策和行事。如果违背教育教学规律和要求,其结果肯定是要失败的。就我国高等教育而言,有其外部和内部规律,高等院校在办学过程中不仅要遵循规律办学,还要处理教育外部影响因素的辩证关系和教育内部影响因素的辩证关系。高等教育外部规律的制约主要是适应社会政治经济、科技、文化和人口发展,内部是把握培养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建设者和接班人。高等教育不能很好地适应外部规律,学校的生存与发展就发生问题,而不能解决培养什么样的人和怎样培养人的问题,学校就没有质量,降低生命力。这一规律是高等教育与高等院校必遵循的宏观规律,对各高校具有普通指导作用。而作为各类别的院校具体的教育教学规律还要遵循。

中医药高等教育具有很强的专业教育特点,通过历代人们的总结概括,中医药学有其独特的知识传承规律,人才培养活动有其自身的教育教学规律,人才成长过程中形成了特殊规律,与其他专业教育构成了显著的差异性。中医药院校在学科建设与优化过程中必须以中医药学特有的知识传承规律进行约束课程设置,必须以教育教学规律约定教育教学活动,必须以人才成长规律规范医学生的发展过程。

四、学科专业结构优化与建设策略

当前,我国正处于新的发展阶段,这要求我们不断扩大改革开放的成果,不断加大改革和发展的步伐。要适应建立和谐社会的要求,加快实现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必须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导下,与时俱进,培养符合国家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的各种层次、各种类型的中医药及相关领域人才。高等中医药院校学科专业的发展是支撑学校发展的基础,更是学校办学核心竞争力持续提升的有力保障。因此,应从学科专业结构、学科专业内涵建设和学科专业协调发展几个方面推进学科专业优化建设工作。

(一)优化学科专业结构

新时代中,中医药高等教育面临着健康中国战略深度实施、“一带一路”倡议快速推进、健康服务业业态形成等良好的发展机遇,同时也面临着现有学科专业结构不能完全适应发展机遇的学科专业定位与结构优化问题。

毫无疑问,中医药高等教育必须坚持中医药学科专业为主体的办学定位,坚持围绕服务健康中国战略、服务健康产业的学科专业设置思路。

新时代中,健康日益成为衡量一个国家地位或现代化水平的重要标志。2000年9月,联合国大会提出著名的千年发展目标,其18项具体目标中有8项指标是保证人群健康的基本指标。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了实施健康中国战略,要求完善国民健康政策,为人民群众提供全方位全周期健康服务,坚持中西医并重,传承发展中医药事业的要求,同时强调了中医药在健康中国战略与健康产业以及服务业中的地位与作用。

中医药高等教育服务健康中国战略的前提是必须明确中医药健康产业的内涵与外延。

对于中医药健康产业范围,以《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 4754—2002)为标准,认为中医药健康产业包括:第一产业,指与中药栽培、中药资源相关的农业;第二产业,以中医药产品生产的工业,如制药、保健品、保健器械等生产企业;第三产业,指与中医药有关的医疗、教育、科研、文化、咨询、休闲、管理等服务业,涵盖了国民经济十几大类,是跨第一、二、三产业的朝阳产业。

在健康产业中,健康服务业是重中之重。早在2013年,《国务院关于促进健康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意见》(国发〔2013〕40号)(以下简称《意见》)明确要求“广泛动员社会力量,多措并举发展健康服务业”,并将“全面发展中医药医疗保健服务”作为发展健康服务业的主要任务之一。

