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法兰克与法国的起源

今天世界上的三个西方大国——意大利、法国、德国，它们其实有一个共同的祖先，就是一个古老的西方大国——法兰克。

法兰克的分裂 上面我们说过了476年西罗马帝国因各蛮族的入侵而灭亡，替而代之的是一些蛮族王国，主要有：西哥特王国，它占有了欧洲西部，包括现在的西班牙和法国西部；东哥特王国，它占领了意大利；北面是法兰克王国，它占有了现在的法国与德国的大部分。

在这三个主要蛮族国家中，以法兰克势力最强。法兰克人原来住在莱茵河下游，也是日耳曼人的一支。当罗马帝国日薄西山时，他们乘机而起，到处抢占罗马人的地盘，他们的南边紧挨着就是高卢，所以第一个征服的自然就是它了。

这时法兰克涌现了它的第一个伟大的王——克洛维。

克洛维统领法兰克人不断攻城略地，公元486年，他率军在苏瓦松之战中击败了罗马人在高卢最后的残余势力，建立起一个强大而统一的法兰克国家，后来在都尔的教堂里，他戴上了王冠，成了“全体法兰克人的国王”，建立了墨洛温王朝。

在位期间，除攻城略地外，克洛维做了几件对于以后的法兰克以至整个欧洲都影响深远的事：

第一件事是皈依了基督教。罗马帝国覆灭时基督教已经成了罗马的国教，欧洲各地都有了大量基督徒，基督教教会也有了庞大的势力，这对于任何征服者都是莫大的财富。聪明的克洛维审时度势，决心把这些力量拉为己用。公元496年，他率领3000亲兵接受洗礼，成了基督徒。从此他的征服得到了基督徒们的大力支持，经常地，当他兵临某城下时，城里的基督徒们偷偷地或明目张胆地大开城门迎他入城，令他在战争中势如破竹，最终建立起了庞大的法兰克王国。

第二件事是他大封法兰克贵族、亲兵和教士。每征服一地，他便夺取三分之二的土地，分给上面这些人，这些人和他们的后代后来便成了封建领主，建立了封建庄园，一句话，确立了欧洲的封建制。

第三件事是他编纂了一部法典，称为《萨利克法典》。它的特点是处处要钱，金钱万能。例如杀一个主教只要赔款9000个金币，偷东西罚款15个金币，放火罚款63金币，等等。虽然这部法律相当好笑，比不上原来罗马人的法典，但没有章法，无以成国家，有了这部《萨利克法典》后，法兰克也就成了一个真正的国家了。

克洛维死后，他的国土分给了四个儿子，在法兰克没有什么长子继承制，国家像钱一样，由儿子们平分。虽然如此，分开后的几部分仍互相团结，有仗一起打，有好东西一起分。直到另外一种分裂——一种对现代历史也有深刻影响的分裂——来临。

当法兰克人征服高卢时，他们自己也被征服了，这征服来自文化与语言。由于高卢人长期处于罗马占领之下，已经完全罗马化了，他们的文化与生活方式较之原始的法兰克人先进得多。当法兰克人占领高卢时，那些占领者也逐渐地高卢化了，他们学会了罗马人的生活方式，也学会了罗马人的拉丁语，慢慢地成了不折不扣的拉丁人。但其他地方的法兰克人仍保留着他们日耳曼人的生活方式和语言。这样的结果就是法兰克事实上分裂成了两个部分，说拉丁语的部分被称作纽斯特拉亚，是现在的法国人的祖先，说日耳曼语的部分被称作奥斯特里西亚，是现在的荷兰人和比利时弗莱芒人的祖先。

后来，由于墨洛温王朝的王一个比一个懒，被称为“懒王”。他们不问国家大事，整天沉迷于基督教或者美女美酒之中，大权渐渐落到了“宫相”手中。这些宫相本来只是王宫的总管，后来他们不但控制了政权，还把职位变成了世袭，纽斯特拉亚和奥斯特里西亚都是如此。两边的宫相还互相争斗，都想成为整个法兰克的主人，到了687年，奥斯特里西亚的宫相赫斯塔尔·丕平打败了纽斯特拉亚的宫相，统一了法兰克。

