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扮漂亮些,这很简单。我记得你小舅的那些女朋友就经常去什么香奈儿啊,迪奥啊,那些地方去做造型。你要是看到这些牌子的店,你直接进去就行,记得报你小舅的名字就可以了。”元老太爷提醒道。
元笙笙诧异:“原来,小舅……有女朋友啊?”
元老太爷微微一笑:“你小舅人都多大了,肯定有女朋友啊,不过他的女朋友多了去了,换的我都不知道哪个才是正宫了。”
“啧……看不出来,小舅还是个大猪蹄子啊!”
“行了,你也别说你小舅,你小舅人是花心,但也不傻,我就怕你陷入了穆凌淮甜蜜的陷阱里,到时候无法自拔,还把自家家底什么都掏给他。笙笙啊,你应该没这么傻吧?”很显然,元老太爷这话看似幽默,实际上就是在试探她的。
元笙笙情商虽然不高,但是在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她还是一清二楚的:“外公,您要是真觉得我傻,还会派给我做那样的任务么?”
元老太爷一听,笑了:“是啊是啊,我元家的人怎么会傻呢,不会傻的,毕竟我们才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啊……”
“嗯,外公我先不多和您说了,我要去做造型了。”
“好……”
元笙笙挂断电话后,就大摇大摆的朝着面前的香奈儿门市里走去了……
……
快要七点的时候,天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城市里的霓虹灯火辉煌,五光十色的如同仙女的飘带,美的璀璨夺目。
穆凌淮坐在迈巴赫的车厢里,在路口红绿灯的时候就收到了一条来自于元笙笙发来的短信……
短信里的内容就是告诉他,是在巨悦饭店的富贵厅包厢吃饭。
穆凌淮刚一下班就坐上了车,就让司机直奔巨悦饭店,他的公司到巨悦饭店没多少距离,但无奈的事下班高峰期,红绿灯路口又是极多,所以一来二回的路上堵的也有些久。
通常下班的时候,伊森都会坐在穆凌淮的车里,今晚也不例外……
伊森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时不时的往后看了看,他总想要找点什么话说,可是又有些不敢的样子。
这样一来一去的,就让坐在后座的穆凌淮有些不满了:“怎么,明年的年假也不想要了?”
穆凌淮一开口,总是那么的雷厉风行。
这话吓的伊森连忙说了话:“不,不是。穆总……今年的年假我心甘情愿取消,毕竟是我自己做错了事,可是……明年的年假不行呀,我还约了我女朋友准备要去马尔代夫呢……”
穆凌淮看了他一眼,但什么话也没有说。
伊森跟在穆凌淮身边这么久了,当然知道他一贯的做事风格,他抿了抿唇,最后不得已还是优先说道:“呃,穆总……我……其实就是想问您,您……这个脖子上的红印是怎么回事呀?我……其实昨天看到的时候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嘿嘿……”
穆凌淮目光淡然:“看不出来?”
伊森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眼。
随后又朝着一旁的司机看了两眼,司机也忍不住往那反光镜上看了看穆凌淮那印有红印的脖子……
但是,开口回答的还是伊森:“穆总,您……这个我还真看不出来。”
其实他想说是吻痕吧,可是……又觉得不可能啊,虽然他家主子喜欢元笙笙的事,众所周知了,可是那小丫头压根儿就不对他家总裁感冒,这事也是众所知周的啊。
那要是其他女人就更不可能了,别人他不知道,但是他家总裁他敢发毒誓,毕竟他家总裁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他是绝对不可能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和女人搞暧昧这种事,他家总裁可做不出来……
这一点也是伊森相当敬畏穆凌淮的一点。
作为商场上这么成功的男人,想要和他家总裁搞暧昧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是他家总裁连瞧都难得瞧上一眼。
真的……
他是真的很佩服,他家总裁的定力啊!
只是,当穆凌淮用幽冷的目光看着他,直言不讳的说出来时,伊森真的是大吃十惊啊:“那丫头弄的。”
卧槽!!
他听到了什么?
他家总裁刚才都说什么了……
这等于是间接承认了他脖子上面的是吻痕,然后弄出这个吻痕的人还是那个小丫头!!
伊森差点惊出内伤:“……穆总,元小姐不是对您……没有那种意思么?怎么会……怎么会……吻您……脖子啊?”而且还给您种那么大一个草莓!
穆凌淮反驳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谁说只能有意思,才能吻了?”
牛逼啊……
现在社会都已经开放到这种程度了么。
即使不是暧昧阶段,也能搞的这么暧昧了么?
伊森哽咽下一口口水:“穆总,说……说句您可能不太爱听的话,我觉得……您还是和元小姐确定了关系以后,再让她这么对您吧,您要是什么都给元小姐了,万一元小姐以后觉得您没有新鲜感了,反而对您很不利啊。”
穆凌淮到底还是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还完全都没有经验:“连吻都不可以?”
“不是不可以,只是……这种事情不都是恋人之间才做的么?您和元小姐现在只能叫做朋友关系,要是您在和她没确定关系之前,就搞得这么暧昧的话,时间长了,元小姐就会觉得您没有新鲜感了,很可能连暧昧都不想和您搞了啊……”伊森这是在给他传授经验。
穆凌淮竟然第一次破天荒的询问他的意见:“那我该怎么做?”
伊森一愣。
这暗恋中的人,果然都是傻子啊……
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伊森抿抿唇:“穆总,您现在就最好什么也别做,要是元小姐又撩您了,您就对她冷淡一些,就像……就像……您对我一样,就用这种态度来吊着元小姐的胃口,我保证以后先开口求爱的那个人,一定是元小姐!”
