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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华子，我之前怎么说的，咱们做生意的，要笑脸迎人，不要摆出一副哭丧脸出来，你没听见吗？”
那小厮刚把包厢门关上，正准备去厨房交代一下，把方正点的菜肴让厨房之中，突然就听见旁边传来了一道严厉的声音，不由得被吓了一大跳，扭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青袍的清癯老者朝自己走来。
小厮不由得松了口气，连忙迎了上去，将手中的菜单递给老者，低声道：“掌柜的，您看一下，刚才那客人，居然点了一壶加半枚玉芝丸的碧水灵茶，我怎么劝都不听，还……”
小厮说着，见老者的脸色愈加的严肃，心里头一颤，连忙解释道：“掌柜的，您要信我啊，我真的有给客人解释，只不过他、他……”
“行啦行啦，我知道。”掌柜的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将菜单递回给小厮，道：“你赶紧去下单吧。”
“哎，好咧。”小厮见掌柜的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连忙笑着接过菜单，躬身应道。
“等等。”老者突然开口，叫住了转身离去的小厮，“把客人点的碧水灵茶，换一换，里面的玉芝丸换成玉露丸，一整枚。”
玉露丸跟玉芝丸的功效差不多，但却不会与碧水灵茶冲突，甚至还能让碧水灵茶的口感更好。
“啊？哦哦，好的，您放心，掌柜的。”小厮点点头，立马就明白过来了，这恐怕是掌柜的怕客人生气，才帮他换的。
这玉露丸的价格可不低啊，尤其还加了一整枚，论价值绝对是方正之前点的碧水灵茶的两倍。
走去厨房的时候，小厮心里头还在感叹，活该人家能当掌柜的，而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小厮，太会做人了，这老头……
老者自然不清楚小厮心里是怎么评价自己的，此时的他，站在人字十七号包厢前，神情复杂。
犹豫了会儿后，老者整了整衣裳，深吸了口气，缓缓的推开包厢大门。
那模样，就像是去见一位身份地位远胜于自己的大人物一般。
……
“哦，来啦？”见门被推开，一位清癯老者走了进来，方正毫不意外的笑了笑，招呼道。
老者进来之后，小心翼翼的将大门关上，然后转过身，一挥手，一道强劲的真气瞬间击打在旁边一个装饰的图案上，淡淡的青色光芒在房间内一闪而逝，然后隐匿不见。
做完这一切后，老者才缓步上前，朝方正行礼：“老朽凤仙楼掌柜褚同甫，见过使者！”
“嗯嗯，行啦行啦，快起来快起来，坐吧坐吧。”方正嘴角抽搐了下，连声道。
开啥玩笑呢，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半跪倒在自己面前，怎么看怎么不自在。
“谢使者赐座。”老者起身后，走到桌子旁找到一张椅子，小心翼翼的坐下。
“不是，能不能正常点？我又不是吃人的妖兽，至于这么拘谨么？”方正翻了个白眼，无奈道。
这一个老头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怎么看怎么难受好吗？
虽然这老头刚才展示的修为挺厉害的，但再厉害，也是个老头啊，方正才没有那些非得让人家下跪，毕恭毕敬的破习惯。
“使者身份高贵，自然不能寻常对待。”老者见方正似乎有些生气，连忙起身，躬身应道。
方正：“……”
战老那老头是真没骗自己，这凤仙楼掌柜的，绝对是他最信得过的人之一。
别的不说，单单看他这恭敬模样就知道，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背叛？
方正笑眯眯的看着这掌柜，心里却是暗暗留了一个心眼。
这种模样之人，不是大忠就是大奸，可就算是忠，那也不是忠于自己……
好在，方正也没打算要人家怎样，大忠还是大奸，跟自己关系不大，他这次过来，只是为了拿钱的。
这老头表面看起来顺从，那就好办多了，最起码不撕破脸的话，能顺利的从他手上先拿出来一部分，至于剩下的嘛，反正方正也没打算给人家留着，不给，那就动手呗。
不然他带小金出门是干嘛的？
他方大丹师做事，就是这么实在。
“咳，褚掌柜，这一年，凤仙楼的经营状况如何？”方正再次让褚同甫坐下之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回使者，今年一年，因为推出了沐浴雷霆这道菜，我们凤仙楼的营业额大幅度的上涨，日均盈利七万枚金币左右，到目前为止，已经累积盈利两千万枚金币。”褚同甫想了想，回道。
两千万枚金币？这么多？
方正有些惊讶的看了褚同甫一眼，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你所说的可是属实？！”
“属下所说，句句属实，往年凤仙楼的盈利也就千万枚金币左右，不过凤栖城中级武学院的一位导师所指点的沐浴雷霆，效果实在是出乎我们预料的好，虽然这道菜销售的数量并不是特别多，但因为这一道菜所吸引而来的顾客，却是络绎不绝，我们趁机又研究出了几道与沐浴雷霆相关的菜肴，因为价格低了不少，并且食用限制也没这么高，所以销售的极为火爆，让我们的盈利增加了一大截。”褚掌柜连忙起身解释道。
居然连衍生品都搞出来了，这凤仙楼里人才不少啊。
方正眉头挑了挑，沉默了会儿，突然厉声道：“褚同甫，你与凤栖城中级武学院的木导师到底有何纠葛？为何他会突然指点你们沐浴雷霆？这是一道三阶灵药膳，论价值，甚至还要高过三阶丹方，他为何会无故指点？！”
“使者您千万不要听信谣言啊，我与那导师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褚同甫被方正的话着实吓了一大跳，连忙解释：“事实上，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后来我也了解过了，是我们厨房聘请的一位丹厨，曾经跟那位木导师修行过，木导师闲逛的时候，见到了那位丹厨，顺嘴指点了几句而已，我是真的不认识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