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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六颗糖

虞辞忧接手的第一个项目打算和祁景儒的公司合作,反正祁景儒都和她约法三章了,她不多讨点便宜都感觉对不起自己英勇无畏的“献身”。

实战和理论知识是完全不同的,虽然虞辞忧在金融这一方面学的融会贯通,但是真正开始接手会有很多琐碎的事情要处理,杂到像是打印文件这种小事她都需要去亲自干。

请一个合心意能力高的助理,这个想法在虞辞忧的脑子里愈来愈清晰,这种事情她一般就是先从身边的熟人开始考虑,但是那群朋友都是有钱的崽崽,谁愿意过来给她做助理,就算来了怕是也是什么都不做吧。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中午,燥热难安的太阳高高悬挂在正上空,蝉鸣声了了,厌烦的是路上的鸣笛声,响的人不得安宁。

祁景儒一到饭点就拨打虞辞忧的电话,但是虞辞忧习惯性的手机静音,一直都没接到。

男人也不急,就这么停在公司正门口,看着手里的户口本不停的笑,过一会再望望公司门口,看看有没有小公主的影子。

秘书处有一个叫周紫藤的姑娘,刚大学毕业不久,刚来这里做实习,没人晓得她的背景也就没人跟她来往,周紫藤今天没有在公司食堂吃饭,她从外面回来时看到了这辆眼熟的林肯。

周紫藤敲了敲车窗,隔了很久祁景儒才降下车门,他睨着窗外的人,声音冷漠:“什么事?”

周紫藤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俊帅的男人,她一时移不开眼睛,傻傻的说道:“请问你是来找我们公司新来的虞总吗?”

提到虞辞忧,祁景儒脸色没那么难看了,他放缓了语气,以为车外这个女人是枣枣派下来传话的,声音也柔和了不少:“枣枣让你来说什么?”

“枣枣?什么枣枣?”周紫藤一脸懵逼,她只是通过早上公司员工的内部群发的视频,知道这位开林肯的男人认识虞辞忧,以虞辞忧为借口敲下了祁景儒的车窗。

祁景儒眼睛很快被一道靓丽的身影吸引而去,虞辞忧的一身白在花花绿绿绿的夏日里反而更加显眼,他立马推开了车门,一路小跑过去,眉毛上挑着:“总算舍得出来跟我吃午饭了?”

虞辞忧被工作忙昏了头,她一抬头不经意的看到墙上的时钟,才发觉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急急忙忙的坐电梯下来,结果就看见一个女的在祁景儒车窗前笑的花枝乱颤。

虞辞忧没好气,“我不下来,不也见你跟别人聊的挺开心的吗。”

这话醋意太大了,虞辞忧自己没有发觉,祁景儒听了心情却是大好,他二话不说横抱起虞辞忧往车里走去,边走边解释道:“她突然敲我的车窗,我以为是你派来给我传令的人。”

“你少找借口啦。”虞辞忧吐了吐舌头,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都是表里不一的人。

周紫藤嘴里念着“枣枣”两个字,指甲抓紧了裤子,她从未有过的一种情愫在心里萌发,看着这个男人和虞辞忧亲密无间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

祁景儒选的午餐地点也非常有心机,这家日本料理离民政局只隔了一条街,横穿马路走过去只需要五分钟。

虞辞忧从来没来过这家店,她抬头问道:“这是你新发现的好吃地点吗?”

祁景儒带她去的餐厅都是虞辞忧的口味,每去一家她就爱上一家。

祁景儒搪塞了几句,点点头默认了,他根本就没来过这家日料店。

店里的服务还算周到,当菜一个一个拿出来时,虞辞忧有些惊讶,就好比那份三文鱼,刀工很不好,鱼片切的大大小小,厚厚薄薄,但是虞辞忧本着对祁景儒选餐厅的目光极好的心态,决定不能以样取菜,虽然菜摆的不好看,但是味道一定是极好的。

虞辞忧夹了一片三文鱼,蘸了少许的芥末送入口中,她的表情顿时从高兴变成了悲催,味道实在是太奇怪了。

难怪他们进来店里什么顾客也没有,服务员的态度好不过是因为他们那么多人只需应付她自己和祁景儒两个顾客罢了。

祁景儒看她脸皱吧在一起,就知道了这家餐厅味道不怎样样,但是吃真的不是今天的重点,他现在满脑子想着怎么以一个合适的理由在合适的时机拿出枣枣的户口本并提出现在就去领证这个想法。

虞辞忧没吃几口,她见祁景儒一动也不动,一筷也没尝,就深刻怀疑这个男人今天是为了整她才带她来这家迟早要倒闭的日料店的。

于是她看向祁景儒的眼神便带着几分恨意。

祁景儒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故做平静,他半挑眉毛,狭长的眼睛笼在了一片阴影之中,声音慵哑:“不合胃口?”