赫斯塔尔死后，他的儿子查理·马特继位做宫相，他又是一个雄才大略之人。当此之时，兴起于中东的伊斯兰教势力已经庞大无比，建立了强大的阿拉伯帝国，帝国势力远达非洲，并从非洲越过直布罗陀海峡占领了西班牙。此后又将触角伸过了比利牛斯山，直达高卢，使欧洲基督教世界面临被伊斯兰教吞没的危险。查理·马特起兵抵抗，在普瓦提埃附近的大战中决定性地击败了穆斯林圣战者们，使欧洲依旧是基督教的天下。

查理·马特死后，按惯例把他的国家平分给两个儿子卡罗曼和丕平。这卡罗曼是个顶虔诚的基督徒，过了几年便放弃王位，到修道院做修士去了，整个法兰克王国便落到了丕平一人手里，这丕平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矮子丕平”。

这时候法兰克名义上还由克洛维建立的墨洛温王朝统治，丕平只是宫相，有一天，丕平派了一个人到教皇那里，问谁是真正的法兰克人的王，是头戴王冠的懒汉呢还是掌握王权、为法兰克人辛勤操劳的人？教皇那时正要人帮忙，便回答是后者。于是，丕平便召集法兰克人的贵族们，由贵族们“选举”，名正言顺地做了国王。

这是751年的事。他建立的王朝叫作加洛林王朝。

矮子丕平死后，法兰克王国又由他的两个儿子，卡罗曼和查理平分，但只过了三年卡罗曼就死了，法兰克王国便统一于查理之手，这查理就是伟大的查理曼大帝。

查理曼继位后，发动了全面的扩张战争，征服了意大利北部的伦巴底，势力一直达到罗马。

这时罗马的教皇是利奥三世，时常受到从东罗马皇帝到罗马城贵族的欺压，他认识到只有查理曼能够为他撑腰，便把罗马城最有名的圣迹圣彼得墓的钥匙和一面旗帜送给了查理曼，以示查理曼是罗马城之主。

公元800年，圣诞节，在罗马最大的圣彼得教堂发生了一个戏剧性场面：当查理曼跪在地上，向神祈祷过后，刚要起立时，利奥三世冷不丁把一顶皇冠戴在了他的头上，宣布他继承昔日的罗马帝国，成为全体罗马人的皇帝，尊为奥古斯都。

这样，324年之后，罗马帝国再一次在名称上得到了复兴，它的疆域大约包括现在的法国、德国和意大利三国。

公元814年，查理曼死了，他的儿子路易继位，路易有个绰号“笃诚者”。比之父亲更是个虔诚得稀里糊涂的基督徒。继位才三年便把国土分给三个儿子。但过了足足15年后，他又反悔了，要求更改。这是因为老婆死后，他又娶了个老婆，这老婆又给他生了个儿子，这儿子有个特点，就是头上一根毛都没有，被称为“秃头查理”。但父不嫌子丑，路易把这个小秃头爱得不得了，要求三个儿子每人分一些领土出来，给这个小弟弟。到嘴的肥肉哪能让它飞了？三个哥哥谁也不答应，气愤的父亲就向三个儿子宣了战，战争打了整整十年，直到公元840年路易死了，他的大儿子罗退尔当了皇帝才告一段落。

三年后，在凡尔登地方，签订了一个条约，规定：秃头查理获得法兰克西部、日耳曼路易获得法兰克东部、罗退尔获得法兰克中部和南部包括意大利在内的地区。

这三部分后来就形成了三个独立的国家，分别是法国、德国、意大利。

法国的由来 秃头查理才分得法兰克西部、法兰西立国之初，就遭受了外敌入侵，入侵者是来自北欧的诺曼人，这些人身材高大、作战勇敢，尤其善于航海，他们像从前毁灭罗马帝国的蛮族一样，在欧洲到处侵略，包括法兰西。公元885年，他们将法兰西皇帝“胖子查理”围在巴黎城内，胖子出了一大笔钱才保住性命，这种怯懦行为令他丢掉了王位。

