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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方怡斜躺在床榻上，用手支着头，眼睛微眯着看着雪儿，似是察觉雪儿的异样，秀气地眉头不禁挑了起来。
在柳方怡床榻边儿上站着的，是一袭蓝色衣裙的慕芊芊，此刻慕芊芊满脸的不屑，言语里满是鄙视：“那个女人天生粗鄙，又怎么会看出端倪。”
“二小姐所言极是。”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上位，得到柳方仪的宠爱，就足以证明雪儿是个聪慧之人，她这种人，自然是很会揣测主子的心意，迎合主子的。
慕芊芊便很喜欢雪儿。
柳方怡轻轻抚摸了一下肚子，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慕梓楠单纯，她的女儿芊芊又何尝不是，譬如刚才，芊芊便看不出雪儿的异样。
“雪儿，我看你神色慌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柳方怡一语中的，吓得雪儿不禁战栗了一下。
雪儿残害雨儿的事情虽然只是府中人的传闻，到底是谁也没有看到雪儿亲手将雨儿推下去，也正因为如此，柳方怡也不能把雪儿怎么样。
当初柳方怡甚是喜欢雨儿，后来雨儿不幸离世，她也只能重用冰雪聪明的雪儿了，至于雪儿杀害雨儿的传闻，那只是听说而已，她现在缺的是衷心聪慧的奴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也不能妄加猜测。
也正因为如此，雪儿才会更加忌惮柳方怡，柳方怡既然可以将她捧到天上，也可以将她恨恨地摔向地狱。
方才见柳方怡那般说，雪儿的心跳都不禁加速了，说话也开始支支吾吾。
“没，没有，只是方才在下院的时候，香儿差点露出马脚，您知道的，当菊儿来告密的时候，大小姐怕是早就已经动身去下院了，所以当奴婢带着香儿去到下院的时候，大小姐已经站在香儿的门口了，要不是我带着香儿恰巧出现，怕是……”雪儿慌里慌张地道，她自然不敢将今天见鬼的事情说出去，当然，她也不会让香儿说出去！雨儿的事情可是她的禁忌，她自然不想让人想起这世上有过雨儿这个人。
毕竟雨儿死的不明不白，至今都没有找到推她下井之人。
柳方怡良久才点点头，当即便释然地道：“下次注意便是，不过这次你做的很是不错，当赏。”
说完，柳方怡便对着门外的家丁道。
“去小库房领十两银子给雪儿，还有，再去取十两银子给菊儿以做奖励，让她加快动作！”
“是！”门口的家丁应了便退了下午。
雪儿下跪感谢了一番，也被柳方怡差退了。
屋子里空余母女二人，慕芊芊的脸色便阴霾了起来，她恶狠狠地看向桌上的灯油，冷冷地道：“娘，想要除掉那个贱人，我们有的是办法，为什么非要这般费心费力。”
柳方怡美颜的眸子瞥了慕芊芊一眼：“欲速则不达，芊芊。”
说完，柳方仪要坐起来，慕芊芊见状急忙上前扶持了一把。
“娘亲，快刀斩乱麻才是最痛快。对付慕梓楠这种贱人，利用灯油慢慢毒死她，我都觉得便宜了他，况且，我都有些等不及，我现在立马就想看到慕梓楠在我的面前死去。”慕芊芊眸子划过一丝狠戾，她恶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