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铜器取代了石器,后来又有了铅器、铁器……我们离最初那些勇敢的猎人生活的时期太过久远了,从他们当中我们依稀能辨认出我们最遥远的祖先。我们是在多久之前学会生火的?几万年前,也许是几十万年前。
我们继续说最初的人类,那些劳动、说话、用火的人,我们通过他们留下的遗迹了解这一切。多亏了这些遗迹,我们对他们有了更多的了解:我们可以进入他们早已毁坏的头颅,解读他们永远被删除的思想,就像阅读写在书上的文字。
狩猎是他们最重要的活动,部落的生存完全依赖他们猎取的动物,无论是驯鹿、猛犸、熊,还是野牛。祖先们传授狩猎规则,然后死了,但他们仍在部落附近守护着这个规则,监督大家遵守惯例和习俗。
在原始人心中,祖先神秘且奇特地和以自己的身体喂养部落的动物混合在一起。这种动物,无论是熊、驯鹿、猛犸,还是野牛,不是敌人,而是恩人:没有它们,就会有饥饿。它们任凭自己被杀死,这样,所有人就都有东西吃了。因此,必须用舞蹈、歌唱和叫喊来感谢它们,让它们同意部落喂养它们的孩子。必须向它们祈祷,这样,它们就会永远支持这个部落。
祖先希望如此。部落的祖先和被杀死的动物的祖先之间有一份神圣的盟约:这两个祖先简直是同一物。这个部落有一个野牛祖先,那个部落有一个大象祖先,等等。部落的神——它的图腾——是部落的保护者和滋养者。部落以它命名,比如,野牛部落、驯鹿民族……还记得澳大利亚的蒂埃里人的传说吗?每一种动物创建了一个人类部落……
远古时代,在今天被称作意大利的地域内生活着一些隐秘的民族,我们对其中一些部落一无所知,至于其他部落,我们只知道名字。亚平宁半岛南部生活着一个叫Itali的部落。这个名字源于一种动物的名字——vitulus,也就是小牛。早期Itali人的图腾是一头小牛,就像因纽特一个部落的图腾是驯鹿,非洲一个部落的图腾是鳄鱼。Itali这个名字为我们这片土地命了名:意大利。
尽管有图腾的召唤,猎物并不总是那么大方,它们也很狡猾,装着听不见祈祷,不在乎舞蹈,避开猎人的围捕。幸亏人更聪明,为了捕猎成功,总能发明出新的方法。其中一种方法就是图画陷阱魔法,我这就来说两句。
有那么一两回,一个猎人很偶然地用一只手支着洞壁,留下了血、泥或炭的痕迹。那个人无意中成了第一个画家。
他,或者另一个人,试着用一块石头刮岩石,在那个印记周围勾勒出轮廓。然后,那个猎人利用空闲的一个小时画出一头熊、一只驯鹿、一头猛犸。在岩石上刻出动物的轮廓,就像从前他刻出自己的手的轮廓。看到这个奇迹,整个部落的人都会尖叫起来吧。他的同伴们肯定会说,看哪,那个人手无寸铁,在远处就“抓住”了猎物。
他身上一定有神奇的力量对付野牛,不碰它就能把它带到山洞里囚禁起来。从那天起,这个画家要无数次重复这样的动作。狩猎之前,他在墙上画出想要捕到的猎物,各种长矛、标枪和箭插入动物身体两侧,他画的情景必然会发生。这是一种图画陷阱,施了这种魔法,猎物就像鱼落入网中,熊掉进地上挖出的洞里。
许多图画保存至今。我们看到宗教和艺术,作为与部落原始需求(有丰富的食物,至少够所有人吃)有关的表现一起诞生了。
然而,并不是所有部落都学习同样的东西,因为不是所有部落都生活在同一个地方。当冰川退向北极时,苔原也往北退,还有驯鹿。捕猎驯鹿的部落跟着他们的猎物向北方走,继续和它们一起生活在冰天雪地中,今天的因纽特人依然如此。
其他部落留在他们生活了几千年的地方,凌霜傲雪,现在那里长出了茂盛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