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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觉得，自己当时若是没答应下来，现在能不能好好的坐在这儿跟聂老头扯淡那可就不一定了。
方正看得出来，战老那时候已经有点魔怔了，谁也不可能说服他不调查这事儿的。
那老头，守护了学院上千年，现在竟然发现，自己甚至不惜变成了今天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都要守护的学院，竟然处处都在欺瞒着自己，谁能接受的了啊？
这要是换个人，说不定早就爆发了。
战老还能保持冷静暗中调查，讲真的，方正都有些佩服这老头，确实挺了不起的。
聂老头沉默了会儿，凶巴巴道：“不管怎么样，不想死，就别调查！战老那边，随便忽悠一下就好，这事儿，碰不得！”
“可是，又能瞒得了多久？现在的战老，尤其的敏感，要是真发现了我隐瞒，只怕会拿起把刀就能往我这院子里冲，他老人家的实力，我们可抵挡不住。”方正苦笑。
“能瞒一时算一时吧。”聂老头叹了口气道，“反正得罪了战老，你还能活命，得罪了‘他们’，你压根不可能活下来，哪怕你到了七阶，依然如此，你自己想吧。”
方正眉头挑了挑，没有说话。
房间内，陷入了沉默。
两人都在默默的喝着酒，眼神漂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反正该说的、能说的，聂老头已经说了，剩下的，就要看方正自己考虑了。
至少在聂老头看来，方正调查这事儿，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任何例外！
“对了，最近这段时间，别出门了，好好待在院子里，你说的没错，你的战斗力，真的是太差劲了！刚好老子有时间，帮你练练！”聂老头想了想，补充道。
嗯……这虽然是个借口，不过方正的战斗力，他也是真的有些看不过去……
从他刚才反抗的真气强度和肉身强度来看，这小子的实力能媲美六阶高级战士了，而且真气浑厚中透着澎拜的生机，显然比寻常六阶高级战士的真气要强大不少……
可是这小子发挥出来的实力呢？
妈了个巴子的，就算是跟刚刚突破六阶的人打架，谁虐谁还真不一定！
这样的家伙，居然还是自家学院的大供奉？
司徒还说要让他去挑战安阳学院？
聂老头想想都觉得臊得慌。
就方正现在这状态，真要过去了，那不是去挑战的啊，是送人头啊！
一旦挑战，绝对帝国扬名！
不是什么少年天骄，而是大陆实力最差劲的六阶高级……
真要到了那时候，聂老头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是真不知道方正这兔崽子是怎么样修炼的，都这么高修为了，稍微抽出一点时间来锤炼一下自身的战斗力会死啊？
才十几岁就修炼到了六阶高级，额，这货好像是个战师，嗯……那就是五阶高级，那也很厉害了啊！
如果真的抽出些时间来锤炼武技、招式什么的，就算是只抽出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估计都不止现在这鸟样吧？
聂老头那里想得到，方正什么时候修炼过啊，都是靠氪金氪出来的好吗！
他自穿越到现在，满打满算的修炼时间，估计还不到一个时辰，而且这一个时辰里，大部分的时候，还都是在搬运金币……
“嗯？你帮我？”方正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问道：“有钱领不？”
聂老头：“……”
你丫的心里除了钱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东西了是吧？
老子亲自帮你提升战斗力，你特么的还敢跟我提钱？
你知道老子要是传出消息，愿意帮人家提升战力，别人会给我多少资源么？那都已经不是简单能用金币来衡量的了好吗！
没有些珍贵的宝物，老子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聂老头心里那叫一个复杂……
他清楚，方正这狗崽子说的，不是要给自己钱，而是，向自己要钱！
而这，也是聂老头憋屈的地方！
他可是学院的供奉堂执掌啊，身份何其尊崇，现在想教导一下别人修炼，居然还得求着人家，还要付钱给人？！
呵，多可笑的一件事儿！
但问题是，聂老头还真的就拿他没撤！
“给！一天一万！”聂老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不对啊！”方正眉头一皱，寻思着怎么就有些不对劲了。
“不是，聂老头，咱捋捋啊。”方正拍了拍聂老头的肩膀，认真道。
“你说。”聂老头放下手中的酒壶，点头道。
“是这样的，咱们呢，之前商量的是，打败安阳的一个排名前十的学员，他们给一百万，咱们给一百万，然后每成功挑战一名，再额外给我五十万，失败了，则给十万对吧？这也就是说，我打败了一个学员，就奖励两百五十万，然后接受训练的话，每天给我一万金币！我没记错吧。”
“没有。”
“那就是啊！”方正一拍大腿，嚷嚷道：“之前挑战学员你们给出的训练费都是每天一万，咋现在都换成挑战高层了，还是这个价呢？”
聂老头：“……”
为啥还是这个数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之前让你挑战学员，之所以训练，那是为了保险起见，实际上训不训练都差不多，你本身对上他们胜率就很高。
而现在呢？
你想要挑战高层，现在的实力压根就够不着啊，我们需要花费更多的心力，甚至还要动用不少的资源，才能够达到，这两者能一样吗？
“你要是不需要训练也成，你自己想吧？反正咱就给一万！”聂老头翻了个白眼，嚣张道。
他才不惯着这兔崽子呢！
爱练不练，反正我就是找个借口而已，实在不行，我每天过来你这儿喝茶也行，还省钱了呢。
“练！”方正那是相当光棍，直接爽快的答应。
他也知道聂老头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想盯着自己，不让自己搞事，调查什么的嘛……
没事儿，反正探子我前几天已经找的差不多了，大不了就放弃杜老鬼那一批人呗，至少底子已经打好了，剩下的事情，简单。
既然你出钱帮我提升战斗力，我当然乐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