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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想老黑的出身，方正又觉得有些怪异。
这可是个野路子出身的货，而且还是在凤栖城这个小城里的野路子。
若真是资质不错，又怎么可能沦为野路子，最终落草为寇啊？
只要他资质稍微好上那么一点，都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啊？
再不济，他也可以加入学院，只要表现的足够优异，便可以不断的晋升，从初级学院到中级学院，最终，进入到真正的学院中修行，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毕竟学院是选拔人才，为帝国服务以及增强国力才设立出来的，如果老黑的资质真的不错的话，学院又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人才？
诚然，雷源是有一定改善体质的作用，但效果却并不是特别的明显，雷源更大的作用是将人的体质改变，使其能够修炼出雷属性真气，而不是改善资质，体质改变了，但资质还是变化不大，之前炼化灵气的速度不快的话，体质转变之后，也不可能快到哪里去。
所以，聂老头的这句话，方正是真的不知道如何评价了。
反正，多少有些不赞同就是了……
方正的表情自然也瞒不过聂老头的眼睛，他冷笑了几声，道：“看来你似乎对老夫的眼光有些质疑啊。”
“哪敢啊。”方正讪笑道。
“哼，世人愚昧，单纯将资质等同于吸收炼化灵气的速度，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其愚蠢的表现。
你现在修为也不低了，应该知道突破成为武宗，最重要的，便是精神力吧，精神力无法突破，任你资质再好，炼化灵气的速度再快，炼化出来的真气再精纯，也无用，也至多能停留在半步七阶之境。
而精神力，最明显的体现，便是意志力。
意志力强的人，精神力自然也是韧性十足，并且不弱，而意志力薄弱之人，就算精神力再庞大，也如同空中楼阁，绝无突破七阶的可能。
那你告诉我，这意志力强大，算不算是资质？”聂老头冷哼了一声，问道。
“额……这，自然算是。”方正想了想，苦笑着点头。
他如今也氪金过不少书了，对武道也不是之前那种一无所知的状态，自然明白，一个人意志力强大的话，实际上是极有可能突破其本身资质的限制，从而达到另一个高度的。
事实上，随着修为的越高，资质的作用就会越低，而意志力的作用，则会愈加的重要，这是一个大多数人都明白的浅显道理。
所以聂老头问道意志力强弱与否是否可以作为资质的一种，方正还真拒绝不了。
“好，那意志力算，其他的呢？比如战斗天赋极高，悟性出色等等诸如此类的，那又是否可以算得上资质？”
聂老头叹了口气：“到了你我这种层次，实际上，我们都明白，只要不是经脉闭塞，完全无法修炼，那炼化灵气的速度和所炼化出来的真气纯净度，并不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了。
有太多可以辅助的东西了。
丹药、灵石以及各种天材地宝，都足以缩短这其中的距离。
甚至还有那种磨练意志力，提升悟性等等天材地宝。
这世间，各式各样的宝物，实在是太多了。
但绝大多数势力，考核弟子是否出色的标准，还停留在所谓的灵气契合度上，这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
任何一个优秀弟子的考核，都是多维度、多元化的，而不是靠单纯的灵气契合度一刀切！
而在我看来，你家这黑小子，综合资质就很不错，战斗天赋不错，意志力不错，也足够刻苦，这已经就足以抵消他在灵气契合度上的不足了。
况且，你方小子家大业大的，又是等级不低的丹师，区区一个灵气炼化速度慢，莫非你还在乎？”
聂老头说到这儿，似笑非笑的瞪了他一眼。
这凤栖城里，人人都可以以灵气契合度来考量别人，毕竟这实际上就代表着这个人在炼化灵气以及炼化灵气之后的真气纯净度上的优势。
可就是，方正，绝无这种资格。
因为对于他这种级别的丹师来说，有太多的办法可以让人在这方面不输于其他任何人了。
丹师夺天地之造化的名头，又岂是开玩笑的？
方正翻了个白眼，没有接话。
不在乎？
他怎么可能不在乎？
炼丹不用钱啊?
不用时间啊？
多麻烦的一件事，他怎么可能不在乎。
再说了，有这时间炼丹了，他怎么可能拿来自己内部消化？肯定是拿出去卖啊。
卖掉丹药换来的金币，用来氪金氪金提升修为不香吗？
而且效率还更高。
那些丹药能够提升的修为，方正用卖掉丹药换来的金币里面的一小半都能够做到，而且还做的更好，他又怎么会做这么吃亏的事情呢？
浪费是可耻的！
而平白无故的浪费，则是更加可耻！
“我懒得跟你掰扯。”方正翻了个白眼，扭头直接关上了窗户。
他要忙活的事情多着呢，哪有时间跟这闲着蛋疼的聂老头在那里唠嗑。
他说资质不错就资质不错呗，反正得好处的也是自己，方正才懒得计较呢。
毕竟老黑是自己的人，他得到的好处越多，实际上也就意味着自己得到的好处越多。
方正还巴不得聂老头继续欣赏老黑呢。
最好是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都掏出来。
那就太棒了。
方正突然一怔，嘴角泛起一丝坏笑。
这主意倒是不错！
要不找时间跟老黑聊聊，让他把聂老头压箱底的东西都给掏干净？
反正那老头平日里也是一直在那藏书阁窝着，根本用不上这些东西，倒不如自己把那些东西发扬光大呢。
方正越想就越觉得不错，赶紧把这念头记下，等有时间的话，好好跟老黑聊聊。
至于现在嘛，他还真没这功夫。
这都耽搁了七天时间了，虽然不知道那凤老怪到底在谋划着什么，但他的存在还是如鲠在喉一般，让方正浑身不自在。
他可没有坐等别人出招的习惯。
之前那是自己真的抽不出时间来，但现在既然自己已经忙活完了，那有些事情，就得尽快的部署，准备了。
方正收拾了下东西，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