穆凌淮看了看窗外飞快掠过的景物:“这有点难度。”
“……”伊森感觉自己的脑袋上像是被一个千斤顶砸了一下,这头被打的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啊:“不会呀穆总,这……怎么会有难度呢?您平时对公司的员工们不都是这样的态度么?您就做回您自己不就好了么?”
对呀。
这么冷淡的态度才是他穆凌淮本人啊,要是他哪天不冷淡了,对人恭恭敬敬,温温柔柔的那才不是他自己,不正常好么!
穆凌淮用手拖住了自己的下颚:“在那丫头面前,我无法冷漠无情。”
“……”这还是真是恋爱中的傻子啊!他家总裁这还单相思就已经这么严重了,什么话都听那个小丫头的,这要是哪天那个小丫头还真答应了他家总裁的求爱,万一就哪天他们两个结婚了,他家总裁还不是分分钟的秒变妻奴?
想想,他家总裁这么一个高贵冷漠的人,却要变成一个什么事都听一个小丫头话的人,想想也真是觉得悲哀啊……
不行,作为他家总裁的助理,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家总裁变成耙耳朵:“穆总,我没有说让您在元小姐面前变得冷漠无情呀,我只是说……您可以适当的调节一下您对她的态度,就是……您一定要明确自己的地位。
“您是帝海集团高高在上的总裁,是整个商业圈叱咤风云的人物,就算您在元小姐的面前,也一定要有自己尊贵的姿态,千万不能让元小姐牵着您的鼻子走,一定得是您牵着她走。
“换句话说就是,您得让元小姐什么事都得听您的,千万不能您去顺应元小姐呀……”
对,他现在就是想要让他家总裁在元笙笙的面前,竖立起大男子主义来,要不然他还真不想看见他家总裁,在那小丫头面前变得这么的没有尊贵姿态了……
穆凌淮没搭他的话,到是一旁的司机‘啧’的一声就笑了:“我说伊森特助啊,你这纯粹是你自己恋爱的观念吧?你这大男子主义可能在你的女朋友面前管用,但不一定在我们穆先生面前就管用啊。”
伊森黑下眼眸:“你懂什么?你谈过恋爱了么?你就装作比我还懂的样子?哼……”
“我是还没有谈恋爱,但是我是直接跳过谈恋爱,结婚了的。再说,你理想中的恋爱和咱们穆先生的情况不一样呀,您没有长期和元小姐接触,恐怕还不知道元小姐是个怎样的人吧?我长期接元小姐放学,多多少少还是比你了解她的脾气一些。”
伊森撅起嘴角:“……我不信!”
司机微微一笑,解说道:“元小姐这个人,你别看她外表柔柔弱弱的,实际上她做什么事都很有自己的想法,通常这样的人是很难受人支配的,即便是身份比自己高贵的,但凡是她不想做的事,无论是谁都强迫不了她。
“更何况,我觉得穆先生听元小姐的话也没什么不对呀,现在的社会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现在作为男人在外面工作的确是要强势一点,可是回到家在老婆面前,不就是要言听计从么?
“女人都是比较感性的动物,只要她是一个专情的女人,不管做什么事那都是为了丈夫好,既然如此丈夫听老婆的话又有什么问题呢?”
伊森继续怼着:“你那是以你结婚的观点来看待问题,可是我们穆总还没有结婚啊,他现在只是处于恋爱的一个阶段,恋爱懂么?”
其实,伊森是很想说他家总裁是处在一个暗恋的阶段的,但是他不敢啊,他很怕分分钟被穆凌淮削……
司机也继续回怼着伊森:“恋爱的时候不是更应该听女友的话么?恋爱就是处在一个观察期,要是观察期都不合格,你认为两个人还能继续走下去么?”
司机的这个观点,到是说进了穆凌淮的心……
穆凌淮目光幽深,像是把司机的这番话深深的考虑过了一番:“嗯,你说的言之有理。”
“……”伊森的脸被打的真疼:“穆总,您……别被他给忽悠了啊,您得想想您自己尊贵的身份啊,您知不知道这两天因为您脖子上红印的事,全公司上下的员工都在讨论您,您别这么想不开呀……”
穆凌淮蹙眉:“讨论什么?”
“就是说您那脖子上的红印是怎么回事呀?还有人在背后猜测,您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呀?但是还是总有那么两个嘴贱的人猜测您,是不是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呀?
“不管怎么说,穆总……您现在是商业圈中的第一把手,总是有这些风言风语的始终对您不是太好,您一直以来都是靠着自己在商业圈中的实力占据各种舆论,现在却因为这些绯闻占据了舆论,这多有损您的光辉形象啊……”伊森也是真的为他家总裁操碎了心,再者也是因为他的的确确把他家总裁当做爱豆啊。
穆凌淮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挺好。”
“穆总,我……”伊森还真是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是不对的啊。
穆凌淮一本正经道:“伊森,我和你不同。在恋爱的观点里,我觉得听老婆的话,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司机听后,连忙打了一个响指,表示非常赞同:“对呀,穆先生……看来咱两在恋爱里是属于同一类人啊!”
穆凌淮削薄的唇迹处,竟然有一丝礼貌的笑意:“嗯,谢谢你的提点。”
“穆先生,您严重了。这些……都是我应该说的。”司机还是头一次听见穆凌淮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话,这还真是多亏了元小姐的魔力啊。
接着,穆凌淮说出了意想不到的话:“以后,就由你来做我的恋爱顾问。工资,另算。”
司机一愣,真有种中彩票的感觉啊:“谢谢穆先生赏识,以后您在感情上遇到了任何问题,不管多晚都可以来找我。”
“嗯……”
伊森坐在一旁,此时此刻还真像是成了多余的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