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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顾怜一被章飞载到餐厅的时候，正是晚餐时分。
在服务员带领下，顾怜一走进一间包间。
包间里有三个人，顾怜一只看到了坐在一旁沙发的白暝夜。
“白暝夜。”
她笔直走过去，笑靥如花。
被忽视的文子瑜和某第三人：“……”
白暝夜抬头，只见女子穿着卡通T恤牛仔热裤，一双雪白长腿有点过于晃眼。
他睫羽闪动了下，不等人接近就站了起来，往大圆桌去。
“坐这里。”
“噢。”顾怜一不以为意，带着伤腿一步一点在圆桌边落座，长桌布正好遮掉了露着的腿。
文子瑜心里很是感叹。
自从这位顾小姐出现之后，他家老板经常干一些很不老板的事情。
白暝夜在顾怜一身旁坐下，朝一直被冷落在旁的一名中年男子看过去。
“黄总，坐。”
“不敢当不敢当！”黄总躬着身子，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白总在哪有我坐的地方？白总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一定做到！”
今天接到电话说白总约他见面，他狠掐了自己好几下才确认是真的。
他的娱乐公司开了很多年，一直不冷不热的，而白氏旗下也没有娱乐公司，可以说从来没有交集。也不知道这次约他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白总客气了，我是有事想请黄总帮忙。”
黄总身子弯得更低，“哪用请啊，只要我帮得上忙的，一定肝脑涂地！”
“那我就直说了，你公司旗下有个女艺人叫苏嫣然，听说违了约，是不是？”
黄总想了想，好像是有人报上来这个事情，“呃，是，她另外签了一家公司，按照合同，需要赔偿我们三十万违约金。”
白暝夜缓缓点头，又道：“这笔违约金，我来付。”
黄总诧异抬头，终于敢跟白暝夜对一眼。仔细回想，那个苏嫣然长得很是美艳，别不是被看上了吧？
“好的好的！我一会儿立刻通知公司的法务，不会让他们打扰到苏小姐。”
这个苏嫣然据说脾气不大好，也不太会讨好导演，所以总是接不到大角色，带她的经纪也就不太上心。没想到居然能得白家的家主青眼，就这么放她走，亏了！
“那我就不打扰黄总了。”
这是直接赶人了。
黄总虽然很想趁着机会再套套近乎，但他没有因为见着大人物而忘了分寸，人家能当面跟你说一声已经是你天大的面子了，所以他一句多话没有，直接道别。
“好好，白总再见。”
“黄总，我送你。”文子瑜去开了包房的门，把人送到了门口，黄总诚惶诚恐地倒退着出去了。
门又关上之后，白暝夜点了文子瑜。
“挺懂分寸。”
文子瑜笑着点头，“是，听说他有意送人去参选《清河传》的女二号，只是导演已经内定了几个人选，未必会公开选角。”
“公开选角或许能发现璞玉，还是应该进行，不过，谁适合当然还是导演说了算。”
“明白。”
懂分寸的人，值得给予机会，至于能不能把握，当然还得靠实力来说话。
顾怜一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两手笔直撑在椅面上，笑眯眯地看着，听着。
等他们说完，她才开口，“白总，我也是璞玉，你发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