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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自己奇怪的思想和举动，穆凌淮最终选择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串熟悉的号码，一秒、两秒、三秒……
电话接通是一个男人抑扬顿挫又透着些许慵懒的声音：“干嘛啊？你这么晚打来不会就是为了查岗吧？”
大概是穆凌淮今晚的心情到还不错，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还有些疑虑：“查什么岗？”
言州译躺在棉被里，懒散的身子骨完全不想动：“哦，原来你不是为了想问，我有没有把小宝贝的同学安全送回学校啊。”
本来穆凌淮心情还不错，一听到‘小宝贝’三个字，脸又沉下去了——
“我再说一遍，换了。”
言州译满腹疑惑：“换啥？”
“你对那丫头的称呼——”穆凌淮低沉的余音拖的有些长，透过电话也能感受得到此刻的他身体上散发着无尽的冰冷。
言州译不以为然：“汗，这件事你还在纠结啊？人家小宝贝今晚不是当着你的面说了么，人家同意我叫她小宝贝，你在那瞎让我改什么呢？”
穆凌淮没有说话。
言州译也不给人机会说话，还没等穆凌淮开口，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惊一乍道：“我说凌淮，你这么在意那小丫头，你该不会是真爱上那小丫头了吧？”
“爱……”穆凌淮沉沉的说出一个字，之后不再多说。
他母亲从小就离开他，父亲又常年在外奔波，爱是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不知道什么是被爱的滋味，也不知道什么是爱上一个人的滋味。
所以在言州译这么问他时，他犹豫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爱元笙笙，还是不爱……
穆凌淮略带负重的沉了口气：“如果这样就算爱，那就是吧。”
“不不不，凌淮——”言州译比较敏感，一听就知道穆凌淮还带有疑惑：“我看你多少还有点不太确定，这样吧，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都回答对了，那么就证明你是真的爱上那小丫头了。”
“嗯。”穆凌淮没有否认，因为这件事他也很想搞清楚。
言州译一本正经：“第一个问题，你看到她难过或者是需要帮忙的时候，你总会不顾一切的想让她开心，甚至还有些心疼她，同时又帮助她完成她所想要的一切？”
穆凌淮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嗯。”
言州译找了个笔记本，又拿了支签字笔，把穆凌淮的答案用笔记下来了：“好。第二个问题，你有没有时时刻刻都想见到她？比方说……你们好几天没见面了，那个时候你就特别特别的想要见她，哪怕是去偷偷看她一眼也行。”
这个问题还真是戳中了穆凌淮的心……
穆凌淮还记得他自己，在第二次饭局上和元笙笙见完面后，曾经那暑期的两个月里，他和元笙笙都没有见过面了。
有一次。
他还特意让伊森去查了元家的别墅地址，晚上自己默默的开车躲在元家别墅的附近，坐在车里，偷偷看着那丫头从外面浪完了回家……
其实，他自己心里很清楚。
这样的次数不止一次，在曾经那个不见面的两个月里，他都记不清自己偷偷跑去元家别墅看过那丫头几次了。
这个问题，穆凌淮也没有回避：“嗯。”
于是，言州译又用笔记下了：“好……接下来，吃醋这个问题我看也不用问了，已经很明显了……”
穆凌淮：“……”
言州译整理好思绪，又接着问：“好了，再来就是第四个问题了，你和她在发生亲密举止的时候，你会不会心跳加速，血液沸腾？甚至……很想宣誓自己的主权，恨不得立刻把她融入到你的身体里？”
穆凌淮面色陡然一沉：“哪种程度叫亲密？”
“你们……从认识到现在，有肢体上的接触么？”言州译带着一颗八卦且又急切想要知道的心问。
穆凌淮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总总，好像每次见面都有：“嗯。”
Wc！
这个消息劲爆啊！
言州译作为穆凌淮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相当清楚穆凌淮的为人，如果不是他真正在乎的女人，他根本不会去碰！
哪怕是关系很好，仅限于哥们兄弟的那种，他也绝对不会伸手去碰……
可是元笙笙例外了……
言州译兴趣越来越浓烈：“拥抱过么？”
“嗯。”穆凌淮回忆上次假扮情侣在车上，元笙笙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算是拥抱过了吧。
言州译刨根究底的问：“接吻呢？”
“轻碰算么？”穆凌淮想起自己之前和元笙笙嘴碰嘴过，虽然不是正式的接吻……
言州译差点笑出声：“当然不算啊！凌淮，说实话你已经让我大吃一惊了，没想到啊，你和那小丫头相处没几次竟然都拥抱过了，不错不错，照这个进度下去你们很快就会融为一体了！”
穆凌淮黑沉着脸：“你在乱想什么？”
“什么乱想啊，这是每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基本反应好吧。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并且和她在足够浪漫又有情调的地方拥吻的时候，作为一个男人你会在那个时候恨不得立即要了她，而且是狠狠地要她……”
穆凌淮心里有些失落，眉头紧蹙：“那种感觉，我还没有。”
“是啊，所以……你现在还没有爱上那个小丫头，等你真的有了我和你说的那种感觉以后，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你是真的爱上那个小丫头了。”言州译也为他感叹。
夜，凉如水。
穆凌淮站在窗户边，凉爽的清风吹来，他竟觉得有一丝凉意吹到了心里，就连拿在手中的威士忌，再喝一次那也不再是甜甜的味道，而是充满苦涩和惆怅的闷味……
穆凌淮放下水晶杯，回到座椅上坐下，浓密紧皱的剑眉又让他回到了寒冷凛冽的一面：“明晚，你去元家走一趟。”
“元家？哪个元家？”言州译一时半会还有点懵。
穆凌淮没了耐心：“你觉得是哪个？”
言州译一怔，恍然大悟：“哦，你是在说小丫头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