所谓健康服务业,当前在世界范围内尚未作为一个独立的行业。世界贸易与信息系统局(SISD)的分类法将全世界的服务部门分为11类,其中有健康与社会服务类。中国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局《商标注册用商品和服务国际分类》第八版第四十四类就是医疗服务,其中含有健康(保健),而在《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 4754—2002)里面却没有独立的健康服务。从现有的分类法可以看出,健康服务为介于社会服务与医疗服务之间的复合性的服务业。为此,有专家认为,它是“以生命技术和生物技术为先导,以健康至上理念为指导,涵盖健康检查、疾病预防、医疗卫生、营养健康、身体养护、健身娱乐、康复治疗与休养、身心与精神疗治等多个领域多产业的集合”。《意见》认为:“健康服务业以维护和促进人民群众身心健康为目标,主要包括医疗服务、健康管理与促进、健康保险以及相关服务,涉及药品、医疗器械、保健用品、保健食品、健身产品等支撑产业,覆盖面广,产业链长。”这些定义均有所侧重地对“健康服务业”这个复合概念进行了界定,为构建中医药健康服务业奠定了基础。

为进一步明确中医药健康服务业的内涵与分类,需要进一步界定“健康”与“服务业”这两个关键词。20世纪90年代,世界卫生组织(WHO)进一步丰富了“健康”的内涵。WHO认为:健康不仅仅是没有疾病和衰弱的状态,而是一种身体上、心理上、社会适应和道德上都处于完好的状态,确定了四维健康观。这一概念,厘清了人们有关健康的许多观念误区,一则作为个体,健康不是指身体没病,而是身心皆处于良好状态;二则作为社会人,健康还包括良好的道德观与社会适应性。所谓“服务业”,通常指利用设备、工具、场所、信息或技能为社会提供服务的业务。在国民经济核算的实际工作中,一般将服务业视同第三产业。

基于以上认识,中医药健康服务业即健康第三产业,它又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医疗卫生行业、健康管理、健康促进。医疗卫生行业是健康服务业的龙头,中医是医疗卫生行业的重要组成部分,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努力,我国已建立起较为完善的三级中医医疗服务体系,涉及三级中医院;综合性医院,脑科、牙科、精神科、儿童、妇幼等专科医院的中医科室;三级疾病控制体系的中医部门。健康管理业是健康服务业的基础,它包括政府提供的医疗社会保障与医疗保险服务,市场提供的医疗保险服务等,中医药已纳入医疗保障与医疗保险目录。健康促进业是健康服务业的主体,中医药在其占有重要的地位。其高端为中医药人才培养、中医药健康产品研究与开发;中端为中医药知识传播与咨询,中医药服务贸易,与中医药相关的健康评估、健康体检、健康护理、健康养老、健康职业培训等;低端为药膳业、药浴、足疗、中医美容、中医药文化旅游业等。具体详见表4-1。

表4-1 中医药健康产业分类表

基于对中医药健康产业的分类,2013年,南京中医药大学针对中医药健康产业人才需求现状进行了问卷调查,调查对象来源于北京、上海、天津、重庆、安徽、福建、广西、贵州、海南、河北、黑龙江、吉林、江苏、辽宁、内蒙古、山东、山西、陕西、四川、台湾、浙江等21个省(直辖市、自治区);涉及大专院校、医疗机构、科研院所、监督管理部门、生产研发企业等单位。调查表明:中医药健康产业第一产业最为缺乏的人才是:栽培、养殖;第二产业最为缺乏的人才是:制药、保健品生产、制药机械、医疗器械、保健器械生产;第三产业最为缺乏的人才是:中医药健康产品研发、健康信息咨询、知识产权保护、健康管理等;认为最有发展潜力的中医药健康产业是:中医养生咨询与服务业;最有发展潜力的健康相关职业是:健康管理师。大家普遍认为中医药健康产业与现有本科院校的学科与专业匹配度不高,认为完全匹配的仅占2.6%;认为完全不匹配占42.3%。(表4-2)

表4-2 中医药健康产业人才需求现状

续表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目前中医药高等教育还存在着学科与专业设置不能很好满足健康服务业快速发展需求的问题,这就需要我们认真研究新时代健康中国背景下的中医药学科与专业设置结构优化问题。

