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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男女认识了之后，多久会互相联系？
唔……这个问题不适用，他们不是刚认识。
她算已经认识白暝夜十年了，而白暝夜不知怎么回事早就认识她了。
所以，她可以联系他了吧。
顾怜一点开手机短信箱，思前想后很久，退出，然后摁下熟悉的一串数字开始拨号。
都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可怂的？发短信？不、够、直、接！
几秒之后，城中繁华地带的一座高档办公大楼，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白暝夜放在一旁的手机振动。
白暝夜专心看完面前计划书的最后一段，才把已经振动很久的手机拿过来。
刚好断线。
他把手机放下，临脱手那一刻忽然又拿到眼前。
未接电话的号码很熟悉，正是白天离开医院后，给他发过短信的那个。
白暝夜没有回拨，只是盯着那串数字出神。
这时，电话又振起来。
还是刚才的号码。
这回，白暝夜接起。
“……喂。”
电话那头，顾怜一简直想抱着电话亲一口。
他接了，他接了！还好她没放弃，又打一次。
可是，说什么呢？
“喂……”
顾怜一突然卡壳，好半天才想到一句，“那个，你吃饭没有？”
问出口的同时，她瞄了一下墙上的钟，正好十点。
“没有。”
顾怜一皱眉，“还没有？已经很晚了……”
两人前生共事一段时间，她太了解这个人，一工作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不光是他，他手下的人很多都这样。
“不吃东西，对胃不好。”
担忧的声音，关心的话语，白暝夜听在耳里，心情略有些复杂。
“……一会儿就去吃。”
“噢！”顾怜一抱着电话笑起。他听她话了，听她话了耶！
“那，那我就不吵你了，你赶紧去吃，吃完早点休息，拜拜！”
虽然很不舍，可她还是打算细水长流，所以先把电话挂了。
既然他现在肯接她电话，以后也一定会接的是不是？
那头挂了电话，没有询问白天为什么没车等她的事情，而且，心情不像萧明楼说得那么不好。
白暝夜舒展眉头，沉吟半晌之后摁下内线。
“叫些餐点进来。”
这时，文子瑜正好进门。
他把手里的一份文件放到白暝夜面前，奇道：“白总你饿了？”
白总加班，从来都是废寝忘食的，主动找食，还真没见过。
白暝夜在刚才已经看完的计划书上写着批示，头也不抬。
“不吃东西，对胃不好。”
文子瑜讪笑，附和道：“是，是不太好……”
犯胃病的时候，您吞药跟吃糖一样，现在想起来养胃了？早干嘛去了？
不过对此他作为助理也是喜闻乐见的，老板想着吃饭，他这个贴身助理也不用跟着一起挨饿。
“收购齐星的计划书，还在吗？”
“齐星？还在。”
“拿来我看看。”
文子瑜很快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把一本蓝色封皮的计划书放到白暝夜面前。
见老板看得仔细，文子瑜忍不住出声询问，“白总，这个计划您之前不是说没兴趣了吗？”
“突然有兴趣了。”
文子瑜噎住，转念一想自己问的也是多余，可不就是看老板兴趣的吗？那么小的公司。
白暝夜几下翻完文件，点了点封面上“收购”二字。
“去改，不收购，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