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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眉换了套运动服，这就是她的睡衣，上面还印着一堆的香蕉。
“把喜好都印在上面了？挺好的。”
许漠招手叫她过来，叶眉喝着瓶早上打好的澄汁，缩在靠窗的地方，不理他。
“你别磨叽了，我快点完事，你也快点收钱吧？你看微信，我都转账给你了。”
叶眉早听到提示音了，可她看都不想看。
“关上门，我好好跟你说这事，我没有兼职，我只有一份工作，就是人民教师！”
叶眉义正严辞地说，今天要不把这事澄清了，以后还真没法见人了。
“那你在游轮上，那么主动，就是被下了药，我看你也是享受得很呐。”
“谁享受了？”叶眉俏脸一红，啐道，“你别胡说八道的，什么享受……你也太粗暴了。”
“那你不也挺大声的吗？”
“不要再说了！”叶眉都快跳脚了，“你说你是在国外务工的，你怎么又成松大的学生了？”
“我不能打暑假工吗？”
“……”叶眉想掐死他，谁暑假工在国外打的，气质都不像大学生，“那你到底多大了？”
“嘿，我多大，你不知道？”
“……”叶眉牙都咬痛了，这个混蛋，话题怎么老转向那边，“那你现在明白了吗？我不是做那种工作的人！”
“你啊，是不是瞧不起干那份工的女孩？都是工作，不能分三六九等啊，还有行业鄙视了？”
许漠说着话走了过去，一脸邪笑。
叶眉一惊：“你别靠过来，我怕你！”
“我回松山，就跟你快活过，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叶眉再惊：“那也不行，咦，你跟林缇……”
“我跟她和你差远了，”许漠不知不觉间，靠到了叶眉的身前，“实话说吧，我是一名特工，我年纪比你还大几岁，潜伏在松大是为了一个绝密任务。所以你不能把我当学生看？怎样？不觉得别扭了吧？”
“我呸！你当我三岁小孩啊？编故事也得有点逻辑好吧？就你？”
叶眉听不下去了。
瞎编吧？编的也太没点水平了！还特工？我还特勤呢！松大的保安不都穿什么特勤服吧？
“你这就有点胡闹了啊！”
许漠生气地一闪身，就将叶眉压在窗台上，她手一抖，一杯澄汁都从窗户那掉下去了。
“草，谁扔的东西？高空坠物会死人的知道吗？”
叶眉还想道歉呢，就被许漠一托腰，坐在了窗台上，后腰也被他换得结结实实的，弄得她芳心大乱。
居然还有一点小鹿乱撞的感觉，这在她二十多年里从未有过的。
该死，我这是怎么了？我有病了是吗？
“说实话你可别不信，我这可冒着天大的风险啊。不是看你口风紧，暴露身份的事，要让上级知道了，我可要被罚工资的。”
许漠抱住她，在她眼前小声说：“人都有需求的时候，我知道呢，你是抹不开脸，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多给你点钱。”
“我说了我不是从事那种行业的人！”
“那从我到松大来，都十几天了，那么长时间你有的是机会，你都做什么了呢？”
“我……我说了你不听！”
叶眉说着眼泪哇地一下流出来了，她双手按在许漠肩上，拼了老命抵挡。
“苦情戏？你这下好了，把我火都浇灭了。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许漠将她抱下窗台：“你啊，就是放不下身段，好了，我现在没兴趣了，改天再来找你。”
叶眉拍着胸口松了口气，没想到嘴就马上被许漠堵住，四张嘴唇碰在一起，她浑身像触电一般。
好在许漠也没停留太久，就放过了她，在她腰上轻轻一拍：“等我有兴趣了再找你，给你的钱你先收着。”
叶眉咬得嘴唇快出血了，混蛋！
等许漠走了，她才看微信。
“五百？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就是干那一行的，价格会这么低吗？至少要加个零啊！”
叶眉连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脑中却在回味着许漠刚说的话，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游轮上他后背上都是伤，要是正常的学生，哪里弄来的伤？打工也不会伤到背上吧？要不然……不会他说的是真的吧？
顿时，叶眉心跳快得跟打鼓似的，人也变得焦虑，在屋里来回走动，到晚上也没睡好，挂着熊猫眼跑去学校。
“又想吃生煎包？富哥那也要卖给别人的，你老吃，他又不好意思收我钱，这不害别人吗？”