中医药学科与专业设置结构优化的研究,可以在立足国情的基础上参考国外已有的成功先例。例如,在健康服务业发展较快的美国很多大学中,设置了很多以学科交叉为基础的健康学科专业,以美国名校公共卫生学院的专业设置为例,可以看出美国高校健康相关专业是非常注重学科交叉的(表4-3)。这一点可以值得我们借鉴。

表4-3 美国部分院校公共卫生专业设置表

续表

毫无疑问,中医药健康产业同样是复合型产业,同样需要大量学科交叉、融通的复合与创新型人才。但是,尽管目前我国中医药院校有一定的专业设置自主权,但我国事业单位入职需统一招考,专业限制十分具体,高校自主设置专业的学生毕业存在着找不到出口的风险,为此,一般高校不轻易设置跨度太大的交叉专业,教育部各个专业类教学指导委员会也不会轻易通过此类专业的评审,学生与家长也不敢轻易申报这些新的专业。因此,建议政府设立鼓励高校自主设置中医药专业的政策机制,打通学科交叉专业学生的出口与入口,形成与中医药健康产业高交叉、高融通相匹配的人才培养与社会用人格局。只有这样,高校才能真正遵循市场调节与人才培养规律设置专业,同时解决学生就业出口的资质、社会认可等问题。

(二)加强学科专业内涵建设

1.做好学科专业建设整体规划

学科专业建设是一项复杂而系统的工程,建设过程中首先要做好学校中所有学科专业建设与发展的整体规划。只有在可行性建设方案指导下,才可保障学科专业建设顺利进行。好的学科专业建设规划方案可以为学科专业建设工作提供正确的指向作用。学科专业建设规划方案制定中需厘清下列几方面的关系:首先,学校整体发展规划是进行具体学科专业建设的依据,学科专业建设规划需要与学校发展规划一致。其次,各学科专业建设过程中,学校领导者需要具有战略发展眼光,处理好重点学科专业、特色学科专业与一般学科专业之间的关系,使得学校发展能重点突出、特色鲜明;再次,要根据高等中医药院校办学定位处理好传统学科专业与新兴、交叉学科专业之间的关系。最后,由于教育活动的周期性,需对专业建设规划方案不断进行调整,保证人才培养的适应性。

2.不断推进教育教学改革

教育教学改革与创新是学校办学中永恒的话题,高水平中医药人才的社会贡献能力情况表明,该类群体除需掌握适用的专业知识外,还要具有较强的实践能力。这就决定了人才培养理念上,首先需要改变原有教学过程中仅对于知识教授的注重,从关注岗位胜任力培养出发,构建出新的教学理念与模式,使之符合中医药人才培养目标,并进行教学内容和方法方面一系列的改革。具体教学实践中突出学生能力的培养,除教师的课堂教学外,将学生实验、实训、实习、团队项目合作、沟通交流、课前课后自主学习列入学生的教学安排之中,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改变原有的单一的教师理论课程讲授的教学方法,将案例分析教学法、PBL教学、项目驱动教学法、团队合作法等方法引入到实际的教学过程中,增加学生参与的程度,提高学习效率与能力。

3.优化课程体系

当今世界科学技术的发展既高度分化,又趋向综合,各学科广泛交叉、相互渗透,很多重大问题都是涉及多学科的综合性课题,因此要培养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高素质的复合型人才,就必须在课程体系上强调综合化。综合化的要求从高等中医药院校创建起就已经存在,但多数是以加法的形式表达“综合”,是需要什么、加什么,在“合”的方面论证不够,很多课程没有实现“综合”的目的,事实上是一种“附和”,并且庞杂无序、关联性较低的综合性课程体系。而目前更需要的是要加强中医药人才培养的课程体系整合。整合课程体系的内涵是加强基础、扩大知识面,开设综合化课程和系列化课程,各类学生既学习社会科学、人文科学,又学习自然科学,而且这种跨学科的教学模式应贯穿于整个学习过程中。面向21世纪,中医药院校一方面要根据重新构建的新的学科“范式”,构筑支撑新学科的课程与理论体系,形成高质量的课程群,以利于学生专业素质的培养;另一方面,在构建课程体系时,要有目的地建构一系列有利于学生综合素质培养的具有宽泛性、交叉性和时代性特征的课程;同时,应精心设计与之配套的第二课堂内容及校园文化环境。

