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落地,他的声音已经令那两个初三的学生面如死灰,黑衣青年和王军一句话也没说,拿起自己的外套就灰溜溜地走了。
围观的人群纷纷为李科最后这精彩的表演鼓掌,一些男生则是面带羞色的走远了,女生们美目中泛着异样的情愫,盯着李科。
祝战看着,无奈摇了摇头。
“小战,干的不错!”李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头。
“好了,正好今天周五校队不用训练,等许倩来了,我们一起去吃刨冰吧!”李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微笑着说。
“哈哈,原来你们在这啊,臭李科,又在这里打球显帅!”这时,一个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李科和祝战转身一看,一个头发披散着,大眼睛漆黑澈亮,穿着件素白色T桖的高挑女生,带着一阵幽幽地香气走了过来。
“文婷,你来了,走吧,我们一起吃刨冰去。”李科见了这个女生,脸上的笑意则是更加迷人,伸出手在女生那小巧迷人的鼻翼上轻轻刮了一下。
“讨厌啦!臭手!”
文婷琼鼻一皱,嘟着小嘴发起嗔来,她那黑亮的大眼睛,加上精致的五官,身上那股幽幽地青春少女特有的香气,使她看起来格外地美丽。
顿时周围没走远的一些男生看向她的眼神都定住了,稍过一会儿,看向李科的眼神则变成又嫉妒又羡慕的神色。
“我回家了,你知道的,我妈妈身体不好,我得早点回去照顾她!”祝战摇了摇头,他可不想去做电灯泡。
李科见祝战这样,知道他不是那种拖拉的人,于是和文婷对他挥了挥手先走了。
祝战在后面,慢慢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将身上的1号球衣珍惜地脱下收起来,一个人默默地向校门外走去了。
下午的太阳斜斜地照在篮球场上,青年一个人走在路上,默默地抚摸着手中他视若肢体的球衣,就这么一直走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红色的阳光将青年的影子拉的很长,一步步地,就这么孤独的,执着的走着。
身上的一号球衣,随着身影,慢慢模糊。
……
“嗯,小战,你回来了啊,今天学习怎样呢?还有一个周就要放假了,你可别耽误了自己的复习。”
屋子里简陋的家具,但是却有一股浓浓的生活的气息,一位看起来似乎有四十岁的颇有气质的中年妇女,正坐在房间正中的茶几上,慈爱地看着祝战。
虽然能够看出年轻时候的容颜,但是那眼角浅浅地皱纹,却无疑让她显得比实际老很多。
茶几上两样小菜,两碗还冒着氤氲热气的白米饭,无不显示着这个家庭的温馨。
只是,那厅堂的墙上,一张黑白的,和祝战有几分相似的身着警服的男子照片,却使得这种温馨少了一些什么。
“嗯今天还不错,还有两个月全国高中联赛就又要开打了!”祝战道。
“小战,不要多想,发挥出你的能力就好。”祝战的妈妈道。
“嗯!”祝战点了点头。
祝战和死党李科从进入静海高中高一开始,就是校队的绝对主力球员,两个人的天赋让所有人艳羡,两年以来,带领静海二高联连续杀进全国高中生篮球联赛决赛,但是却全都输给了同一个对手,东大附属高中。
今年他和李科已经来到了高三,是最后一次获取全国高中生最高篮球荣誉的最后机会,祝战真的非常想要得到这个冠军,因为这并非因为自己,而是因为他的启蒙教练杨伟民。
杨教练是祝战和李科在小学时候的老师,两个人的篮球启蒙教练,两个人上了中学之后,还经常都要去杨教练的训练营,杨教练不止一次说,他们另个是他培养的最有天赋,最有潜力的球员。
渐渐的祝战和李科也知道了杨教练的真实背景,原来在到学校做老师,并且在静海开办篮球训练营之前,杨教练曾经是一家CBA球队的青训教练,但是由于他的特殊青训理念,多年以来,并没有获得太好的成绩,最后被迫辞职,离开了从事多年的青训事业。
但是祝战和李科知道,教练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是他仍然想要证明自己。
去年冬天,教练被检查出胃癌晚期,现在教练已经躺在病床上处在弥留之际,所以祝战和李科非常想要获得这次的冠军,送给教练,到时候他们还可以接受媒体的采访,他和李科在去年联赛开始前就约定,如果能够获得最后的总冠军,一定在媒体的镜头之前,大声喊出教练的名字。
但是去年,他们再一次输给了东大附属高中那个老对手。
如果今天再次折戟,不仅他和李科要和高中时期的最高荣誉失之交臂,同样会失去送给教练的最后一份礼物。
“看来,以后每天都要加练了呢。”
接过妈妈递过来的饭碗,祝战在心中暗自想到。抬起头看了看窗外,虽然乌云浓厚,电闪雷鸣,但是却没有下雨地迹象。
“去打球应该没事吧?”看了一眼,祝战皱皱眉头。
想了想,还是决定待会儿去加练,祝战快速地吃完了碗里的米饭,跟母亲打了个招呼,照例穿上自己喜欢的魔术一号球衣,向小区中的篮球场走去。
虽然祝战家所在的这个小区是上世纪修建的,篮球场只是个小水泥场地,但是那时候还在世的他当警察的父亲却经常带着年幼的他来这里打球,多多少少,这里是祝战的篮球启蒙地,只要一有空,他就回来这里练练球。
为了两个月之后全国高中生男子篮球联赛,他决定以后每天下午放学了都来这练习练习。
由于这个小区已经有几十年了,所以住在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些老年人。现在祝战拿着篮球过去的时候,由于之前的坏天气,现在没有人在打球,但是他却看到篮球场另外一边的椅子上,一位以前没有见过的中年大叔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那位中年大叔抱着双手,看起来气定神闲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