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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算一算事情发生的概率

卡耐基名言

1.我们所担心的事情中,有99%根本就不会发生。

2.如果我们根据概率法则考虑一下我们的忧虑是否值得,并真正做到长时间内不再忧虑,90%的忧虑就可能消除。

我的孩童时代是在密苏里州的农场里度过的。有一天,我在农场里帮母亲摘樱桃,突然开始哭泣起来,母亲赶来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抽泣着回答她:“我怕有一天我也会被活埋。”

童年的时候,我的内心充满了忧虑。担心暴风雨来临,被闪电劈死;生活饥寒交迫,被饿死;还害怕死后会被关进地狱里。那时有一个比我大的男孩叫山姆,他威胁我说要割下我的两只大耳朵,于是我很害怕。我还担忧将来没有姑娘子想嫁给我,我甚至会为我未来的太太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而操心。我想我们会去乡村的教堂举行结婚仪式,然后我们一起坐在一辆马车上,那么在回庄园的路上我该对她说什么呢?到那时我会不会找不到话题呢……每当在田地里的时候,我都会反复地思索着这些“宏伟”的未来之事。

时光匆匆流逝,我却渐渐发现,我们所担心的事情中,有99%根本就不会发生。比如说,我之前说害怕暴雨闪电,可是我通过常识知道,一个人被闪电击中的概率大约为三十五万分之一。

而对于我童年时害怕被活埋的恐惧,如今想来更是啼笑皆非。因为哪怕是在远古的木乃伊之前的时代,一个人被活埋的概率也不超过一千万分之一,可是我从前却因此而忧虑。

而因癌症死亡的概率大约是每8个人当中就会有1个,所以,当初我更应该为癌症而担忧哭泣,而不应该去考虑被闪电击中,或者被活埋。

实际上,刚刚我讲的那些故事都是年少无知时所忧虑的事情。可令人想不到的是,我们成年人的忧虑,往往也是如此荒唐可笑。如果我们根据概率法则考虑一下我们的忧虑是否值得,并真正做到长时间内不再忧虑,90%的忧虑就可能消除。

伦敦罗艾得保险公司作为世界上最出名的一家保险公司,正是靠着人们对那些发生概率很低的事情担忧恐惧而牟取暴利。当那些保险公司和一群人打赌说他们担心的灾难几乎不会发生,那么这不叫赌局,而是保险。事实上,这件事情是以平均法则作为依据的。罗艾得保险公司已经有着200年的悠久历史了,并且它还会一直顺利运营下去,除非人们的本性改变。其实保险公司只是在替你保房子的险,保船的险,他们在利用估算概率的法则向你证实,那些灾难情况的确很少发生。

可是当我们用那些概率法则来验证自己的人生时,常常会被自己的发现惊吓到。比如说,当年推算出来自己5年之内就要打一场像葛底斯堡那样壮烈的战争,你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然后赶紧去买人寿保险,并且会写下遗嘱,把自己的所有财产做好安排。因为你觉得,你大概无法在这场战争中存活下来,于是你要痛痛快快地挥霍人生。然而事实却并不是这样的。根据概率算得,在50到55岁之间,每1000个人里死去的人数,与葛底斯堡战役中每1000名士兵中阵亡的人数相同。

那年夏天,当我在加拿大洛杉矶山区鲍湖写这本书时,遇到了赫伯特·塞林杰夫妇。塞林杰太太是一个非常平和、从容的人,我觉得她似乎从未忧虑过。有一天傍晚,我们围坐在冉冉炉火旁,我问她这一生是否忧虑过,然后她给我讲述了一个悠长的故事:

曾经,忧虑差点毁掉了我的人生。在学会克服忧虑之前,我挣扎痛苦了11年。从前的我,脾气那样坏,那样急躁。当我每个礼拜从圣马特奥乘公交车去旧金山买东西时,我都会忧虑得要命—他会不会把我的熨斗放在烫衣板上了,然后烧毁了我们的房子;我的女佣会不会丢下孩子们跑掉了;我的孩子们会不会独自跑上马路,然后被飞驰而来的汽车撞到了……每次我出去买东西时都会发愁得要命,我常常飞快地买到东西,然后冲出商店,担心地赶回家去,看看是不是一切安好。也许,这也是我第一次婚姻失败的原因吧。

我的第二位丈夫是一名律师,他沉稳、冷静,从来不会失去理智地为了某些事情而忧虑。每当看到我焦虑的样子时,他都会沉着地安慰我:“不要慌,理智地判断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要想清楚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后来有一次我们去新墨西哥州,我们从阿尔伯克基开车到卡尔斯巴德洞窟去,那天我们走了一条土路,而且半途中遭遇了一场暴风雨。

我们的汽车一直失去控制地下滑,我十分担心我们的车会滑到路边的阴沟里去,所以神色慌张,可我的丈夫不断地安慰我,他说:“放心,我们驾驶得很慢,就算汽车跌进了沟里,根据平均概率,我们也不会有事的。”他的镇定和安慰让我勇气大增,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还有一年夏天,我们家到加拿大洛杉矶区的图坎山谷去露营。那天晚上,我们在海拔7000英尺的地方搭了帐篷,却再一次遇到暴风雨,那晚的风暴如此强烈,似乎要把我们的帐篷撕碎。帐篷在风中剧烈地摇着,声音尖锐凄厉。我当时吓坏了,我想我们的帐篷一定会被吹垮。可我的先生却异常镇定地对我说:“亲爱的,这里的印第安向导对天气情况了如指掌,他们曾在这里安营扎寨60多年都没有危险状况发生,根据事情发生的概率来看,我们今晚不会有事的;就算我们的帐篷被吹坏,我们也可以躲进别的帐篷。我们有备无患,所以你不必再担心。”听到了这些,我的心情放松了许多。那一夜,我睡得很安稳。