4.注重师资队伍建设

教师是保证教学质量的关键要素,师资队伍建设是专业建设中的重要内容,建立一支结构合理、水平高、适应专业发展需要的教师队伍对于中医药人才培养具有重要意义。

在中医药学科专业的建设中,师资队伍的建设尤为重要。要形成一支精英荟萃、团结协作、凝聚力强、结构合理、规模适当、素质精良的人才队伍,首先应制定人才培养与引进培训和科研奖励机制;其次,在师资的选配上应根据中医药学科专业建设的需要,不拘一格、大胆选聘人才,优化师资队伍结构;再次,加大专业师资培训力度,从专业素质和能力、教学水平和效果、职业道德和敬业精神方面培训教师。

要根据教育教学及专业发展需要,注重引进和培养一批学科、专业带头人和学术骨干,使得师资队伍结构更趋于合理。通过教学大赛等活动,尤其积极鼓励青年教师参与活动,借此提高教师整体教学水平。提倡“走出去、请进来”,选派骨干教师外出参加各类培训、进修、研讨等活动,邀请国内外知名学者来校讲座,加强对外学术交流,提高教师素质。

(三)实施“学科-专业”一体化建设,促进学科专业协调发展

所谓“学科-专业”一体化建设,是指在学科建设过程中,将专业建设的人才培养方案、课程建设、教材建设、专业实验室建设、师资队伍建设、教学与研究基地专业建设的系统工程纳入学科建设规划,并通过政策、制度创新,形成学科建设与专业建设互动机制,促进学科建设的优势资源有效地为本科专业建设服务,通过学科建设提升专业水平,建构品牌专业,提升专业的社会声誉与竞争力。

1.树立“学科-专业”一体化建设的理念

本科教育是高等教育的主体和基础,抓好本科教学是提高整个高等教育质量的重点和关键,中医药高等教育亦是如此。学科建设与专业建设是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相辅相成的联合体,两者共同形成合力才能有效推进学校办学水平的提高,这是大学办学的一个基本理念。作为战略性的考虑,无论在认识层面还是在操作层面,学校都应站在经济与社会和中医药事业发展的战略高度,审视学科建设与专业建设的共生关系,加强顶层设计,树立“学科-专业”一体化建设理念,积极倡导学科建设与专业建设相结合、教学与科研相结合,通过学科建设提升专业建设水平。只有从思想上认识到“学科-专业”一体化建设的重要性,才有可能使两者“双赢”的核心价值观在广大教职工中得到认同并产生一致的行为规范,为“学科-专业”一体化建设的运行提供重要的思想保障,从而在行动上打破本科生教育与研究生教育分离、教学与医疗和科研分离、学科与专业分离的思维范式,将学科建设与优化本科人才培养方案、课程建设、专业实验室建设、实践基地建设、师资队伍建设等系统工程有机地融为一体,建立起学科建设与专业建设协调发展的良性循环机制,使学科建设与专业建设相互协作、相互支撑,共同提高。

