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远立马散开掐动的灵诀,手掌向上一挥,一个由寒冰组成的盾牌抵挡在头顶上。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寒冰盾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现在正是龙远来不及掐动新的灵诀的时候,否则他的防御又怎么会只有一个寒冰盾而已。
就在那道攻击要击中龙远的头顶时,一个人推开了龙远,替他承受了这一招。
看清来人以后,不仅是龙远,就连国王也是愣住了。因为为龙远挡下这一招的,是他的女儿牧烟遥。而龙远之所以愣住,是因为没想到被他伤害得如此之深的女人,会愿意替他去死。
二人同时停下了手中的攻击,刚刚那一招国王可没有手下留情,完全是用尽了全力,身为凡人之躯的牧烟遥,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龙远轻轻的抱起了牧烟遥,感受到她的体温正在极度下降;眼泪,终究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龙大哥,你知道么,从我醒来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只属于你。”牧烟遥说完这句话后,最后看了一眼此时不知道还能否称之为人的国王。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舍,带着对龙远的爱,带着对人世间的眷恋,走了。
龙远低下头,亲吻了一下牧烟遥的嘴唇,“其实,我也爱上你了。”龙远很后悔,如果那天晚上没有拒绝牧烟遥就好了。不然现在已经能避免她的死亡。
“不可能!不可能!我居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一切都是你的错;龙远,如果不是你,我的女儿根本不会死!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国王大吼一声,身上冒出许多的黑气,整个人的气势正在一点点的增加。
龙远从怀中掏出一块创世魔方的碎片,将其打入牧烟遥的体内,以维持牧烟遥体内的那一丝生机不消散。
龙远感受到牧烟遥的一丝生机被锁住以后,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幸好他留下了一些后手。而现在看来,他弄下一些创世魔方的碎片这一举动,非常的正确。
因为在看到这一块碎片的时候,国王双眼冒出精光,创世魔方的声音在他的体内响了起来:“把它给我!把它给我!”看来国王已经被创世魔方同化了,就连自己女儿死亡都不管不顾了。
“应该是你把创世魔方给我,难道你不想自己的女儿复活了么?只要你把创世魔方交出来,我可以复活牧烟遥!”龙远掐动灵诀,将牧烟遥冰封起来。
牧烟遥安静的躺在冰棺当中,生机虽然锁住了,但是单凭这一点生机,还无法让牧烟遥苏醒过来,唯有得到完整的创世魔方,才可能让牧烟遥重新复活。
“龙远,别试探了,他已经被我同化了,现在是我在主导这个身体,既然你不愿意把那块碎片给我,那么就去死吧。”国王发出一声狞笑,直接朝龙远杀去。
“既然如此,那便一战吧!”龙远将手放在眉心,狠狠的一撕,仿佛是撕开了什么封印一样。
“这才是你真正的修为!”国王的眼中有了一些凝重和惊恐,看来能打伤龙远,完完全全只是运气好罢了。
撕开了封印的龙远,身上的伤势瞬间复原,整个人在巨大的力量下,身体自然的离地三尺,“很久没有动用这种修为了,同时我也要感谢你,若不是牧烟遥被杀,我也感受不到‘苦海’。”
“‘苦海’又如何,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国王将黑气幻化成一个个奇珍异兽,朝着龙远扑去,同时国王掐动灵诀,一道黑色的劫云在王宫的上方缓缓形成。
龙远仰头大吼,一声龙吟从他的口中传出,所有幻化而成的异兽,在这道龙吟下纷纷解体;龙和凤凰,皆为万兽之王,又岂是异兽能阻挡,如果是上古凶兽那还差不多,可惜并不是。
国王也没指望异兽能够对龙远造成什么样的麻烦,他所需要的只是一点时间罢了;劫云就在这一点时间内,成型了!
龙远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劫云,冷哼道:“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道劫术’厉害,还是我的‘五仙雷’厉害!”,虽然不知道为何创世魔方会知道这个法术,但是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
如果李三生或者阎无伤在这里,那么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五仙雷’是玹方特有的法术,只传授其弟子,如今龙远也会,那便说明龙远或许也是玹方的弟子,但是玹方却从来没提起过.
众生之修,本来就是逆天而行;众生需度无量劫,天劫是劫,亦是造化,道劫术因此而生!
同样的法术,在不同的人手中会产生不一样的威力,五仙雷在龙远手中,威力惊人!
如果说李三生施展的五仙雷是一头虚幻的麒麟,那么此时龙远施展的五仙雷却真真切切的形成了一条真的雷龙!别忘了龙远可是龙族中人,他在五仙雷的基础上,加入了龙息!这才使得幻化的雷龙变得栩栩如生!
不仅如此,龙远更是从自己身上拔下一块鳞片,打入雷龙的眉心当中,使得雷龙气息更胜一筹。
雷龙一声咆哮,直冲劫云;而道劫术也酝酿到了极点,七道颜色不同的劫雷同时落了下来。这是一场视觉盛宴,两个术法就这样碰撞在了一起。
不得不说,龙远的修为确实不是隐忍多年的创世魔方能够相比的,而且它和国王的融合还没有达到完美,十层实力只能发挥出八层,而龙远又在牧烟遥死后,找到了‘苦海’,此消彼长之下,龙远的修为比创世魔方高了不止一点点。
雷龙和七彩天雷没有僵持多久,雷龙便将劫云一冲而散,而且去势不减的冲向了国王!“轰!”的一声巨响过来,国王的肉身被打碎了。
龙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表面看起来很轻松的解决掉国王,但是实际上他耗费了无数的法力,而且还用了一块身上的龙鳞!那可是用来保命的东西。
不过这一切,都值得了,这一战,他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