几年前,整个加利福尼亚州被小儿麻痹症搞得鸡犬不宁,若是以前的我,一定会惊慌不安地叫起来。可是如今,先生告诉我要保持一颗安稳镇定的心,所以我们采取了一切可实施的预防措施:不让孩子们进出任何公共场所,暂时不去学校,不去电影院。等到卫生署彻底了解情况之后,我们得知即使是在加利福尼亚州曾经流行的最严重的那次小儿麻痹症,也才1835个孩子患病。而在平时发病阶段,全州大约只有200到300个孩子会患病。虽然这些数字听起来依然让人难过,但是我们清楚地感受到:根据以往事情发生的概率来判断,某一个孩子患病的概率其实非常小。我们实在不必过于担心。

当我了解到“根据平均概率,这种事情不会发生”这句话的含义时,我的90%的忧虑就消弭于无形了,于是我过去20年的时光过得格外美好而平静。

蓦然回顾那些过去的岁月,我突然发现大部分忧虑都是因此而来的。而吉姆·格兰特—纽约富兰克林市格兰特批发公司的老板也这么认为,并且为我讲述了他的顾虑:

从前我想过的那些无聊的问题,比如:火车失事怎么办?比如水果洒得满地都是怎么办?万一我的车子经过的那座桥正好倒塌了怎么办?当然,这些水果我都买了保险,可我还是会担忧,担忧自己有一天失掉水果市场,担忧自己因思虑过度而患上胃溃疡,因此我去咨询医生。医生对我说,所有的原因都要归结于我过于忧虑。

直到这时,我才开始反思,开始和自己攀谈,我对自己说:“吉姆·格兰特,你运送水果目前为止已经有多少车了?你遭遇过很多次车祸吗?”我的答案是:“我运送过25000车水果,大概发生过5次车祸。”一共是25000辆汽车,只出过5次车祸。那么我出车祸的概率是五千分之一。如此说来,按照平均概率来计算,我出车祸的可能性只有五千分之一,那我还在担心什么呢?

然后我又对自己说:“要是桥会塌下来呢?”“那么你可曾经历过一次桥塌吗?”而答案是:“一次也没有。”所以呢,我居然为了一座根本不太可能塌的桥,和一场概率为五千分之一的车祸而担忧得患上胃溃疡,我竟然如此愚蠢!

在如今的我看来,从前的自己的确很傻。于是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以后不再盲目地忧虑下去,而是要依据事情发生的平均概率。所以后来,我再也没有为“胃溃疡”而担忧。

我还记得当艾尔·史密斯担任纽约州长时,每当遇到政敌的言语攻击,他都会说,“让我们来看看记录……让我们来看看记录”,然后他就依据那些记录摆出了很多事实。当你再为任何事担忧时,就可以像这位睿智的史密斯州长先生这样做,翻看过去的记录,来比较一下今天的忧虑是否有意义。这也正是当年弗莱德里克·马尔施泰特害怕他自己躺在坟墓里所做的事情,他曾经在纽约成人教育班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1944年6月初,当时我正在999信号服务公司服兵役,那时我们刚刚抵达诺曼底,我躺在奥马哈海滩附近的一个战壕里。那个长方形的战壕看起来就像一座坟墓,尤其是当我躺在里面睡觉的时候。

当天晚上11点,德军的轰炸机突然飞过来了,漫天炸弹纷纷落下来,我吓得魂飞魄散,根本无法入睡。连续几天夜里,我都夜不安枕,痛苦得几乎崩溃。我知道这样下去的话,我整个人都会发疯的。因此我就告诉自己说:“五个夜晚都过去了,可我们还安然无恙。只有两个人被高射炮的碎片击中受了点轻伤,并不是被德军的炸弹炸到了。”

然后我决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来克服忧虑,我在战壕中建造了一个厚厚的木头屋顶来保护自己,又用科学方法推算了一下炸弹的扩展范围,之后我发现,只有非常不幸地被炸弹直接击中,我才有可能被炸死。而这个被直接命中的概率还不到万分之一,所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明白了这些,在敌机连续袭击的那几天夜里,我睡得都很安稳。

后来一个当过海军的人告诉我,美国海军也经常利用概率统计数字鼓舞士气。有一次他和战友们被派到了一艘油船上,当时他们都惊恐万分,因为这艘油船运输的是高辛烷值汽油,一旦被鱼雷击中就会立即爆炸,船上没有人会幸免。

为了平息士兵的恐慌,美国海军总部发布了一些十分精确的概率统计数字,指出被鱼雷击中的100艘船里,只有40艘可能沉没,而在5分钟内迅速沉到海底的只有5艘,那就是说,你有充分的时间跳下船逃生—简言之,死在船上的概率非常小。

“当我们知道这些概率后,之前的忧虑顿时烟消云散了。而且船上的其他人也都瞬间轻松了许多,我们知道由概率数字来看,我们不大可能死在这里。”住在明尼苏达州圣保罗市的克莱德·马斯这样对我说。

在忧虑摧毁一个人之前,要先学会戒掉忧虑,下面是第九项原则:

让我们看看从前的记录,并推算出一个平均概率,然后问问自己,你的忧虑可能发生的概率有多大? waXokDRXgiN+SHW+P4T0F/IRSboLFYhoXKIGfDZiJfCZo4+OGRdKOfwkozqFO5V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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