2.建立学科建设与专业建设互动的导向机制

作为资源配置的重要手段,政策是引导“学科-专业”一体化建设的导向标。中医药院校应在政策上重建本科教学的强势地位,做到学科建设与人才培养的统一。一方面应建立有利于“学科-专业”一体化建设的规划引导机制。因为,学科建设规划是大学发展的指挥棒,要消除“两张皮”现象,规划必须体现学科建设和专业建设一体化原则,将专业建设与学科建设置于学校总体发展战略中予以统筹考虑,从教学和科研的主要任务和主攻方向上进行引导,将“学科-专业”一体化建设的内容如专业的人才培养、教师队伍建设、重点实验室和实践教学基地的建设、资金投入、课程建设、教材建设等纳入学科建设规划统一建设,以此强化学科建设对专业建设的支撑力度,促进两者的共同发展。另一方面还应建立行为目标导向机制,改变科研硬、教学软的政策现状。如在人、财、物等总体资源的配置与利用等方面制定相应政策,将教学工作的优先地位体现出来,以保障、支持和鼓励本科教学,使专业建设的基层单位和有较高水平的教师认识到专业建设的重要性,为学科与专业深度融合创造宽松的政策环境;在学科评估或专业评估方案中纳入学科建设或者专业建设的相关内容,引导学院重视学科建设对专业建设的支撑。

3.建立教学与科研相平衡的教师评价与激励机制

激励是“学科-专业”一体化建设中最关键的因素,它决定着系统的生机和活力。教师评价与激励机制是激发系统内人员工作积极性最直接、最有效的运作方式。消除学科建设与专业建设对立、教学与科研对立的障碍,关键是让教师充分认识到教学工作的重要性。客观地讲,教学工作与科研工作相比,投入的精力大,结果却不像科研那样名利双收。因此,要使教学和科研能够共同发展,就要调整现有的评价与激励制度,引导教师在教学与科研中取得平衡,促进学科与专业的协同发展。当前重要的是克服片面重视科研而轻视教学,或者口头上说两者“并重”而实际上把教学放在次要地位的思想,进而构建充分体现教学工作优先地位和教学科研紧密结合的比较合理的评价与激励机制。如所设立的教学类奖项,包括教学名师奖、优秀教学成果奖、教学质量优秀奖、专业建设奖、课程建设奖、优秀教材奖等等与科研奖项一样对待;教学研究项目及论文与科研项目及论文一样对待;职称晋升由单一重科研成果向科研与教学成果并重转变;教师岗位评聘中,强调本科教学改革的成果,把坚持以科研促教学、教学科研双冒尖的教授聘为高级别岗位,给予高数额的津贴等等。每年对全体教师承担教学工作的业绩和成果实行量化考核,考核结果计入教师业务档案,作为教师评聘职务、岗位聘任、确定津贴、晋升工资、实施奖惩的重要依据。只有这样才能建立起教学与科研互动的教师激励机制,形成教学与科研紧密结合的新型格局。

4.调整现有的学科专业基层学术组织

要实现“学科-专业”一体化建设的目标,以高水平的科研带动高水平的教学,创新的学科专业基层学术组织运行机制是基础。应建设一个体现“学科与专业”“教学与医疗和科研”“教师与学生”之间的有机结合、能有效促进学科与专业之间相互协调与相互支撑的教学科研一体化的组织机构,实现师资、教学设备、图书资料等教学资源的合理配置和综合利用,提高办学效益。

5.建立学科建设与专业建设的内部沟通机制

实施“学科-专业”一体化建设,信息的沟通和转换是重要的一环。要改变两项工作两种思路、分而治之的格局,加强组织的统筹和协调就显得十分重要。学校应进一步明确部门职责定位,有效分工,充分合作,全面协调,努力使各部门之间实现信息的沟通和共享。应建立分管领导之间、本科教学、学科建设、科研管理的职能处室之间的协调沟通机制,定期不定期地对学校学科建设与专业建设的有关事项进行讨论、协商、处理。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还可建立本科教学、学科建设、科研管理部门负责人之间的交流轮岗制度,使每个岗位上的领导更多地熟悉另一个岗位的工作和需求。此外,相关部门还需要定期不定期地发布学科建设和专业建设的有关信息,使各部门能够及时地了解教学上的需求和学科建设上所出的成果,为各个学院推进“学科-专业”一体化建设提供信息上的服务和指导。 ED27KbYH4fuUVxl313m7ZPGo/M4U2bwDm5/QP5zoWdUZJ2GtpRDV4PJLBbOC43F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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