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能还会忌惮一下厉北桥。
但是,有些女人,仗着自己是长辈的身份,是不知道忌惮二字的。
当着厉北桥的面,说简月初的不是,也只有厉北桥的那几个婶婶有这个胆子了。
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
那几个女人,也就是仗着自己是女人的身份,才敢这么犀利的说简月初的不是。
厉北桥的眉头皱了皱,想要开口的时候,简月初拉住了他,压低声音道:“我来。”
厉北桥闻言,眼底有笑意闪过。
“阿桥啊,我们几个做婶婶的,也是为了你好。你的条件这么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找了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三婶是不喜欢的,也做不到强迫自己去喜欢你女朋友的。”
另外一个女人又开口了。
李秋云闻言,内心高兴万分。
这就对了。
厉北桥的姻缘,能破坏就破坏,管他找的是什么女人,只要能够让厉北桥心力交瘁的事情,李秋云都高兴。
可是,高兴归高兴,李秋云还是要做做表面工作的。
“阿桥喜欢的女生,咱们做长辈的,还是少说两句吧。毕竟,这是陪他过一生的女生,我们做长辈的,要是从中阻拦,就是我们的不对了。”
李秋云这么一说,那三个女人都闭嘴了。
厉北桥的两个叔叔闻言,也都跟着点点头。
李秋云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简月初看了看李秋云,又看了看那三个女人,侧着脑袋低声询问厉北桥:“话说……你有两个叔叔,怎么会有三个婶婶?”
这画风好诡异啊。
难道,还有一个叔叔,她看不到?其他人都能够看到?
简月初内心有些哆嗦。
这豪宅里里面的事情,确实诡异得很。
“边上的那个叔叔,娶了两个老婆,都住在一起。”
厉北桥低声解释。
“噗……”
简月初忍不住喷笑出来。
原来是一夫多妻啊。
豪门里面的事情,果然挺那啥的,不是她这个普通人能够接受得了的。
“嫂子,虽然你说的这些都对,我们做长辈的,也知道不应该搅和他们的姻缘。
但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门当户对。你瞧瞧,古时候的人都知道,两人结合,都是要门当户对的。
简小姐的身份地位,实在配不上咱们家阿桥。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总不能以后让阿桥一直接济简小姐他们一家吧?”
那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女人又开口了。
那个,就是厉北桥的三婶,就是他三叔的第二个老婆,所以称为三婶。
边上的那些女人又跟着点头了。
厉云鹏的脸色,一直绷得很紧,即使面对简月初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缓和的痕迹。
作为一个父亲,自己的儿子带女朋友回家,他是要表态的。
那几个女人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厉云鹏终于生冷的开口了:“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这是厉云鹏对简月初说的第一句话。
看了看那些女人幸灾乐祸的表情,简月初突然间笑了:“叔叔希望阿桥跟谁在一起?”
没有伤心,没有生气,笑容以及语气,都是那么平静。
厉北桥看了简月初一眼,简月初似乎察觉到厉北桥的目光,回头也看厉北桥一眼。
眼底有笑意,有宁静,就是没有不甘以及怨恨。
她是真的不恨厉北桥的家人,即使他们已经把丑话说尽了。
这一刻,厉北桥看着简月初,心脏的位置,突然间变得很疼很疼。
他突然间有些后悔把简月初带过来了。
明明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她却要承受这样的恶言恶语。
“除了你,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
厉云鹏再次开口。
话里有威严,也有不屑。
看着简月初的眼神,就如同看地面的杂草一样,那么的漠然。
简月初淡淡的笑了,明亮的眼睛,直视厉云鹏的眼睛,慢悠悠的开口:“按道理,你我其实只是陌生人,如果不是因为阿桥的缘故,‘叔叔’二字,是不会从我嘴巴叫出来的。叫你一声叔叔,也是尊敬你。但并不代表我就低你一等。
我是跟阿桥谈恋爱,不是跟你谈恋爱,我会不会跟阿桥长久的走下去,你你干涉不了。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是因为你们是阿桥的父母,才会过来见你们。如果你们不是阿桥的父母,我跟你们,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瓜葛。
人都是平等的,指责别人的不是时,是不是应该想想自己的情况?你们除了跟阿桥是亲戚关系之外,你们又有哪里能够比得上他?
作为一个长辈,自己的能力不如一个晚辈,还要挑剔别人的毛病,才是最可耻的行为。
你们每个人都认为我配不上阿桥,那么请问,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配不上阿桥?你在跟我一样大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够像我一样,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所以,嫌弃别人的时候,要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去嫌弃别人吧。”
撕。
把所有的脸皮都撕掉。
何必要跟这么一帮虚伪的人,继续伪装下去?
“臭丫头,你爹妈死了吗?没人教你怎么做人,今天我就好好教训,要怎么尊重长辈,怎么做一个人!”
简月初的一番话,深深的刺痛厉云鹏的心了。
作为厉北桥的父亲,他的能力不如厉北桥,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如今被简月初这么生生的扯出来,他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已经六十岁的男人,扬起那厚实的手掌,就朝简月初甩了去。
谁都没有想到厉云鹏会突然间动手,包括厉北桥跟简月初。
厚实的手掌,扇在简月初脸上的那一刻,简月初的脑袋被迫偏到一边。
厉北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连忙冲过去把简月初护在身后。
被扇了一耳光的简月初,鼻子跟嘴巴已经被扇出血来了。
她平静的吐一口血水在地毯上,然后又抽出餐巾纸把自己鼻子里流出来的血液擦干净。
扔了那张带血的至今后,简月初缓缓的抬起头,视线直射厉云鹏。
缓缓的,她突然间噬血的笑了。
从厉北桥身后走出来,简月初缓缓的朝厉云鹏走去,一边走,她一边冷笑着开口:“对,我爹妈就是死了,所以我从来不知道教养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谁欺负了我,即使他是天皇老子,我也会欺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