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熊突破的时候,方正也没傻等着……
这事儿只能靠他自己,方正那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所以方正也没理会,直接布置了层真气屏障,让他不受打扰后,便离开了。
现在夜幕渐临,他需要忙活的事情还不少呢……
……
离开房间后,方正把刚跟高晓亲密交流后的小金叫了过来。
简单的吩咐了几句,然后将刚得到的六阶灵药材血月雾的汁液,滴了几滴在它身上……
片刻后,黑夜笼罩大地,一声清鸣,一只形如四阶妖兽夜隼的深灰色鸟儿自方正小院冲天而起,融入无边黑暗之中……
看着离去的小金,方正幽幽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入院子,开始指点几个小家伙炼丹……
最近这段时日,他叹气的时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
……
而另一边,司徒老头也在严肃的对着一群犹如幽灵一般,没有任何气息散出的黑衣人训话:“之前的事,你们也知道了。
有人潜入学院,而且还摸到了老头我身边,盗走了重要之物!
这不仅是对你们、对我的挑衅,也是重重的给了学院一巴掌!
什么时候,我们学院,连一个小毛贼都防不住了?
就算他再厉害,修为再高,那也不是借口!
说白了,就是你们无能!
你们是被堂主选为守卫学院的守护之刃成员的,在此之前,更是经历了供奉堂谋部、情报部、暗部、战部、刑部每部三年以上的秘密训练,精通策划、指挥、侦查、勘测、破坏、暗杀、稽查以及各种战斗……
你们每一位,都经历了超过十五年的残酷训练,才能站在我的面前,一个个号称遁天遁地无所遁形,护导师护学员护我周全!
可是现在呢?
老子能站在你们面前,还是人家开恩、手下留情,没有手一抖,划了老头的脖子!
你说说你们,还有脸站在这里,还有脸喊这口号?
哪来的什么颜面谈什么护我周全?
啊?
说话啊!”
司徒老头大声咆哮。
然而这群黑衣人无言以对,每一位都低下了头,羞惭不已……
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后,司徒老头喘了几口粗气,指着黑衣人最前面的那位,喊道:“卫一,现在已经过去大半天了,你们有查出什么了吗?”
“……没有。”卫一沉默了会儿,闷声应道。
他也很纳闷,也很委屈。
论调查,他们是专业的,可是自打听到司徒老头的消息后,他们守护之刃全员出动,别说是司徒老头待得炼丹室了,就算是整个学院,他们也搜寻了不止一遍,刮地三尺,愣是没找到一点儿痕迹。
别说司徒老头生气了,就连他们自己,也是相当的憋屈。
毕竟这不是说没有人潜入,而是他们已经知道有人潜入了,并且把东西都盗走了,这样有目的性的来去搜查、排查,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
这就有些难受了。
不过司徒老头听完后,倒是罕见的没有生气,而是瞳孔一缩,神情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过了好半晌,他才开口:“算了,没查到东西也属正常。卫一,你留下,其他人继续排查,任何一丝线索都不要放过。”
“是!”众黑衣人齐声应道,随后,除了卫一还在原地,其余几人,皆是身影渐渐淡化,消失在原地。
等众人离去后,司徒老头才开口询问道:“小卫,说说你的想法。”
卫一沉默了会儿,开口:“回院长,就算至今,我也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您修为已至六阶极致,就算我那些弟兄,修为不到六阶的,根本都无法在您无法察觉的情况下靠近你身边一丈。
六阶的倒是可以,但最多也就能靠近您身边一米范围,再接近,就有极大的可能被发现。
您要说能在您怀里盗取东西,就算您在休息,没有一点儿防备,整个守护之刃里,估计也就只有我和另外三名同样也是六阶极致的能勉强做到。
可前提是,您不是在学院中。
学院外松内紧,守护之强您我都心知肚明,明面上学院阵法遍地,层出不穷,暗地里,又有我等与战老日夜守护,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想要盗取一名六阶极致强者怀中之物,难度可想而知。
这要不是是您,我都感觉是有人在跟我开玩笑呢!”
“有没有怀疑对象?”
卫一点头:“整个安阳府境内,能做到这一点的,无一不是七阶以上的存在,而且是擅长潜伏、暗杀的七阶,首要的怀疑对象便是烟雨楼,《虚空行走》若是七阶强者施展,犹如隐形在虚空之中,了无痕迹,而且他们也是安阳府境内唯一一家时常有七阶杀手出没的杀手组织。”
司徒老头颔首:“除此之外呢?”
“还有,擅长驱使蛇虫鼠蚁类妖兽的七阶驯兽师巫白、行踪飘渺不定、犹如鬼魅的散修南宫志、安阳府第一强者的安阳学院院长余阳泽以及……”卫一说到这儿,顿了顿。
“还有谁?”司徒老头追问道。
“还有三百多年前威震一方的凤栖城杜家杜老鬼,传闻此人年轻之时曾得一顶级匿气秘法,哪怕在你身旁站立,亦无人察觉,凭借此匿气秘法,此人入凤栖森林如同归家一般,随意行走,却无任何妖兽察觉异常,更是凭此在凤栖森林中获得大量资源,为杜家崛起,成为凤栖城第三大家族奠定基石。不过杜老鬼一生也就止步于七阶,按他的岁数推断,应该早已逝去近两百年,应该可以排除此人的嫌疑。”
“杜家老鬼吗?”司徒老头眼一眯,摇摇头:“应该不是他,就算有延寿秘法,也不可能令七阶强者平添两百寿元,硬生生将寿命延寿近一倍。”
“是的,所以我刚才也在犹豫需不需要加上这么一个怀疑对象。”卫一点头应道。
“无论如何,只要是有一丝嫌疑,你们都要彻底排查,坚决不能放过一丝蛛丝马迹。”司徒老头吩咐道。
“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