提着一大袋的生煎包，许漠感觉自己成饲养员了，林缇不是猪也得是大象。
还喝了三杯豆浆呢，生煎包不说，这喝多了豆浆，也不用尿吗？
“我练了功后，就觉得更饿了。”
“早上你也练桩功？”
“早晚都练一小时呢。”
乖乖的，许漠低头看她小腿，还越来越结实了，小腹好像也变得更加平坦。照这进度下去，那一个月不就把底子打好了？
“我听说练桩功，要看下盘稳不稳，要不你踢我两脚？”
“还不急，等再过一周吧。”
许漠琢磨要不给她膳食上再做个安排，帮她把底子打好？本来是想随便教她点粗浅功夫得了，应付应付了事。这一来让他提起了兴趣，看看林缇的上限到哪里。
“叶老师！”
“许漠，你跟我来办公室，我有话要跟你说。”
叶眉把许漠带走了，半道上许漠就说：“这大清早的就找我，你昨晚想通了？钱还是要赚的吧？”
没去办公室，叶眉把许漠带到一栋废弃教学楼的转角，一停下来，她还没张口，许漠就击掌道：“好，虽然是兼职，也够职业的了，知道我好这口。你看，这里四处无人，极其隐蔽，是个办事的好地方。就是地上有点脏乱，无妨，你站着就行了。”
许漠说着就要抱她，叶眉吓得喊道：“你疯了吗？昨天的话白跟你说了？我找你是为别的事！”
许漠看她吓得连腿都抖了，这才停手：“你还有别的事要跟我说？”
“你说你是特工，我想了半天，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还能有假的？”许漠点了根烟，眯着眼看她。
白色的小套装，加上黑色的小短裙，是有点在电信或者银行工作的柜员的意思了，但戴上眼镜，一股诱人犯罪的气息扑面而来，十足的制服范。
这要定力稍差一点的，两人在这闹中取静，四周无人的环境下，就把持不住了。
可许漠还能忍得了，他一副极其欣赏的表情，越来越认识到叶眉的用心良苦了，要不人家也不会穿这一身来吧。
叶眉压抑着内心的好感和惊乱，两种复杂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没注意就被许漠抱住了腰。
“你松开手啦！”
“知道我不是学生，也能放开心胸了吧？”
脸上被许漠亲了下，叶眉拿着教案挡在胸前，将两人隔开。
“不行，你有什么能证明你身份的吗？”
“那不行，那些东西要让你看了，我就要灭口了。”
“……胡说！”
许漠放开她：“我说的话，还不够做证据吗？”
“你话里真真假假的，谁知道哪句是……”
“叶眉！”
许漠还打算今天要跟她深入浅出的交流下，反正她挑的地方嘛，还真是一等一的好去处，楼外地上是不干净，楼上想必还有干净的。那些课桌不还在吗？还有讲台呢。拿衣服一擦，那可不就是个能办事的好地方？
偏有人叫她，这可就有点扫兴了。
“你在这儿呢，我找你半天了。”
一个西装革履，手捧一束鲜花，头梳得跟要在大会作报告的英俊男人出现了。
他脚上的皮鞋都不知擦过多少遍了，跳来跳去的，在碎红砖里蹦着，终于来到了叶眉的身前。
“送你的。”
叶眉平时看男人不大顺眼，可此时像做错事被抓了一样，怕他看出不对劲，就更想逃开。
“不用了。”
叶眉没接，转身就走。
西装男先瞅了眼许漠，看他在抽烟，就哼了声，跟上去说：“这是个问题学生吧？你特意把他叫来这里训话的？我就说嘛，松大这地方问题学生太多了。你当初就不该留下来，你看我。我在金光那多好？你要想过去，我就叫人帮你办手续，进去一个月能赚一万呢。你看我才三年，就成了销售部门的主管。我们金光那，就看的是能力，不像学校，那得慢慢磨，不知哪一年才能评上高级职称……”
“你够了，蒋行！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你别来找我了！”
走出废弃教学楼的范围，叶眉才扳起脸说。
“我知道你还没想明白，我这不在努力吗？等我做到金光的总监了，一年五六十万的收入，你到时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咱俩成家后，生的孩子在物质上也有保障。”
叶眉冷笑一声，快步就朝办公楼走。
蒋行还不放过她，紧紧相随，惹得许漠在远处想笑。
要你知道你追求的女人，业余时间是干什么的，不知你会怎么想。
金光嘛，不会是那个金光集团吧？
许漠一根烟抽完，就接到了谈清弦的电话，问他去不去太平间。
去，当然要去了，昨晚回去让虎子他们做好准备，要不去的话，那不白瞎了。
“咦？叶眉主动发来微信？我是客户，又不是你男朋友，赶人的事你找别人吧！”
叶眉气得哆嗦，该你过来你倒不来了，蒋行都追到办公室了，烦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