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检测最近十年随着科技发展,已经取得长足进步,秦医生将要检测的样本放下吧,半个小时后就能得到结果。”
一位男医生微笑跟谈清弦说着,二医院女医生虽然多,可跟谈清弦一比,可就差多了。
特别是她那嘴唇,像一团火焰,让他都不禁想要一亲芳泽。
那曼妙的身材,更让他说话间都口干舌燥想喝水。几次三番想要再要握握谈清弦的手,感受那手掌中的温度。
谈清弦见多了,冷着脸说:“那麻烦李医生。”
“不麻烦,我们跟你们松大也算合作教学单位嘛,你们医学院的学生也常过来实习。秦医生,要不留个微信,以后好多交流啊。”
李医生拿出了手机,谈清弦摇头:“我没微信。”
嗯?看她走出检测室,李医生哼了声,什么人呐,不就是长得漂亮点,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想要跟她多交流,把工作交给护士,也跟了出去。
“秦医生,你看没微信,有QQ吗?要不手机号也行,我侄女也在松大呢,说不定我们还有共同话题。”
“我跟你没有话题。工作的事,我不想跟别人聊。”
李医生脸一僵,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哪能没话题呢?不聊工作上的事我们也可以聊聊生活上的事嘛。”
他都把脸凑上去了,谈清弦一脸厌恶:“你别跟着我。半个小时后我回来拿结果。”
说完,她就快步出了走廊。
李医生握着手机,僵了半天,才要回室里。
还没坐回去,一个人就走进来:“都出去一会儿。”
“你什么人呢?”
“我是上面派过来检查仪器的,这是你们院长批的条子,看仔细了。”
李医生一瞧这满脸麻子的女人,昨晚吃的饭快吐出来,看条子上写的仪器厂家定期抽检,不单有院长的签名,还有卫生局的盖章,只好招手把人叫出去。
“你快点,我们这业务多,忙得很呐。”
“哼,你们的业务不就查一些孩子是不是亲生的。”
“靠,那也是业务!”
女人将门一关,李医生就想骂娘了,什么人呐,检查仪器的也这么狂?
算了,到外面抽根烟吧。
女人冲到谈清弦送来的活体切片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盒子换过后,又装模作样的,在里面,这里摸一把,那里摸一把。也不到十分钟,就开门叫在走廊一头抽烟的李医生叫过来。
“这就完事了?”
“你以为呢?我们公司跟医院有长期合作关系,过来就是做个样子。”
“我就说嘛。”
“你们继续忙吧,我先走了,对了,你签个字吧。”
女人掉头走进走廊一旁的杂物间,刺刀就问:“搞定了?”
“嗯,你腿没好不用跟过来,要让谈清弦发现,又白忙一场。”
“不是放心不下你嘛。虎子又被皇爷叫过去了,就你一个人,要跟谈清弦干起来怎么办?”
“她打不过我。”
刺刀和闪星快速的离开了医院。
谈清弦在外面咖啡厅喝了一杯咖啡,吃了块华夫饼,才回到检测室。
李医生已经准备好结果了。
“检测结果两处样本都属于同一个人。”
谈清弦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她握着报告,又仔细看了一遍,才露出笑容。
看得李医生眼都直了,不笑就够吸引人的了,一笑,简直能把人魂都勾走。
“秦医生,还是留个手机号吧,以后你有事找我帮忙,也好找到人啊。”
“下次吧。”
谈清弦走出医院时,天也黑了,拿出手机要给许漠打电话,想想还是先回去再说吧,晚上许漠也要回家。
折腾了几天了,早已没有复仇的快意,剩下的只是空虚。
躺在床上,谈清弦竟然晚饭都没吃,就直接睡了过去,还做了个梦。
梦到在尼姑庵时,跟那些师姐师妹们,在山里挑担打水养花种菜。庵里还修了个池子,养着好些红尾鲤鱼,也不是锦鲤,身子还是蓝灰色的,就是背鳍和尾部是红的。
还有那位师父,慈眉善目的,每天都教着大家念诵经文。要背不好,小时候还会被打。可回想起来,那些日子也真是无忧无虑。
直到前几年母亲临死前告诉了自己的身份,谈狮子派人接了她去城里,先在城里住了几年,读了大学,系统的接受了谈家的教育。包括谈家的一些刺杀手段,一些功夫。
然后才被接到家中,跟那几个哥哥见面。但谈清弦没在家里住多久就搬到了国内,也因此,才没跟父兄一样死于非命。
梦中回到家里,看着谈狮子横尸在别墅的台阶上,胸口被利刃直接给刺穿。几位兄长也差不多,最惨的一位,被横刀斩成两截,血流遍地就算了,肠子都流出来了。
除此之外,那些谈家的仆人,双眼都被蒙住,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在耳里听到一阵阵的惨叫声。
“老爷是最先死的,凶手从门外进来,就迎门一刀刺在了老爷身上。”
“大少爷是第二个死的,他被一拳击中脸,整张脸都快裂开了。”
“二少爷听到动静跑出来,被一脚踹飞了……”
何止是踹飞,是直接从二楼踹到了一楼,脑袋撞在花坛上,当场就死了。
梦里开始下起血雨,血雨化成一道瀑布,谈清弦就站在瀑布中,任由血淋头而下……
“呼!”
