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跟李业虎驾船离开。
没有海军的追击,虽然海魔海贼团的事情解决了,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收尾,宁玄城的海军们,眼下忙的不可开交,处理善后的事情都让他们无比头疼,哪有空追击时雨?
不光是时雨跟李业虎,被时雨放跑的囚犯,也因此跑掉了不少。
出海之后,时雨跟李业虎说了穆狂派遣海军围剿的事情,还有无常海贼团叛变的事情,至于自己父亲留下的遗书,时雨也没藏着,直接给了李业虎。
“那帮狗娘养的。”李业虎听完之后,愤怒的一拳捶在甲板上,狠狠灌了口酒道:“我一定会弄死那帮杂碎的,一定会的。”
时雨道:“不用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我,因为他们想要九夜宝藏。”
告诉李业虎一切的同时,时雨也听了李业虎跟自己父亲的故事。
两人都出生在东莫村,小时候居住的地方只相隔了不到五十米,从小一起玩到大,后来两人都想要成为海盗,就开始一起练武,然后一起离开了东莫村。
年幼时的友情最为纯粹,两人离开东莫村后,表面上没有任何的联系,但实际上,两人每年都会回一趟东莫村,把酒言欢。
时雨找到的那处溶洞,是两人年幼时偶然发现的,然后将那里当成了练武的根据地,也是两人每年相聚时,喝酒聊天的地方。
时雨道:“我父亲有东西交给你吗?”
李业虎想了想道:“还真有。”
时雨眼睛一亮道:“是什么?”
如果是最后四分之一的藏宝图,那很多麻烦就迎刃而解了。
李业虎摇头道:“我不知道是什么。”
时雨惊讶道:“啊?”
李业虎道:“我跟你父亲的交情很深,但我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每年才见一次,因为,你父亲有自己的海贼团,而我是独行海盗,我们的目标跟活动海域都不同。”
时雨点点头,认真的听着。
李业虎道:“正因为如此,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我跟你父亲的交情,而大概一个月之前,你父亲忽然找我,这很古怪,除了每年聚一次,你父亲从不找我,但我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是我的错,如果我在意这件事情,应该能发现一些端倪的。”
时雨道:“我父亲找你做什么?”
李业虎道:“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叙旧什么的,然后你父亲说,有空的话,就去一趟多宝峡。”
时雨歪下脑袋道:“没听过。”
“一个小地方,你没听过很正常。” 李业虎道:“那里是我跟你父亲的一个藏宝点。”
时雨疑惑道:“藏宝点?”
李业虎想了想道:“也不能算是藏宝点,这么说吧,比如你父亲劫掠到了什么东西,是我非常需要的,他就把东西放在多宝峡,让我自己过去取。”
时雨恍然道:“如果你找到什么我父亲需要的,也会放在那里,让我父亲过去取?”
李业虎点头道:“对,因为你父亲在宁玄城一带活动,而我则一直在东边靠近魔虚城的海域活动,互相配合对方的时间见面是很麻烦的,所以就用了这样的方法互相帮助。”
时雨道:“看来我们要去一趟多宝峡了。”
……
多宝峡距离宁玄城可不近,那地方位于李业虎跟自己父亲活动的海域交界处,这样才能同时方便两人。
时雨看了看海图,估摸一下时间,至少需要10天左右的航程。
海上的生活既无聊,又不无聊。
无聊的地方是能做的事情不多,不无聊的地方是总有一些海兽会出现找麻烦,然后成为时雨的经验值。
另一边,李业虎每天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坐在甲板上,琢磨着如何杀死穆狂。
时雨坐在一边的船栏上钓鱼道:“穆狂不好杀,穆狂本身的实力暂且不管,那家伙明面上是海军军镇的镇守官,军镇内数千名海军,一人撒泡尿都能淹死我们。”
“所以,必须等他离开军镇的时候,或者想办法引诱他离开。”李业虎皱眉道:“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时雨耸耸肩,不再多说什么。
时雨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李业虎跟自己父亲的交情,在知道一切之后,李业虎最大的心愿就变成了为自己父亲复仇。
这么想来,自己父亲留下遗言给李业虎也是有道理的,显然知道李业虎值得托付一切。
同时,时雨也关注了一下宁玄城的后续。
宁玄城眼下是真的惨,因为海魔海贼团的袭击,死伤超过8000人,其中确认死亡的人数达到3500人,其中有超过1500人是海军士兵。
宁玄城的城主林鸠已经放话,决心彻查此事,一定会找到罪魁祸首,并且全面围剿海魔海贼团。
据说,林鸠最喜欢的一房小妾,在混乱中被魔化海盗给砍成了好几截。
除此之外,时雨的悬赏金涨了,从5万涨到了15万。
时雨道:“简直莫名其妙。”
李业虎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不是戏耍了林哲吗?”
时雨笑道:“啊哈,我要不说自己是时雨,而告诉他自己叫做李狗蛋,他们还真通缉李狗蛋不成?”
李业虎理所当然道:“当然啊,要证据做什么?主要是得有个背黑锅的,你也说了,林哲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时雨,那就当你真的是,先让你把黑锅背上,他才能跟城主交代。”
时雨不满道:“那不如把海魔海贼团登陆袭击的事情也算我头上好了。”
李业虎笑道:“你以为他们不想啊,那也要有人信,谁会认为一名5万金币悬赏的通缉犯能弄出这么大动静,不要以为海军就代表正义,他们有时候也代表无耻。”
时雨道:“比如穆狂。”
李业虎道:“无耻用来形容穆狂太客气了,他就是个混蛋,比正经八百的海盗还恶劣,披了张海军的皮而已。”
时雨点点头,却在这时候……
时雨固定在船栏上的鱼竿,突然的剧烈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