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脑子轰的炸开,气得浑身发抖,好久才找回声音,“你他妈的脑子有病吧?我已经和你分手了,我和谁睡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她愤怒无比,都分手了她做什么和他有一毛钱关系?
盛夏此刻真的该庆幸,当初没有将自己交给这个人渣。
分手见人品,说得一点都没错。
许君成怒极反笑,“盛夏,你就是用这种方法报复我?那你也真够作贱自己了,这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盛夏无语至极,拜托大哥,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她冷漠回应,“我再怎么作贱自己,真不关你事,更加轮不到你来骂,你还是多关心关心已经怀孕了的盛可蓝吧。”
“盛夏,你就是在报复我。”许君成十分气愤,“你也已经成功的报复我了,我现在心情很复杂。”
“……”
要说多少遍他才肯相信,她从昨天分手那一刻就已经不把他当回事了。
那边顿了许久,试探问道,“盛夏,如果我愿意回头,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盛夏扬起一个面瘫的笑,“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分手了,好马不吃回头草。”
她说完就切断了电话。
许君成打这通电话是来恶心她的吗?
等等,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盛夏涌上来的第六感使她上网一看,结果铺天盖地的都是顾柏彦在酒吧与陌生女子一夜温存的新闻。
照片上,盛夏先从酒吧房间出来,再就是顾柏彦随后出来,最最显眼的照片是,她扶着腰,扭扭捏捏的走着。
一看就知道,两人昨晚发生了什么,顺便能让人见识到,顾柏彦到底有多猛。
这事还上了微薄热搜第一。
评论都是骂她的,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盛夏懒得理会,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键盘侠,手机一扔,倒头睡觉。
一直睡到下午,半梦半醒中,她听到了黎琳的骂声,接着身上一凉,盖着的被子被丢开,黎琳指着她的鼻子大骂,“盛夏,你怎么那么贱呢?谁的床你都敢上?你真是给盛家丢尽了脸。”
盛夏清醒过来,只见黎琳站在旁边,铁青着脸指着她骂,盛可蓝站在旁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盛夏听着骂她的话,就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她十分委屈,“姐姐可以背着我和我的男朋友睡在一起,为什么我就不能和别人睡在一起?”
话刚说完,黎琳手一伸,啪的一声,鲜红的五指印印在她白嫩的脸上。
黎琳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与盛夏相似的贱女人,气不打一处来,“你拿什么和你姐比?你就是我们家的扫把星,把你爸害死,把公司害破产,我没把你送进去吃牢饭,你就该感恩戴德,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
盛夏抚着已经红肿的脸颊,大吼,“我不是扫把星。”
爸爸不是她害死的,不是!公司更加不是她弄破产的……
黎琳像是听不见她的话,转身将她的衣服随意的拿了几件丢进行李箱,扔到她面前,“你给我滚,以后盛家不再有你这个女儿,你与盛家再没有一点关系。”
盛可蓝站在旁边得意的笑,“滚啊,扫把星。”
盛夏摇摇头,“我不走,这里是我的家。”
黎琳直接将她的行李箱从窗户扔下来,再与盛可蓝拖着她从房间到楼下,再直接丢出门口,将门紧紧的锁上。
盛夏光着脚,穿着单薄的衣服,哭着在门口疯狂的敲打着门,“妈,让我进去,我以后不会再给家里丢人了,让我进去,我错了。”
她敲了很久,也喊了很久,里面的人就像是听不到一样,一点回应都没有。
最后,她累了,就像是心死了一样,再次敲了敲门,“我只要拿走爸爸的照片。”
没一会,盛可蓝从她房间的窗户,将相框扔了下来。
盛夏过去捡起来,相框已经碎掉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拖着行李箱,转身离开了盛家。
她想不通,这栋房子明明是爸爸留给她的,她们怎么能理所应当的将她赶出来?她们各自明明是有一栋房子的。
更加想不明白的是,都是亲生的女儿,不管她做的对与错,妈妈总是在第一时间责怪她,从小到大都站在姐姐的那一边。
盛夏光着脚,不知道走了多远,停在了公交车站,打开行李箱,将破碎的相框放进去。
钱也没拿,只能打电话给陈可欣,听着手机传来甜美的女声,说着此号不在服务员,她才想起来,陈可欣在国外,还没有回来。
她眼眶红红的抬头望着偌大的天空,恍恍惚惚。
世界那么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站台等车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车子走了一辆又一辆,盛夏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中,从中午,站到了晚上。
她吹了一天的风,全身冰冷,也早已饿得脑袋晕晕。
远处车辆的车灯刺眼的照在了她身上,盛夏挡了挡,一辆加长版林肯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摇了下来,露出顾柏彦俊美如斯的脸。
盛夏愣了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上车。”他打量着她,看着她的衣着,微微凝了凝眉。
“呃……”盛夏无力一笑,“不用了,谢谢。”
她话刚说完,车子忽的一声,扬长而去。
盛夏撇撇嘴,什么鬼啊,说走就走了。
不一会,车子又突然出现在眼前,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个天旋地转,她被塞进了车里。
浓烈的酒气围绕周边,盛夏皱了皱眉,问道,“你拉我上来干嘛?”
“你想在那里坐一夜的话,我现在可以放你下车。”顾柏彦专注的开着车,看都没看她一眼。
盛夏无力反驳,坐上他的车,总好过流落街头吧。
她疲惫的靠在车椅上,不经意的望着他的侧脸。
他真的很帅,很性感,像是刻意雕刻的英俊五官,伟岸的身材,古铜色的肤色,高高在上的位置,富可敌国的钱财,这是每个男人所渴望的和每一个女人所喜欢的吧。
盛夏意识到自己想什么,急忙收回了视线,转头望向了车窗外。
女人都是这样的吗?与这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对他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哪怕一开始是无感的?甚至是讨厌他的花边新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