虞辞忧点点头,这菜实在是太他妈难吃了。

“那我们换一家吧。”

语罢,祁景儒就拿起了她的包,另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搂过她向外走去,他径直走到门口,虞辞忧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去取车?”

祁景儒的那辆黑色林肯停在另一个方向。

男人掀了掀眼皮子,睨着只到自己胸口那的女孩,他勾起嘴角,“好地方,是要走着去的。”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一步一脚印,幸福靠自己。

虞辞忧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名堂,默不作声的低头走路,正好遇上行人绿灯,现在可以过马路。

有人陪在旁边,虞辞忧就不用左顾右盼的看车了。她小时候对过马路有阴影,有一次被困在路中央的车流中,往前走不了往后退也退不了,她那时候大概是初一吧,像个失足少女一样坐在路中央抱着膝盖哇哇大哭。

最后还是交警把她抱到路旁边的,这个小姑娘吓的腿都软掉了。

这事她没有告诉祁景儒,并不想让当时中二病非常严重的男生知道她如此丢脸的事情,但是虞辞忧还是害怕过马路,她就便每天放学都跑到三楼去等祁景儒放学。

初一放的是最早的,而初三为了迎接中考,会额外多处两节晚自习,由各科老师各自教自己的班,那个时候虞辞忧就歪头歪脑的趴在窗户前,由于祁景儒坐在教室最里边,每次都会有人大喊:“景哥,你小媳妇来了。”

虞辞忧脸红,每次都要和窗口那个男生解释很久,一来二去,倒是和这个男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关系。

因为这个男生的那句话,学校里就盛传虞辞忧是祁景儒的小媳妇,这个名号顶到了虞辞忧毕业还是没有消失。

祁景儒搂紧了女孩的纤弱的肩膀,他扬眉说道:“怎么这么大了,还是不会过马路?”

虞辞忧听了这话立马抬起头反驳,“谁说我不会的?”

这不是有你在吗,我需要什么眼睛看马路?虞辞忧心里嘀咕着。

祁景儒立马举白旗投降,这个节骨眼上他并不想和小公主争吵什么,不管虞辞忧会不会过马路,反正他这辈子都会牵着她一起走斑马线的。

人家的什么倾城之恋可能需要踏着鲜血踏着尸体走过去,他们不需要,他们的倾城之恋就是走在白花花的斑马线上越过车流,这样就足够了。

安然无恙的度过了这条马路,一栋六层高的米白色建筑物展现在二人面前,青色的窗户被人擦的一层不染,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白点,空气中有些细小的微浮物,看的一清二楚。

虞辞忧看着诺大的“民政局”三个字,暗暗咂舌,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心里讶异着:什么时候民政局管饭吃了。

她压根没有往领证的那条路上想,所以她跨着步子,从容又淡然的的走进了民政局,被撂到了后面的祁景儒倒是有些诧异了,但很快也跟了上去。

结果刚一进门,就看见小姑娘做贼似的跑到一个窗口前,小声说道:“听说你们这的员工餐很好吃啊,食堂往哪里走呀?”

窗户口的工作人员一脸黑线,虞辞忧以为人是没有听明白,她正欲打算再说一遍:“姐妹,请问你们的……诶诶,谁在后面扯我领子呢?”

祁景儒微凉的指尖一把提起女孩的后领子,像是提小狗狗一样,沉着脸将她带到桌子旁,他拧着眉,身影因压抑着燥热的情绪而显得更加沙哑,忍住脾气问道:“虞辞忧,你是饿疯了吗?”

工作人员一脸黑人问号的看着这一对情侣,她本来心里想着虞辞忧叫的那声姐妹,觉得谁跟你是姐妹啊,结果看到她的男朋友居然这么该死的迷人,心里突然就非常想和她和她成为姐妹了。

虞辞忧:你们民政局上班的都是这么野路子的吗?

