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厉立即将信递了过去。
“这个乞丐只有十二三岁,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三年,没有换过,脏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而且他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比我还要瘦一圈,着实可怜。小姐,有些事情你和小战二人时至今日都被蒙在鼓里,也许这件事会为你们招惹来大麻烦。”
他本不是多言之人,在看到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少年,与他几乎有着同样经历的少年,他忍不住还是将信给了她。
谢小早没说话,打开信看了起来。
这封信很旧了。
旧的有些字迹模糊了。
似乎是汗水,或者是雨水,又或者是泪水侵湿了。
湿了又干了。
然而上面的字却还在。
还有一些血迹。
谢小早的眸中光芒瞬间陷入无边黑暗。
信上只有一排字。
“外孙二人,必不能出手相救。”
必不能出手相救?
外孙?
谢小早的脑海中,浮现了关于原主外祖父一家的景象来。
虽然谢小早的生母死的早,外祖父一家又不在京城距离甚远,可几乎时时刻刻的派人前来探望原主姐弟,又会送来许许多多江城的美味,偶尔也会进京来探望,给了原主姐弟二人家人的亲情和关怀。
只是这三年来忽然就没了音讯,原主姐弟也疑惑过,想办法让谢长东派人去江城询问,可得到的消息就是外祖父一家现在有很多事情忙,所以没顾得上他们,渐渐的原主姐弟就不再过问,只等着外祖父忙完后会再来京城。
这一等,就是三年。
三年来了无音讯。
即便是命人送来信件,也是让他们不必出手相救。
不出手相救,就不会引火烧身。
若非是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若非是真的将原主姐弟当作至亲血脉,又怎会写出这几个情深意重的大字?他们宁可自己受苦,也不想连累原主姐弟二人。
“他说这三年来他不止一次前来大将军府,始终被大将军府的人驱逐出城,而且还将他驱逐很远的地方,有几次差点被打死,他坚持不懈的来,却又一次次的被驱逐,这一次他再一次冒险进城不敢再轻举妄动。”盛厉说。
谢小早眸色深深,“他从来没有打开过这封信?”
“是,我打开之前这封信从未打开。”
谢小早深深吸了一口气。
从原主的回忆中深刻体验到外祖父一家对她而言的重要。
也深刻明白这封信意味着什么。
胸口处不断传来的剧痛,也在提醒她必须做点儿什么。
“小战知道吗?”
盛厉摇头,“除了小姐之外无人知晓,那个乞丐被我安顿在一个客栈里了,也为他重新改装,大将军府的人不会察觉到的。”
谢小早点头,“走,出府。”她需要弄清楚到底三年前发生了什么!而这三年来,大将军又做了什么。
“是。”
或许又是一个惊天阴谋!
……
平阳王府。
“据查,谢二小姐并不会箭术,在大将军府中无人看到她练习箭术,这一身箭术并非是谢大将军所教。”卫宇禀报道。
背手而立的南宫默嗯了一声,“不必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