接替胖子的新王是巴黎伯爵埃德，他的父亲是有名的“强者罗伯特”，他由于抗击诺曼人有功被封为法兰西岛公爵。但埃德的王位并不稳，拥戴他的只是一部分贵族，另一部分贵族仍拥护加洛林王朝，他们从加洛林王族选出了一个新王，叫“简单查理”，如此，法兰西刚刚诞生就陷入大分裂。

后来的一百年是法兰西的战国时代，沉浸在两个王朝和它各自的拥护者之间的无休止的争斗之中。大大小小的封建主为了争权夺利你打我我打你，没个闲着的时候。这时候的法国是最典型的欧洲中世纪封建割据社会。

这种情形一直延续到公元987年。这年，法兰西的贵族和主教们召开了一次全体大会，强者罗伯特的后人、巴黎伯爵休·加佩被选为唯一的国王，从而结束了法兰西的分裂局面。此后，他和他的后代统治法国三百余年。

这时的法兰西算是统一了，但这只是表面现象，法国的封建割据依然如故，公爵伯爵们依旧统治着法兰西绝大部分领土，属于国王的土地在其他封建主的领地包围下仿佛是汪洋中的一个小岛——只是巴黎和它郊外的一小片，许多封建主的领地要比国王的领地大得多。

然而正所谓天下分久必合，这种割据的局面到了加佩王朝的后几代国王手里时开始有所改观了。这几位国王都是些不甘于身为国王却穷得靠抢劫商人过日子的人，他们设法扩充自己的势力，从他的“附庸”们手中剥夺采邑。由此开始了法兰西历史上长达数百年的强化王权、建立君主专制政体的过程。

开始这一过程的是腓力二世，他要夺取的是英国国王在法国的领地。

这是我们第一次提到英国，实际上，英国这时早已崛起并成为欧洲强国了，这个过程我们下面还要专门讲到。由于英国国王的先人是法国的诺曼底公爵，他在征服英国之前就在法国占有大片领地。后来通过不断联姻，英王在法的领地越来越大，后来占了全法国一大半，比法王的领地多十倍都不止。

英国国王的势力如此强大，腓力二世凭什么从老虎头上拔毛、太岁头上动土呢？他的力量之源就是法国人民，特别是已经兴起的城市里的市民。一方面，这些人是爱国者，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国土被英国佬霸占，另一方面，城市靠做生意过日子，若国家分裂，到处有关卡收税，生意好做吗？若法国统一在法王旗帜下，生意自然好做多了。所以市民们一开始就大力支持腓力二世的统一事业，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这些都使得腓力二世感到有力量与英国佬一决高下。

1202年，战争终于爆发了，原因是英国的约翰王没有按时按量纳贡，腓力二世宣布褫夺约翰王在法国的一切领地，约翰王反击，英法之间正式爆发了战争。十年之后，腓力二世攻取了诺曼底、缅因、安茹等地。打了败仗的英国人便与德国人结成了联盟，1214年，在布汶底地方，腓力二世与英国、德国及法国反腓力二世的封建主之间展开决战，腓力二世将反法联军彻底击败，约翰王和德皇奥托四世的军队几乎被全歼，还俘虏了一大批伯爵、骑士等，弄到了一大笔赎金。

从此，法国第一次以一个国家而成为欧洲列强之一，腓力二世也被尊为腓力·奥古斯都。

腓力二世死后三年，他的孙子继位了，是为路易九世，他又是一位积极统一法兰西的人，他加强中央集权，统一币制，又改革法制，还组建了自己的军队，势力更加壮大。

路易九世死后，他的孙子腓力四世继位，腓力四世是名闻全法的美男，绰号“漂亮的腓力”，他所做的一件主要大事是与教皇之间的斗争。

那时，法国财产的一大半集中在教士们手里，腓力四世宣布教会必须把它收入的20％上缴国库，又禁止金银珠宝离开法国输往国外。甚至派人潜往罗马，同也与教皇过不去的罗马贵族合谋，袭击教皇的宫廷，制服了教皇很少的卫兵，将他关起来，这个叫卜尼法斯八世的教皇已经75岁了，几天后就死了，腓力四世设法让法国波尔多地方的大主教被选为教皇，将教廷从罗马迁到法国南部的亚威农城，教皇成了他的掌中之物，前后达70年之久，这些教皇就被称作“亚威农之囚”。