这个点办理结婚证的人不是很多,只有拍照那里徘徊着两三对情侣,大堂的瓷砖亮的反光,将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照耀成绚烂的烟花,白白亮亮。

虞辞忧觉得祁景儒发这么大的火有点莫名其妙,她不甘示弱,回话道:“你不是说要换个地方吃饭的么?”

“得,我的错。”祁景儒懒洋洋的摊在椅子上,他勾起嘴角,默不作声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孩,这人就跟个小狐狸一样,其实心里明白着呢,不过是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很快就有工作人员拿着表格前来,虞辞忧咬了咬后槽牙,她抬头看着那明晃晃的日光灯,不知道在想什么,想按部就班却又想要反抗。

祁景儒很自然的拿出二人的户口本,虞辞忧也不讶异了,这人都能把她带到民政局来了,准备的充足也不为过了。

来给他们办理的工作人员是一位年轻男性,长得很斯文,白皙的皮肤水水嫩嫩,虞辞忧戳了戳他的袖口,转过头去,用手掩住嘴巴,上挑着眉毛说道:“你平常是用的什么户口本?”

工作人员一愣,他上岗了两年多,有问他办理结婚证需要什么材料的,也有问他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好的,还是第一次有小姑娘问他用什么护肤品。

工作人员尴尬地一笑,他看着比较靠谱的祁景儒,有礼貌的问道:“这位先生,您好。”

祁景儒垂眼,腮帮轻动,磨了一下牙:“枣枣,我领你来是办结婚证的。”

工作人员:看你们也不像是来办离婚证的啊。

虞辞忧眼珠转动了一下,她长长的黑色睫毛微微翘起,上眼皮带动着睫毛,就像是一把小扇子在空气中扑腾,“我知道,到民政局里当然是不可能来吃午饭的。”

工作人员的笑容始终维持在脸上,他在心里暗自吐槽:民政局当然不会管饭了。

感情领个证才九块钱,如果还特人情化的管一顿午饭,估计会有人天天来结婚离婚。

有情饮水饱,是不是这个意思?

虞辞忧不再说话,但是从她纠结的神色中,可以看出她并没有考虑好,工作人员轻咳了一下嗓子,“二位是否还没有考虑好?我给你们腾出点空间,你们考虑好了再叫我吧。”

突然进来了一对办离婚证的夫妻,两人都很年轻,女生在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你是不是早就出轨了?你是不是早就想和我离婚了?”

男生不厌其烦的推开她,表情里满是嫌弃:“你看看你自己这幅样子,你凭什么认为老子还会喜欢你这样的?”

女生像是崩溃了似的,说起话来也吞吞吐吐的,“我这幅样子是谁害的?我一天干三份工作就是供你去玩别的女人的?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够了,别再这里发疯了,快点办完离婚我们好分开。”

有工作人员上前稳定二人的情绪了,这出闹剧才算暂时落下了帷幕,虞辞忧心里一阵苦楚,刚刚那两个人曾经也一定很相爱吧。

可是为什么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最后会不惜撕破脸皮也要和对方分的一干二净,他们现在的大声争吵似乎是在后悔当初的温柔岁月。

何必这么决绝。

“枣枣?”祁景儒的声音拉回了虞辞忧的思绪,他喉结滚动着,在商业谈判中他巧舌如簧,如今却是窘迫到说不出话来。

该以如何的方式,才能不吓到你,告诉你我想用结婚证绑住你,不让你逃离我的怀抱。

用爱吗?

“今天我去了你姥爷家,跟二位老人解释了,他们把你的户口本给了我,我……”祁景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虞辞忧打断了,她声音有些漠然:“怎么解释的?说你爱我,说我们相爱了很多年吗?”

祁景儒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虞辞忧是在埋怨自己,这事儿他没有提前跟小公主商量,还有那天晚上,借着小公主的酒劲,他干了糊涂事。

“枣枣……”

虞辞忧恢复了以往笑嘻嘻的样子,她抿紧着嘴唇,像是安慰自己一样:“领证吧,我没什么意见的。”

只是希望我们最后不要歇斯底里的说从来没有爱过对方。

我填平了山海,可你却在云端。

我到底该如何隐藏我对你的所有爱意,以多少岁月来证明才足矣。 L6nytb7nDuGApXP0CftvzJhpUWCbQY+1skN0Dn3BxzJtnF4yWcH3HtH7prwuGx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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