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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梓懵圈，“为什么？”有人帮着决策不好吗？
这个笨蛋。
顾怜一现在有点明白了，前世宫梓被人赶下公司老总的位置真是一点都不冤，心太大了。
“人是齐星发掘培养的，工作安排也是齐星底下的人在接，如果什么事别人都有权来干预那底下的人还怎么工作？比如你给张三接了部电影，白总这边觉得这部电影李四合适，而电影角色又是从白氏提供的渠道而来，那最后到底谁说了算？”
“白氏是想用齐星试水娱乐业吧？那么具体工作应该以齐星为准，否则倒不如白氏自己开家娱乐公司管理为好。”
“另外，刚才提到的股份，百分之二十五太多，百分之十，渠道收益六四分，我们六，你们四。”
文子瑜睁大双眼，“一千万已经是齐星投入的全额，只换百分之十的股份？渠道全由白氏提供，收益二八变六四一半都不到？”
忒贪了吧。
顾怜一淡淡一笑，“既然是合作，总要双方都满意才行，贵方如果坚持要百分之二十五股份的话，齐星拒绝合作。至于渠道，白氏只是提供渠道不包一定能接到渠道提供的工作吧？”
比如白氏有渠道接洽到正打算拍电影的某导演，齐星通过该渠道推荐艺人试角色，能不能过那是导演说了算，白氏做不了主，还得看齐星旗下艺人的能力。
文子瑜语塞，顾怜一所说的，完全没毛病。
宫梓已经完全消音，他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谈事是要这么谈的。
办公室里一时安静，最后还是白暝夜出声打破。
“五五，股份占比可以再谈。”
股份占比是文子瑜提出来他也认可的，这种事情文子瑜很有经验，强势一些能以气势压制对方，也能预留出谈判空间。一般对方都会讨价还价，只是没想到会有人直接压到这么低。
尤其，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姑娘。
白暝夜望着窝在沙发里巧笑嫣然的姑娘，心中升起某个想法。
“不过宫先生，我还有一个条件。”
“您说。”宫梓现在看白暝夜像财神爷，怎么看怎么好。
“合作的具体细则还有待双方商议确定，在正式签订之前，我希望由顾怜一小姐来跟我方接洽。”
“……呃，可怜一只是我这儿的后勤……”
顾怜一抢嘴，“你前面不是说想给我调岗？正好！”
宫梓想给顾怜一个白眼，不是你说不要坏了规矩？
“那行，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就算白暝夜不提，她都打算想尽办法参与到合作商讨的工作里，要不然，怎么能经常见到白暝夜？
姑娘眼角眉梢藏不住的喜悦太明显，白暝夜不觉眉头舒展，勾起唇角。
事情敲定，宫梓顺势就想请白暝夜一起晚餐，被他推辞。
他抬手看了下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
“文子瑜，下个季度拨给萧家医院的投资，减一半。”
“……是。”
宫梓眼看着文子瑜真的打电话给公司财务，脑筋机灵一动。
“怜一，晚上一起吃饭，跟白总合作这么大事，要好好商量一下。”
白暝夜冰凉的视线移到宫梓身上。
“白总，您还是不要客气了，一起吧，算是提前庆祝我们合作？”
白暝夜点了点头。
顾怜一：“……”
是她小看宫梓了，哪里没有管理才能了？进步堪称神速，就是如果能不利用她就更好了。
她斜眼偷看白暝夜脸色——
唔，还是多利用利用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