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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的慕流苏已经不在是原来的慕流苏了。
在她的灵魂入体的时候，她就已经瞧见这个少年为她护死。
她不喜欢欠人情，更不喜欢欠人命。
“流苏……”在见慕流苏醒过来，楚晏一双深郁漂亮的眼里有点复杂。
她还活着……
这么一个善良的公主，却没能得到一个好的下场，真是太可惜了。
但在这样的乱世，她这样纯真的性子，没有人保护，也注定活不了。
他曾经提醒过她，万无里对她别有用心，但她却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甚至为了万无里，不惜骂他病子。
纵然心里难过，可他还是得陈这个情。
“真，的抱歉，我不能救你……”他渐渐失去光彩的眼睛有一抹内疚。
慕流苏对视上的他的眼，心头却有一种异样难过，他的眼神包含着一种悲伤，实在是太有感染力，仿佛自己的心尖也跟着痛了。
“没关系，我会救你。”
压住被他影响的情绪，慕流苏手凝剑指点在了他的穴道上，封住他的穴位，令他的血暂时止住。
不至于大出血而死。
好在刚刚那一刀并没刺中他的要害。
楚晏支持不住的昏迷过去。
这时慕婉玉才恍然反应过来，她还没死！
还有她为什么要对慕流苏心惊，她这副死样还能活吗？
“以为有人替你死，你就能活的吗？去死吧！”眼神一狠，慕婉玉一刀用尽全力冲慕流苏扎上去。
唇角微微一勾，似笑的冷眸透露嗜血轻蔑，气质宛如地狱修罗，“可惜，死的将会是你。”
慕流苏快准狠的抓住了慕婉玉的手腕，拧着她的手，匕首反朝着慕婉玉心口迅猛刺去。
怎么也没想到慕流苏还有反手的力气，万无里不是说她被下了软筋散，只有死路一条吗？
就算北天国的人不杀她，这里的猛虎也会把她给撕碎，可，她现在那里来的力气？
眼看匕首迅速的朝着她的心脏刺来，慕婉玉心里一慌，但反应也够快，松开了握住匕首的手。
匕首掉落在地上，虽然没刺伤自己，但自己的手狠狠钝在身上，也是疼的她闷哼一声。
慕流苏带着揉劲的手一推，一松，慕婉玉狠狠跌倒在地。
慕流苏将身上的楚晏挪开，从地上站起来。
冷风吹着她单薄褴褛的裙裳猎猎飞舞，站着的慕流苏比寒冷的天似乎还要冷，可见她的嘴角却噙着一抹淡淡的笑，这笑在她脸上狰狞伤口下，反衬的让人心慌慌。
居高临下的睨着慕婉玉，在她眼里，慕婉玉如同蝼蚁。
慕婉玉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渗人冰冷的眼神……
寒意从脚底升起，心跳的极快。
不，慕流苏有什么好怕的，北天国亡国了，慕流苏不过就是亡国公主，没有王上王后护着她，她什么都没有了，她有什么可怕她的……
可随着慕流苏走过来的脚步，她恐惧的心情没有平复，反而更加慌张……
下意识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她想要离开。
慕流苏的速度却比她更加快了几步，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她的声音很清亮，“我这个人很善良，不太喜欢血腥。”
但有人欺负她，她绝对百倍奉还。
手中的匕首寒光凛凛，一刀插在了慕婉玉的身上，可是这一刀并没让她直接死，只是感觉痛不欲生的疼。
“诶，还不死？”慕流苏把刀拔出来，又刺了她一刀。
这刀还是不致命。
又是拔刀又捅一刀……
连捅数十刀，却偏偏都避开要害，将她身体捅了无数血窟窿。
这完全就是折磨！
善良？不喜欢血腥？骗鬼的吗？
慕婉玉痛苦又惊恐，刚刚的狠厉此刻化作求生欲，“不要，不要杀我，妹妹，我错了，求，求求你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