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在位的时候,他的仁德就像天一样,总是像太阳照耀大地一样使人感到温暖;他的智慧像神一样,总是像被彩云覆盖一样使人感到温润。他富有而不骄奢,尊贵而不放纵。他经常戴着黄色的冠冕,穿着黑色的衣服,乘着朱红色的车子,骑着白色的马。他讲究善德,团结九族,用德行来考察百官。所以,尧在位的时候政绩卓著,各诸侯之间都和睦团结。
尧年纪大了,想要找一个接班人来接替自己,于是,有一次在朝堂上,尧就问他的大臣们:“谁可以继承我的事业啊?放齐说:“您的儿子丹朱通晓事理,可以继任。尧摇摇头,说:“丹朱凶恶顽劣,不能继承我的事业。驩兜说:“共工聚集民众,政绩卓著,可以任用他。尧说:“共工能说会道,心术不正,表面上恭恭敬敬,实际上常常欺瞒上天,他这个人不能继承我的事业。
接着,尧又问:“四岳啊,现在洪水已经浩浩荡荡地包围了高山丘陵,百姓们十分担忧,有谁能去治理呢?大家都推荐了鲧。尧说:“鲧违背天命,毁灭同族,恐怕不能任用他吧。四岳说:“就让他试试吧,不行的话再换别人。于是尧听从了四岳的话任用鲧去治水。但是,鲧治水治了九年,也没有取得什么成效。
后来,尧又在朝堂上说:“四岳,我在位七十年了,你们能顺应天意来继承我的位子吗?四岳回答说:“我们的德行鄙陋,实在是不敢玷污帝位。尧说:“那就推荐一个合适的人选吧,不要考虑亲疏远近,也不管他是否隐居。只要他怀有仁德之心,品性端正不阿,就可以推荐。于是,大家都向尧推荐说:“在民间有一个叫虞舜的人,他符合您说的条件,可以继承您的帝位。
尧说:“对啊,我也听说过。这个人怎么样啊?
四岳说:“他是个盲人的儿子,他的父亲愚昧,母亲顽固,弟弟傲慢,但舜却能够与他们和睦相处,而且把家治理得很好,不让他们走向邪恶。尧说:“那就把他找来,我考验考验他吧。
尧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嫁给了舜,他想通过两个女儿来观察舜的德行。舜带着尧的两个女儿住到妫水边,让她们遵守妇道。尧认为舜做得很好,就让舜担任司徒,舜谨慎地处理好父子、君臣、夫妇、兄弟、朋友间的关系,人们都能遵从他;尧让舜参与百官事务,舜也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尧又让舜在明堂四门接待宾客,诸侯以及远方的宾客都恭恭敬敬;尧又派舜进入山野丛林、大山沼泽,即便是遇到暴风雨,舜也依然能够前进而不会迷失方向。
尧认为舜德才兼备,于是就把舜召来,对他说:“这三年来,你谋事周密,做事稳妥,我都考察过了。你来继承帝位吧。舜推说自己的德行还不足以胜任,但推托不过,就同意接受帝位。于是,尧选了个好日子,让舜在文祖庙接受了帝位。
其实,尧之所以将帝位传给舜而没有传给自己的儿子丹朱,是因为他知道丹朱不够贤明,没有资格继承帝位。如果将帝位传给舜,虽然丹朱会感到痛苦,但全天下的人都会受益;而如果将帝位传给丹朱,只有丹朱一人受益,全天下的人都会受苦。不能因为丹朱是自己的儿子,把帝位传给他而使全天下的人受苦。考虑再三,他才决定让舜代理天子的政事,来观察由他接任天子是否符合天意。舜通过观测北斗七星来观察日月星辰的运行是否正常,祭祀天地以及各路神祇,朝见诸侯,巡视四方,疏浚河流,宽减刑罚。舜的种种表现让尧十分满意,尧认为舜确实是继承帝位的最佳人选,于是才把天下交给了舜。
尧在位七十年的时候找到了舜,又过了二十年因年老而退位,让舜代行天子之职。尧帝去世的时候,百姓们哀痛至极,就像是丧父、丧母一般,三年之内,各地都不再奏乐,以表示对尧的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