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阴晴不定。
盯着李季,心中有点怕。
但是,想到了婚约的事儿……
这已经没有了回头马,若是……
“只能如此了!”王抡咬咬牙,心中暗道。
“若是我所料没错,今日陛下应该就会腹部胀痛,腹中冷痛,难受不已,若是任由病症继续发展下去,阳虚寒积,腹痛便秘,脐下绞结,绞脐不止,手足不温,苔白不渴,脉沉譞而迟!”李季冷笑着说道。
这就是李季留下的后手。
前面给郑兴的药方,只是让李二醒过来,那药方也只是先让李二脱离危险,但后面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治不好,李二就会留下病根,甚至会更严重!
“这是……什么意思!”郑兴听完李季的话,面色也是阴晴不定,瞥了一眼王抡,心中也是暗道不好,不过此时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
“呵,是什么,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哼,只是这病啊,若是治不好,郑大夫您可能要……哈哈哈!这与我何干啊?”李季大笑道。
看着郑兴这么一副仓皇的样子,似乎还真的是异常的好笑啊。
“你说,说出来,如何!我便答应你的要求!”郑兴沉着脸低声喝道。
“当真?”李季眯着眼说道。
“自然是,不过医书你要交给我!’郑兴心中一喜,赶紧说道。
“好!”李季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说道。
一旁坐着的王抡却是眯着眼,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李季刚把温脾汤的药方交给郑兴,外面却是来了人。
那人穿着一身宦官的衣服,动作有些扭捏,甚至有那么一丝女子的妖娆。
太监!李季看到这人第一个出现在脑海的词汇就是太监这二字。
“呀,郑大夫,你怎么在这儿啊,陛下今日又不舒服了,你快随我进宫去!”那人找到郑兴,也不墨迹,直接上前抓住郑兴的隔壁,急声说道。
“嘶!”郑兴手中拿着药方,听到这太监的话顿时就吸了一口冷气。
这刚弄好,太监就来了!
郑兴直接问道,“陛下可是,腹部胀痛,腹中冷痛,难受不已?”
“郑大夫真是神了啊!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是如此说的,不过没有办法,这才想到了郑大夫你啊,如今听到你说的话,我倒是松了一口气,郑大夫,走,咱们快些进宫吧,让陛下少难受一会!”那太监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郑兴说道。
“黄公公还真的是担忧陛下啊!公公稍等,我还有点事儿,等我,这病我知道这么弄,咱们马上就走!”郑兴可还没忘了医书的事情。
对着太监说完,扭身就朝着李季看去。
那公公虽然着急,想要催催,但,看着郑兴这副心有成竹的样子,只能站在一旁等着了。
“这是……医书的手抄本,那本医书,之前已经被我用火盆给烧了!”李季从怀中取出那几日抄的医术,直接递给郑兴说道。
满满四五张宣旨。
郑兴拿到手中之后眼睛更亮。
“好,答应你的事儿,等我回来,我便做!你且等着!”郑兴也不犹豫,喜笑颜开的看着李季说道。
“希望你言而有信!”李季深深的看了一眼郑兴说道。
“那是自然!”郑兴点点头说道。
说完,头也不回,直接跟着那公公离开了。
李季见状,也是摇摇头,转身就要离开。
“大胆李季!你想如何!”刚踏出一步,身后传来一声怒喝。
“来呐,犯人李季偷盗医书,为世人所不齿,今日本官判决!”王抡不等李季有所反应,直接怒道。
“打断双腿,逐出长安,永世不得进入长安!”
“打断……双腿?”李季一脸懵逼,扭过头看着那王抡怒道。
“王大人,我和郑兴已然和解,为何要如此?”
“哼,那是你和他的事儿!他头脑简单,只为了这么一点蝇头小利,便算了!我确实不能!”王抡冷哼一声说道。
“那陛下的病是你治的,若是之前,我要知道了,说不得我也得讨好你!但如今木已成舟,我和郑家有了姻亲,这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有一日你想搞事情!我王家怕是要被郑家牵连!不过念在你是郑兴学徒,还是治好陛下的人的份儿上,我留你一命,等行刑完毕,本官,派人送你会老家,如此也不算是慢待了你,你不要恨我,恨就恨你的师父,恨你的天真!”王抡阴沉着脸,从堂上走下来。
走到李季的身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来呐!行刑!”王抡大喝一声。
四五个衙役摁住李季。
两名衙役,高举棒子。
‘砰砰’两声,
咔擦,又是两声,小腿骨断了!
李季瞪大双眼,愤怒无比的瞪着王抡,直接昏死过去。
他怎么都想不到,这变故竟然会是王抡这厮。
“大人,腿,已经打断了,这接下来如何是好?”一名衙役上前检查了一番晕死过去的李季,确认一番之后这才对着王抡说道。
“查查这李季老家在哪里!”王抡闭上眼,叹息一声说道。
说实话,相对比较一下,王抡更愿意结交李季这个潜力股。
可是李季太傻,太傻了!
若是,李季直接去给陛下治病,那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应该就不会存在了。
可惜,可惜李季太傻,傻乎乎的把东西给了旁人,给了那个师傅!
王抡看着晕死过去的李季,又是忍不住摇头。
不过也就是一会。
“你是太傻,怨不得旁人,不过这一切都是你自讨苦吃,我也是没有办法!弄死你,我也是于心不忍!打断你的腿,你就待在你的老家,今生最好不要再回长安了!若是有下次……本官,绝不留情!”王抡轻声说道。
“报,老爷,小的去查了,李季此人是在长安出生的,不过他的父母都是在二十多年前才到的长安,在长安买了药铺,安家立业,不过没过几年就死了,这医馆也是被李季父母的好友郑兴给接手的!……”那衙役站在王抡的一旁说道。
“行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要说了,直接说,这厮的老家在哪里!”
王抡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河北道,冀州!”那衙役赶紧说道。
“冀州?有点远了!”王抡眉头紧皱。
竟然是冀州,这就有点远了,骑马都要一个多月呢。
“罢了,你既然治好了我那位兄长的子嗣,那我就帮你一把!”沉思片刻,王抡叹了一口气说道:
“来呐,准备一辆马车,去郑家要五十两银子!送李季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