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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打开
有人开枪！
顾怜一刚想到这个，白暝夜已经抱起她往前跑。
呲——
尖锐的轮胎擦地声响起，一辆豪车朝他们开过来，到他们面前时一个漂亮的漂移，车子已经稳稳停在他们面前。
车门打开，露出文子瑜紧张的脸，“白总，上车！”
白暝夜抱着怜一上了车，车门关上，车子一个急转，疾驰而去。
顾怜一还在惊吓中没有回神，一张小脸煞白。
文子瑜担心地观察白暝夜面色，“白总，你没事吧？”
白暝夜不语，紧抿的薄唇藏着怒气。顾怜一贴在他身边，感觉到他一身肌肉紧绷着。
“白总，有人跟着我们。”
前头，司机说话，顾怜一认出是刚才餐厅出现的年轻男人。
顾怜一回头，从车后窗里看到后面暗沉的夜色里，两辆黑色车辆紧跟在后。
白暝夜大手按下怜一的脑袋不让她看，枪声紧跟着响起，子弹打在车后窗上，留下两个圆形印痕。
防弹玻璃！
顾怜一扒在白暝夜胸口，听到他胸腔里沉而有力的心跳声，逐渐冷静下来。
“刚才的男人，是你抓到的商场内鬼？”她仰头问。
白暝夜垂眸，看到还染着水光的晶亮眸子，登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个老赌鬼，欠下大笔赌债走投无路，把我的行踪卖给了别人，没什么可疑。”
言下之意，那只是个普通人，没有特殊背景，跟现在追杀他们的人应该没有关联。
“那这个‘别人’呢？”
“……大约是白家的死对头。”
顾怜一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谨慎，策划商场爆炸案的人只怕来头也不小。
“那是不是同一伙人？他们想干嘛，只想杀你？
这车是你用惯的，对方不会不知道是防弹玻璃，不该用更猛一点的武器吗？而且，从刚才开始，他们就只是偶尔开一两枪而已，根本没什么用嘛。商场的炸弹也是，威力并不大，如果真的想杀你，攻势不该猛烈一点吗？”
车里有瞬时的安静，然后，白暝夜喊人。
“小飞，开始吧。”
顾怜一顶着问号，开始？开始什么？
“是！”
年轻男人小飞掏出一个对讲机，“各小组注意，准备收网！”
对讲机里，响起好几声“收到”。
随着声音落下，情势也发生了变化。
小飞用力踩下油门，一下拉开了跟后面车的距离。
透过车后窗，顾怜一发现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六辆车，前后左右把跟踪的两辆车围起来包了饺子。
对方眼见形势不对想加油门逃跑，被收紧的包围圈最终逼停。
小飞把车停下，独自下车往后走过去。过了一会儿，拽着个人回来，丢在车旁。
那人捂着脸哼哼，显然已经受过教训。他见后座车窗降下，赶紧匍匐在地上求饶。
“家主，家主！我是被逼的，被逼的！”
白暝夜目视前方，好似未听到一般。
小飞往那人身上踹了一脚，“知道喊家主，还对家主不敬？白家没有你这样的叛徒！”
那人被踹得跌倒在地，疼得惨叫。
“不是我不是我，是夫人，是夫人！夫人说家主的位子拿得不正当，应该……应该让出来！”
小飞还要踹过去的脚猛地停下，心里一紧，抬头看白暝夜的反应。
车里，男人隐藏在暗处的眸里突然凝起极冻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