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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诸脉形态

浮脉法天,轻手可得;泛泛在上,如水漂木;有力洪大,来盛去悠(“悠”音“优”,这里作“持久”解);无力虚大,迟而且柔;虚甚则散,涣漫不收;有边无中,其名曰芤(“芤”音“抠”,脉象的一种);芤而急弦,革脉使然;(“芤而急弦,革脉使然”句原无,今据坊刻本加)浮小而濡(“濡”应读作“软”,义同),绵浮水面;濡甚则微(“濡”应读作“软”,义同),不任寻按。

此段讲浮脉的体状,进而分析与“洪”“虚”“散”“芤”“革”“濡”“微”等七种脉象的区别。

浮脉的形象,有似空间的“天阳之气”,轻清上浮,只要手指头轻微地着到皮肤,便可以感觉到脉的搏动,好像在水面漂浮着的木料一样浮泛在上。在浮脉里可以见到七种不同的脉象:若浮而有力,脉体还显得粗大,一来一去地搏动既极其充盛而又持久的,这是洪脉;若浮而无力,脉体虽大,却是极柔软,搏动又较迟缓的,这是虚脉;若比虚脉还显得涣漫不清楚,稍加重按就摸不着了,这是散脉;若浮而中空,外边有,中间无,这是芤脉;比芤脉更加弦急的,这是革脉;若浮而细软无力,好像绵絮漂浮水面一样,这是软脉;若比软脉还要软而细小,稍用力按,脉搏就似有似无没法寻按了,这是微脉。

沉脉法地,近于筋骨;深深在下,沉极为伏;有力为牢,实大弦长;牢甚则实, img img 而强(“愊愊”音“逼逼”,原作郁结,这里作“坚实”的形容词);无力为弱,柔小如绵;弱甚则细,如蛛丝然。

此段讲沉脉的体状,进而分析与“伏”“牢”“实”“弱”“细”五种脉象的区别。

沉脉的体象,好比重浊的地阴之气,总是不断下沉,必须手指用力重按,直按到筋骨上才可能摸着它。

在沉脉里可以见到五种不同的脉象:一是,比沉脉还要深沉的脉象,必须用手指使劲推动筋肉,才能感觉到脉搏在深处隐隐约约的跳动,这叫伏脉;二是,沉而有力,来势充实,脉体阔大,还兼有长而且弦的形状的,这叫牢脉;三是,比牢脉还坚实,搏动极其强而有力,这叫实脉;四是,沉而无力,既软弱如绵又极细小的,这叫弱脉;五是,比弱脉还要小,只像蜘蛛丝那么一点的,这叫细脉。

迟脉属阴,一息三至;小快于迟,缓才及四(“才”原作“不”,据脉理改);二损一败,病不可治;两息夺精,脉已无气;(“脉已无气”句后,原有“浮大虚散,或见芤革;浮小濡微,沉小细弱”四句,因与本段二、四相重,故删)迟细为涩,往来极难;似止非止,短散两兼;(“似止非止,短散两兼”,原作“易散一止,止而复还”,因涩脉一般不会歇止,只是稍微迟滞一下就过去了,这和“止而复还”的结脉不同。不过,涩脉却有兼有短象或散象的时候。今据《脉经》“往来难,短且散”的原文改)结则来缓,止而复来;代则来缓,止不能回。

此段讲“迟脉”的体状,进而分析与“缓”“涩”“结”“代”四脉以及“损脉”“败脉”“夺精脉”的区别。

迟脉是阳虚阴盛的脉象,一呼一吸只有三至。

需要和迟脉区别的,首先是缓脉。缓脉的搏动要比迟脉稍快,一呼一吸刚四至,而且它的搏动亦均匀和缓。

如果一呼一吸脉仅搏动两次,这叫损脉;一呼一吸脉仅搏动一次的,这叫败脉;更有在两息的时间内仅搏动一次的,这叫夺精脉。凡是出现以上三种脉象的,都说明精气衰竭,病势已经发展到了极其严重的阶段。

至于脉来迟细,搏动又艰涩困难,甚至很有些像短脉、散脉和歇止脉,但它并不歇止,只是在短暂的时刻内稍微迟滞一下就过去了,这叫作涩脉。

有两种歇止的脉应予区分:一种是脉来迟缓,时或有一次歇止,歇止的间隔是不规则的,歇止后马上再搏动,这叫结脉;另一种也是脉来迟缓,但它是很均匀地歇止,并经过较长的歇止时间才开始再搏动,这叫代脉。所谓“止不能回”,就是说脉搏歇止时间较长,来时也只是照常搏动,没有自行补偿的频速功能,并不是说歇止后永远不回复了——参看“七言诀”中对“代脉”的解释。

数脉属阳,六至一息;七疾八极,九至为脱;(“九至为脱”句后,原有“浮大者洪,沉大牢实”两句,因与本部分一、二相重,故删)往来流利,是谓之滑;有力为紧,弹如转索;数见寸口,有止为促;数见关中,动脉可候;厥厥动摇,状如小豆。

此段讲“数脉”的体状,进而分析与“滑”“紧”“促”“动”四脉以及“疾脉”“极脉”“脱脉”的区别。

数脉是阴虚阳盛的脉象,一呼一吸脉来六至。如果到了七至,叫作疾脉,八至叫作极脉,九至叫作脱脉。这些都是阴精虚损、阳热亢极病变的反映,到了九至以上,是阳气已绝的象征,所以称为“脱”。

至于脉搏往来流利的,叫作滑脉;脉末左右弹动有如绳索转绞似的,叫作紧脉;数而时或歇止,特别多见于寸部的,叫作促脉;数而坚紧,搏击有力,指下有豆粒般大一点陇然高起而摇动不休的感觉,又常见于关部的,叫作动脉。

长则气治(“治”指“乱”的反面,这里作“正常”解),过于本位;长而端直,弦脉应指;短则气病,不能满部;不见于关,惟尺寸候。

此段讲“长”“短”“弦”三脉的区别。

长脉是超越寸或尺的本位而有余的脉象。只要是脉长中带有柔和之象并不弦急的,便是正气充沛的反映;如果脉长而具有挺直的体象,弛张力亦较大的,这叫作弦脉;相反,脉不长而短,无论在寸部或尺部都表现为不满足而短缩的,这便属于气血虚损的短脉了。 VGI3OvGE1MMBYw0Jv0sxKkK1I1bTBgpyne7kmRzdbKLPu/HqL+axDkgZtL8jSA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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