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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山很快赶来，紧跟着的还有胡容：“这老不死的，大早上的也不消停。”
所以骂骂咧咧，还是在文件上签了名。
黑暗中，施瑶紧盯着医生进去，这才离开。
……
另一旁。
夜色如墨，浓稠的铺散在天空。
底下的情深会所。
LED灯琉璃光转的照射每个角落。
包厢里的男人，就算坐在角落也难掩，身上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帝王气息，此刻脸色敛的深沉，像裹了一层冰碴子般。
“你真来了。”
到底有点小看她，本以为是忠贞不渝的高岭之花，如今看来。
“既然答应的事，可以给我了吧。”施瑶瞥见他眼底的讽刺，心间一痛，抬起高傲的天鹅颈。
男人邪魅一笑，攥住女人小巧的下巴，眼底的阴狠尽致：“杜氏的全部资料，一个星期后。”
男人的笑有些扎眼，施瑶颔首不语。
傅朔以为她是承认，火大的扯过手腕，胸口怒火成灾，昔日那些温情，早已成为泡沫。
他不由得感叹，凝着天花板，倒真像思考般：“你说，如果让雨然知道，她的亲姐姐变得这么狼狈，是会不会心疼你？”
红唇勾勒出一抹讥笑来。
会不会心疼她不知道，恐怕只会笑得更欢。
“如果让她知道，她心爱的未婚夫早在两年前就和姐姐搞在一起，恐怕会更加心疼自己。”
不紧不慢的声音从女人的红唇中吐出，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砰的一声。
只听见杯子摔碎的清脆声。
“给我滚！”
施瑶淡定的从会所里出来，脸色恢复清明。
潘悦在外头等她：“东西拿到了？”
施瑶遗憾的摇摇头，“他要我去接近杜明生，拿资料。”
潘悦吃了一惊：“那可是个老头，那你接近岂不是用……”
她的嘴角悬出一抹冷笑，反而像个没事人似的：“当然，商人嘛，无所不用。”
只要能让自己获利的事。
大概是最惨的经纪人和明星了，两个人并排着坐回去，深秋的夜晚有些冷，施瑶插着手取暖。
“明天咱们去另外一家，你那金主虽然厉害，但也总有顾及不到你的时候。”
施瑶眼中充斥坚决：“对，不可能。”
就算证据没了，整个施家那么大，倒不信，他们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将证据都处理的干净。
就算有一丝一毫，也要给她揪出来。
潘悦连夜拦下了个通告，是一个女配角的戏份，虽说配不上她的形象，但好歹能出现在镜头上，施瑶也就想去试试。
第二天刚翻出鱼肚白，洗漱间内望着脸色苍白的自己，眼皮下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施瑶用水拍了拍脸，绝对不能让自己看起来这么萎靡不振。
化完妆刚准备出门，路上接到一个电话，指腹划过屏幕，她接下。
“公司临时发下通告，说先让你休息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你再出来。”
施瑶捕捉到话语中的重点：“什么意思？”
“自己看新闻吧。”
慌忙打开微博，第一条上面挂着的就是。
“爷爷病危，女明星夜赴色情场所，疑似……”
虽然只拍到一个侧影，但一眼被人扒出来是施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