终于梦醒了,谈清弦坐在床边,连吸了几口气,才走到洗手间。
噩梦连做了好长时间了,有时连续几天,有时一周也不间断,最长的时候,一个月都在重复。
该去看心理医生了吧?算了,再等等看吧,仇报了,梦也不会做了。
谈清弦一看手机,都晚上十点多了,她洗了把脸准备下楼吃点东西。
“哎,我也没见着许漠啊,林缇,他连你手机都不回了?也太不认真了吧?把追你当成儿戏呢?回头陆姐我说说他!”
陆逢雪穿着松弛的T恤,靠在楼梯那,拿着把大浦扇在扇着。扇子一动,衣领下就惹人注目,着实是不大讲究啊。
林缇在那握着手机在生闷气,谭小宝报警了,她被带到警局做了笔录,事情都传到学校去了,可偏偏许漠还旷课了,一下午人都不在。这个点了还没回来,干什么去了呢?
“就是,一点不上心,我都给过他机会了,我还跟他住对门呢,这不好好把握机会,还要我送上门去吗?”
谈清弦听得一笑,她也不知道许漠在搞什么,像他那种高手,事情多着吧。
“怎么?听你的意思,只要他手指一勾,你就要靠过去了?那你不就喜欢他了吗?还装什么清高呢?”
林缇跺脚道:“秦医生,你学过心理学吗?任何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就不会珍惜了。”
“我可没读过,我学的是消化内科,”谈清弦微笑的抱着臂膀,也站在一边,“那按你说,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如愿以偿呢?”
“至少还得三个月,”林缇撅起嘴说,“心理学上说了,三个月是个关卡,要是男人连三个月都坚持不了,那他就不是真心的。”
“你说得在理,可你看看你陆姐,”陆逢雪拿扇子指着自己,“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啊,所以我都快三十了,还单身呢,我说林缇啊,你钓人胃口可以,可别太过火了。要是让男人那团火熄了,可没后悔药吃的。”
“放心吧,我每一步都按书上写的做着呢,不会出事的。”
谈清弦问道:“你说你下午去了警局?”
还没出卖林虎城,保护林缇还是她的工作,就有点好奇,林缇好端端的跑警局干什么?
林缇把那天吃饭的事一说,谈清弦心想,许漠还真够暴力的,谭小宝就一个普通人,他把人打进医院,还说他不敢报警。
“轻伤二级了,警察说找到许漠要把他刑拘,啊,他是不是听说了,逃跑了?”
陆逢雪扯着衣领,举着扇子往里灌风,也不管她俩看不看得到里面,反正都是女人。
“你可别说,畏罪潜逃可是常有的事,前两年有个租我房的,就偷了电瓶逃回老家去了,连租金就没给呢。还把屋子弄得一团糟,我清理都清理了一个星期。可惜啊,看着许漠挺干净的男生,怎么就做出这种事呢?这一逃,这辈子就完了,还才读大一呢。”
陆逢雪惋惜,林缇着急,谈清弦却知道许漠不会逃的,他还要回来拿手机。
“那个谭小宝住院后问你要了医药费吗?”
陆逢雪这一说,林缇就一脸鄙夷:“还追我呢,打伤他的又不是我,是许漠,我去看他,他还嚷着要让我赔钱,张嘴就要二十万,我真是看透他了。”
“这不是常说的因爱生恨吗?你给他了吗?”
“我才不给呢,他找许漠要去吧,原来我还想给他机会的,以后他不够格追求我了!”
陆逢雪和谈清弦都乐了,追人还有够不够格的?
“都围这干嘛呢?三缺一等我回来打麻将?”
“许漠,你跑哪里去了?打电话也不接,我都急死了,你被通缉了知道吗?快跟我去投案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