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就是秦大师吗?”
空虚道士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猛然发现自己门派好像招惹一个十分了不得的存在。
而飞上了空中的秦天,此时也看到了整个道观。
“这是阵法?”
秦天有些意外,整座道观都是一种阵法,其中的每一个建筑,甚至是一草一木都是阵法的一部分。
而当秦天落到后院时,明显感觉这后院中的灵气浓度远远强过外界,瞬间明白这阵法的用途。
这样的阵法竟能将众生的愿力转化为灵气!
“你就是秦大师吧。”
苍松门掌门,须发皆白却又鹤发童颜的古松子穿着一尘不染的蓝色道袍,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拿着拂尘朝秦天执礼。
“之前用天雷威胁我的,是谁?”
秦天有些疑惑,即使能将众生愿力转化为灵气,但众生的愿力毕竟有限,道观中的灵气并不充足,而这上前朝他行礼的老头,也只有入道境巅峰的实力。
这种程度,是绝对引不来天雷的!
这道观中肯定还有其他强者!
“正如秦大师所言,当初施展雷法的,正是贫道。”
古松子摇了摇头,脸上显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秦天来的是如此之快,完全超乎了古松子的预料。
而秦天驭风而至的手段,更让古松子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但他表面却详装镇定,道:“阁下手段神妙,却不知你来此真的只是为了红玉吗?”
“交出红玉,让你好死。”
秦天面无表情,语气十分平静。
这老道士只有入道境巅峰,秦天瞬间便对其失去了兴趣,而就凭其之前敢用雷法来威胁他,其就罪该万死。
“呵呵,狂妄!”
古松子怒目圆瞪,吼道:“姓秦的,入我道观还敢大放厥词,劝你交出药物配方,自断双臂,否则定让你性命不保!”
“呼!”
狂风骤起,吹动道观内的一草一木,一股难以言喻又庞大无匹的气势,瞬间汇聚在了古松子的身上。
秦天微挑了下眉毛,此时的他只觉自己面对的不是身形瘦削的老道士,而是一整座浓缩在一起的道观。
“这股气势,确实有了筑基期的味道。”
“难怪你能引动天雷。”
秦天有些欣赏建造这道观的修行者了。
这个道观不仅能够转化众生的香火愿力为灵气,还能够在一瞬间将灵气全部注入施法者的体内,强行拔高施法者的修为。
只不过,这样的阵法并不是没有缺陷的。
“灵气强行灌入,转化而出的法力却不多,虽然看似突破了,却也导致体内肺腑受灵气冲击,造成内伤。”
“用这种法子,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秦天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朝古松子勾了勾。
“呔!五雷正法!”
谷松子高举起桃木剑,苍穹之上,转瞬间乌云盖顶。
“轰!”
震耳欲聋的雷鸣响彻整条山脉,吓得飞禽走兽狼狈奔突,道观内的众多道士也感到从乌云间透下来的强悍威势,都双腿发软。
“噗通!”
空虚道士跪倒在地,一脸的骇然,即使他体内也有法力,但面对这被引动的天地之威,仍难掩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雷光烁烁,手持桃木剑的谷松子于雷光中傲然而立,仿若是操纵雷电的神灵。
然而,秦天却透过雷光看到了古松子越发苍白的老脸,心中倍感失望。
靠着大阵中的灵气输入,已到了筑基境的古松子,竟要直接引动天雷来伤人,这种法子实在是太过粗鄙!
“这那是什么雷法?”
“今天我就让你长长见识。”
秦天面无表情的朝天空伸出手去。
九转轮回,乾坤倒悬。
聚雷为器!
“轰!”
一道粗如大腿般的闪电劈落而下,直击在秦天的手掌之上。
“噼啪!”
电蛇狂舞,雷霆汇聚。
“什么?”
古松子的眼睛都快蹦出眼眶。
那雷霆在秦天手中,竟一改之前的暴虐,浓缩成了一团。
“引动雷霆只是第1步,让雷霆屈服,化为武器才是真正的雷法。”
秦天抬起手,其手中的那团雷霆迅速变化形状,竟化为了一柄长剑般的模样。
他提剑指着古松子,在雷光映照下,依旧毫无表情的道:“服吗?”
“叮!”
桃木剑和拂尘皆落在地上,古松子颤巍巍的跪倒在地。
“服了,心服口服,上仙饶命!”
刹那间,云散天明!
“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只蝼蚁,你敢威胁我就得去死,服吗?”
“服!服!但求上些手下留情,古松子,不,整个苍松派都愿为上仙鞍前马后!”
古松子如小鸡啄米一般以头敲地,磕的“咚咚”作响。
“为我鞍前马后,你们不配。”
秦天的语气极为平静,俯瞰者跪在地上的古松子,双目中不带有一丝的情感。
“是,我们不配!老夫死不足惜,唯望上仙从轻发落苍松门!”
“今日之事皆是老夫一人所为,苍松门上下全不知情,请上仙放过这些无辜之人!”
古松子磕头都磕出血来,却不敢有稍许的停顿。
“…”
秦天看了看周围,在这古松子放弃抵抗后,刚刚开启的大阵又平静了下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虽然仙界中强大的阵法多如繁星,但这道观中的阵法却明显是为了应对灵气匮乏的情况,倒也是独树一帜。
“别磕头了,去把红玉拿出来。”
秦天语气很平静的道。
虽然对他来说杀掉古松子,就跟碾死一只蝼蚁般容易,但此时他却对道观中的大阵有了些兴趣,决定留这只蝼蚁一条命。
“是!”
古松子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奔向了院外,没过多久,谷松子就拿出了脸盆一般大的金丝楠木盒子。
秦天打开盒子,发现三块红玉玉牌都在其中,这些玉牌跟他之前在陈家拿到的一样都是圆形,上面雕刻的麒麟。
“告诉我,这道观中的阵法是怎么回事?”
秦天收下了楠木盒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阵法是祖师爷创下的。”
古松子衣擦了擦头上的血,不敢有丝毫隐瞒,将这阵法的来历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