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不传于今者,啸也 [1] 、剑术也、弹棋也、打毬也。
【原评】
黄九烟曰:古之绝胜于今者,官妓、女道士也。
张竹坡曰:今之绝胜于古者,能吏也 [2] 、猾棍也、无耻也。
庞天池曰:今之必不能传于后者,八股也。
【译文】
古代盛行而没有流传到现在的技艺有:长啸,剑术,弹棋,打毬。
【注释】
[1]啸:打口哨,即用口发出的长而清越的声音。《后汉书·刘根传》:“根于是左顾而啸。”
[2]能吏:能干的官吏。
【评析】
社会在发展变化,无论是古代的文化也好,艺术也罢,在传承的过程中总是要经过历史的筛选,然后只留下一部分。我们现在的文化也是一样,它是在汲取前人成果的基础上,不断更新、不断嬗变而来的。有的东西在今天其原始形式已不能再见,也并不是说消逝了的东西就不好,它或化为营养,滋生了新的形式;或变革改进,成了另一种东西,或作为一种文化积淀,已经根植于我们的文化中了。比如,也正因为有了啸、剑术、弹棋、打毬的存在,才有了现在的声乐、剑术、棋类、球类等。
关于“啸”,最著名的是阮籍遇孙登的故事。阮籍是“竹林七贤”之一,善于长啸,《晋书·阮籍传》中说他曾经在苏门山遇到孙登,和孙登探讨长生、神仙、道气的法术。孙登都一概不答话。阮籍于是长啸离开。等到了半山腰的时候,他听到有像鸾凤一样的声音在岩谷响起,原来是孙登的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