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一唱一和,让汪为仁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道不出;他身为前辈高人,自然也不可能出言嘲讽李三生二人,否则的话,相比玹方来说,他岂不是落了一个小肚鸡肠的名头。
其实汪为仁应该庆幸阎无伤不在这里,若是阎无伤此时在这里,那么他或许真的能被气吐血,因为阎无伤的修为是三兄弟里面最差的,但是嘲讽人的功夫却是最强的。
玹方看到这两个滑头弟子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来维护自己,心中也是闪过一层暖意,毕竟这样会暴露他们二人是自己嫡传弟子的身份。
而当年玹方和重玄宫结下的仇恨可不小,这次元初秘境的开启能碰到他的弟子,重玄宫的人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进去后若是能碰到,一定会百般刁难,这对他们争夺机缘有着不小的阻力。
李三生二人其实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但是他们依旧就这么做了,毕竟大丈夫生在世上,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
果不其然,伍浩然听了二人的话语,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两个应该是玹方前辈的嫡传弟子吧,嘴上功夫不错啊,但是不知道你们的修为能不能配上你们的伶牙俐齿,怎么样,出来比划比划?”
李三生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正当他想出去迎战时,又有一道声音传来:“说不过别人就要比修为,你能不能像个人一样大大方方的承认你不会和别人说话啊,你看你师父多有趣,名字就叫枉为人,不像你,名字听着挺浩然正气的,本身却阴阳怪气的。”
听到这个嘲讽的声音,李三生和楚翰轩都露出了一丝微笑,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三年未见的阎无伤;而话音没落下多久,阎无伤就已经出现在了玹方的面前,躬身拜道:“弟子拜见玹方师傅。”
看来阎无伤在这个时候赶来了,玹方的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连连说道:“好!很好!看来逍遥那个老混蛋把你教导得不错,居然连我都差点没能探查到你的到来。”
楚翰轩和李三生听了玹方这话,心中也是微微吃惊,对着阎无伤惊叹道:“看来你这个三年大有收获啊,你的气息已经赶上我们了。”二人这是打心底的开心,因为阎无伤修为追上来后,也就意味着他们能在一起冒险了!
玹方和李三生三人谈笑风生,另外一边的枉为人却不愿意了,因为自己的弟子还晾在那里,伍浩然的脸上也是气得涨红,怎么看都觉得这师徒四人太欺负人了。
“怎么?不敢打么?看来你玹方教出来的弟子也不怎么样嘛。浩然你回来吧,我们重玄宫不欺负怯战之人。”汪为仁又在一旁开口嘲讽。
玹方用怪异的眼神扫了一眼汪为仁和伍浩然,心里在盘算着要不要让楚翰轩三人其中一个出去迎战,但是这样又会暴露了一些他的后手。
在别的势力看来,山海书院修为都没达到玉虚九层以上,甚至所有人的修为都处于玉虚五层到玉虚七层这个层次,其实这是玹方故意为之,他在出发之前,特地用大神通掩盖了书院众人的修为。
而为了做到十全十美,他在出发之前还特定勒令所有人在面对别的势力挑衅时,都不允许出手,之所有这么做,为的就是能在进入秘境以后阴一把其他势力的人。
其他势力有没有人这么做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除了自己带领的势力之外,别的势力肯定不会有他这个修为层次的人带队,所以这就是他下定决心阴一把其他势力人的原因。
不过面对汪为仁和伍浩然的一步步紧逼,说实话玹方也是想揍一顿他们,反正当年杀的人也不少…也不在乎再让自己的弟子杀了现在这个好了。
不过还没等他让李三生出战,一声‘阿弥陀佛’响彻这一块地方,随之而来四个金黄色的大字就朝着伍浩然袭去!
伍浩然本来已经转身要回到汪为仁的身旁,现在感受到身后凛冽的攻势,连忙回头掐动灵诀,四件法器在他的身后飞起,对上了四个佛文。
而当佛文要击中金浩然的法器时,却突然消散了,仿佛这道攻击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金浩然觉得自己被耍了,发这道攻击人分明就只是徒有其声罢了,根本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金浩然本来脾气就不好,之前在楚翰轩他们那里受尽了冷嘲热讽,奈何自己说不过他们,本来想用修为压他们一头,但是这次居然又被耍了;他终于是爆发了自己的脾气。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修佛都修到哪里去了?居然偷袭!”金浩然再次掐动灵诀,给法器都覆盖上了一层紫色的火焰,大有一找到耍他的人就一击必杀的样子。
“不是我鬼鬼祟祟,是你修为没到家罢了,我这攻击本就不是为了偷袭你,只是为了吓吓你罢了,你要是修为够高,又怎么能感受不到呢?”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一边缓缓走来。
这个和尚虽然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佛光,身后隐隐出现一个‘双面佛’的虚影,显得特别的庄严和神圣,但是和尚嘴角挂着的笑容却破坏了这一份神圣,因为这抹笑容怎么看都觉得痞里痞气的。
伍浩然收回了所有的法器,淡淡的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真佛阁的‘双面佛’肖梵天师兄,你是要帮他们出头么?”金浩的语气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而是带着极大的客气。
或许别人不清楚,但是金浩然是在是太清楚了,‘双面佛’肖梵天是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修为也达到了玉虚大圆满,玉虚大圆满是玉虚的一个坎,圆满之下的修为,几乎是不可能挑战玉虚圆满的人,伍浩然的修为也才刚达到玉虚九层,所以为了不自找麻烦,他也只能客气一点了。
不过肖梵天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嘴角的笑容开始放肆起来:“我只是看不起你罢了,有什么意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