漂亮的腓力的另一件大事是召开了“三级会议”。所谓三级会议就是全法国三大等级的人民代表参加的会议，这三级就是教士、贵族和市民。

三级会议只是腓力四世的御用工具，他的目的只是想通过它多弄点钱、多征些税，但由于参加者的广泛性，它有利于法国各阶层的团结和法国的统一。

公元1313年，漂亮的腓力死了，此后，延续了三百多年的卡佩王朝完蛋了，代之而起的是瓦洛王朝，它的第一任国王叫腓力六世，腓力六世所做的大事就是发动了著名的“百年战争”。

百年战争有三个起因：一是争夺法国王位。腓力六世是代卡佩王朝而起的，但卡佩王朝并非真的没了传人，这时的英王爱德华三世就是腓力四世的外孙，有资格继承法国的王位，他也提出了继位的要求，这对腓力六世是个极大的威胁。二是英法之间历史悠久的争夺领地的斗争。到腓力六世时英国只剩法国西南部的基加一块领地了，但腓力六世想把它也抢过来，爱德华四世当然不答应。

正式引发百年战争的是第三个原因——争夺弗兰德斯。

弗兰德斯大约相当于今天的比利时和荷兰一带，很早就是有名的商业中心了，羊毛纺织业十分发达，羊毛业最重要的原料羊毛几乎全是从英国来的。这时弗兰德斯的统治者是腓力六世的亲戚，愿意让弗兰德斯并到法国。公元1336年，他下令逮捕了许多在弗兰德斯的英国商人，并禁止弗兰德斯与英国通商。英王立即予以回击，禁止羊毛输往弗兰德斯。这等于把弗兰德斯人的饭碗砸了，他们群起反对，弗兰德斯一片混乱。

有了这个借口，腓力六世便宣布没收爱德华四世在法国的领地，1337年11月，爱德华四世向腓力六世下了挑战书，百年战争从此开始，这是西方、也是人类历史上延续时间最长的一次战争，足有116年之久。

百年战争 英法第一场大战发生在三年后的海上，弗兰德斯北面，英国的海军大胜，从此牢牢掌握了制海权。

控制海上后，英国把大批陆军运到法国本土，战争从此在法国领土上展开。

1346年，双方在法国北面，靠近弗兰德斯的克勒西再次大战，是役著名的英国弓箭手们大显威风，把法国的骑士们射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不久英国人在法国南北都占领了大片土地，继续进攻，1356年又在普瓦提埃与法军大会战，法军再次大败，连法国国王都成了英国人的俘虏。

法王被释放回国后没几年就死了，儿子查理王太子继位，称查理五世。他利用三级会议的帮助获取了大量税收，又大力整顿国家，重整军备，建立了庞大的陆海军。运用这些力量，他在与英国的战斗中节节胜利，把英国在法国内地的领地一一光复，这时英国正处于内乱之中，无力还手，1369年双方再次签订停战协定。

查理五世死后，他的儿子继位，称查理六世。这是个年仅十二岁，又患了癫痫病的家伙，无力治国安邦，朝臣们也分成了两大派，分别称奥尔良党和勃艮第党，互相争权夺利，刚安定了几年的法国重新陷入混乱。勃艮第党战败后便向英国人求援，这时的英王已经是亨利五世了，他急统大军登陆法国，大败由奥尔良公爵带领的法军，英军乘胜前进，一直打到巴黎。这是1415年左右的事。法国的首都和整个北方皆处于英国的占领之下。

一直过了十来年，亨利五世和查理六世接连死去，此前，英王亨利五世已经和他的战利品之一，一位法国公主成了亲，并且生下了一个孩子，但这时孩子还不到一岁，这婴儿便继位为英王，称亨利六世，同时由于他是法国公主所生，又被宣告为法国国王。法国人哪能承认这个小英国佬是他们的王，这时在法国南部，以王太子查理为首，仍然在与英军战斗。

1428年10月，英军再次攻击法军，目标是法国中部的重镇奥尔良。它是这时法兰西的心脏，要是它被英国人占领了，法国也就彻底完了！英军进展顺利，不久就包围了奥尔良，大有一鼓而下的气势。

这时，出现了也许是整个法兰西历史上最奇迹的一幕：一个贫下中农的女儿、年仅16岁的贞德拯救了法国。

贞德1412年生于法国东北部一个叫德雷米的小村庄，从小熟读《圣经》，据说她还在十三四岁时就经常说她能听到圣人的声音，甚至能看到他们的光辉形象。不知何时起，贞德就能听到的圣人的声音了，圣人叫她去解救奥尔良，并且将这时已经被剥夺了王位的继承权、正躲在一个山谷里的法国王子查理带出来，让他正式加冕称王。

贞德立即按照神的旨意行事。

她到了邻近一个城市，一见面就对城防司令说：“上帝派我来拯救法兰西，为查理加冕！”

也许真是天意，或者是病急乱投医，那城防司令竟然相信了这个16岁的小姑娘，为她提供了一支卫队，她带着这支卫队千里迢迢赶到了查理王子躲的罗亚河谷地，向王子说明了她的目的——也就是神意。王子起初不相信她，觉得这太离奇了，便让几个博学的教士和神学家去考验她，发现她的心理完全正常、真像接受了神意。大喜过望的查理立即给了她一支不大不小的军队去奔袭奥尔良的英军。

1429年5月，贞德到达了奥尔良，向英军发动了猛攻，原来在法国人面前常胜不败的英军这时却被贞德打得溃不成军，狼狈而逃。接着，在奥尔良西北面的巴泰城，贞德统军再次大败英军，还逮住了英军统帅。

奥尔良得救了！这消息和贞德的名字像狂风一样席卷法国，人们称她为“奥尔良姑娘”，她激起了长久以来萎靡不振的法国人的斗志，使他们燃起了战胜英国人、解救祖国的信心与决心。

解放奥尔良后，她的军队所向披靡，1429年7月，查理正式即位称王，是为查理七世，加冕之时，贞德就站在位新王的旁边，做他的保护人。

但后来贞德失利被俘，1431年5月30日被当众活活烧死在法国卢昂的广场上，是年仅19岁。

查理七世终于决心要把英国人彻底赶出法国领土，他开始大力整顿国家、训练军队。

1453年，在一个叫卡斯蒂永的地方，英国军队被彻底击败，虽然仍没有签署正式的停战条约，漫长的百年战争事实上结束了。

查理七世死后，他的儿子继位，称为路易十一，他继承乃父的事业，继续消灭封建割据，推进法兰西的统一。这时剩下来的最后一个大封建主就是前面与英国人勾结的勃艮第党人的头子勃艮第公爵了，他是个好战的家伙，绰号“大胆查理”，路易十一想出了一个借刀杀人之计，他诱使大胆查理与团结而强悍的瑞士人交战，1477年，大胆查理被瑞士人杀死，路易十一乘机夺了他的领地。

至此，全法国再也没有一个封建主有力量和路易十一抗衡了，法国事实上成了一个君主专制国家。

所以，百年战争的结束也是一个新的开始——法国君主专制政体的开始，同时也是法兰西民族的开始。法兰西从此不但完成了国家的统一大业，独特的法兰西文化也已形成并走向成熟，其标志是以巴黎方言为基础的法语成为全法兰西的通用语言。 3DUIAIM5O7Bg1uI6mbsTaOYAy5zYBFhE1VJEo6YDLY0MqL+kDTNXPzm+ghQgsF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