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接过一看,顿时心惊不已。这枚丹药的药性比凝碧丹要强了百倍不止!
就连男子手上的小兽也开始躁动起来,男子连忙将丹药送入小兽口中。
丹药入喉,它身上伤口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男子讶异之色更浓,看向末弦的眼神也变得灼热。
末弦语带笑意:“你该庆幸遇上我,否则你的灵兽可就要陨落了。凝碧丹可修复不了神兽的伤……”
男子闻言,看向末弦的眼神更加火热。这人不仅有神丹,还能看出白泽的身份!
其实白泽跟他说过凝碧丹对它无用,只是他心有不甘,这才四处寻药。
却不想阴差阳错遇到了贵人……
“这是绛珠草和火锡芝,请阁下收下。”男子感激的递上灵药。
末弦抬手接过。
看到末弦白皙纤细的手,男子眼神闪了闪,心里更加震惊了。
“这瓶丹药送你了。”末弦又递上一个瓷瓶,里面有九颗兽用丹药。
男子大喜:“多谢恩人。不知恩人尊姓大名,日后定报今日恩情。”
末弦笑:“客气。无名小卒,不值一提。”瑞兽白泽的主人,值得她出手相助。
换到了自己想要的灵药,末弦起身收摊,带着醉风和醉心离开了黑市。
明天要去归府赴宴,末弦打算今晚就将焕骨丹和融血丹炼制出来。
虽然秦府和归府的势利旗鼓相当,但是她与归月迟却是有着云泥之别。
明天的订亲宴怕是不会平静。
这一晚上,明月阁里惨叫声连连,醉风和醉月分别守在醉心和醉天身边,亲眼见证了两人的重生和蜕变。
醉心身怀神兽青鸾血脉,血脉彻底相融激活之后,一夜之间实力大涨至三星灵师。
醉天断骨重铸,碎脉重塑,洗筋伐髓,原本堆积在筋脉中的灵气仿佛一夕之间找到了突破口,疯狂涌进丹田,虽未突破灵师,却也只差临门一脚。
四人的问题全部解决,末弦身边也多了得力助手,很多事情不需要她亲自出面,也能完美解决。
再加上厨房主事妇人和另外几个被她选定的帮手,秦府里的风吹草动,各种动向,都能及时掌控。
只是秦时一直没有出手,让末弦心有不安。
还有一个一直坐镇大后方的老爷子秦典,更是悬在末弦头顶的一把刀。
第二天,醉心给末弦绾了一个漂亮的飞天随云髻,画了淡妆,抹了胭脂,眉心一点梅花钿,画龙点睛。
醉心还想给主子穿一件颜色鲜艳点的裙裳,却被末弦拒绝了。
她实在不喜欢那样耀眼的颜色,觉得与自己的性格太过违和。
她虽然只是十三岁的身子,一颗心却早已沧桑,满是伤痕。
那些粉色的,绿色的,清新活泼的颜色,实在不适合她。
府门口,大夫人和秦若怜、秦若莺都已经在了。
三人都是盛装打扮,尤其是秦若怜,白裙翩翩,浓妆淡抹,环佩叮当,淡然冷艳,花容月貌如出水芙蓉。
大夫人则是一身翠绿烟纱碧霞罗,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步步生辉,雍容典雅。
相较于大夫人和秦若怜的盛装打扮,秦若莺则是显得沉郁阴暗。她一身黑衣,头戴围帽,将整个人包裹的密不透风。
末弦有些想不明白,秦若莺完全可以不出席今天的定亲宴,她和秦若莺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好到让她舍下面子抛头露面。难道是为了见归月迟?末弦无法理解。
不过末弦也没有多问,而是看向那两辆马车。
大夫人惯会在人前表现自己的仁慈大度,给末弦的马车,也是府上最华丽的。
当然,一如她的明月阁,华丽也只限于表面,若是两辆马车相撞,最华丽的马车定是会支离破碎的。
当然,末弦也不会傻得在大门口与大夫人起争执,只是温和一笑:“大夫人为秦府劳心劳力,这最好的马车自然是留给大夫人的。末弦一向不喜奢华,就做这粗糙马车即可。”
说着,末弦便不由分说的踏上了那辆看似简朴,实则结实牢固的马车。
不仅如此,末弦还招呼醉心和醉月一起上了马车。
如此一来,这辆马车就无法再坐下其他人了。
大夫人目瞪口呆,这小贱蹄子,什么时候这么谦逊了?
秦若怜轻轻蹙眉,即便是表示不满,也给人一种我见犹怜之感,让人忍不住想要为其抚平眉间忧愁。
“娘,不是说七妹妹的四个奴隶都是病弱残废吗?女儿怎么看着好好地,还一个个气度不凡?”秦若怜抱着大夫人的胳膊,小声问道,视线在马车两边的醉风和醉天身上徘徊。
大夫人闻言这才注意到,不只是这两个男子,就连刚刚跟在秦末弦身边的那两个小丫头,都貌若天仙,冰肌玉肤,哪里有一点毁容的样子?
“莫不是传言有误?”大夫人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没底。
秦若莺看着面前亲昵的母女俩,眼底划过一丝失落,随后便是漠然。
父亲为了三姐姐毁了她,现在母亲也不要她了。
呵,现在的她,跟从前的秦末弦何其相像?
“主子,醉心不喜欢这个三小姐。”醉心放下车帘幔帐,嘟着嘴对末弦小声道。
末弦抬手点了一下醉心的翘鼻:“鬼机灵。”
醉心虽然稚嫩,但是心却明亮透彻。那些龌龊,让她潜意识里有种排斥感。
末弦抢了大夫人母女的马车,大夫人自然也不愿意坐那花里胡哨的马车,便吩咐人换了另一辆马车。
末弦没有看到秦时的身影,想必是不会去赴宴了。
末弦也并不觉得失落,放下车帘幔帐,吩咐车夫走着。
归府似乎十分重视今天的定亲宴,整个府邸张灯结彩,人人脸上喜气洋洋。
仿佛他们少主要结亲的不是一个废物,而是天之骄女。
末弦将一掀开车帘,就看到一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大手伸到眼前。
抬眸一看,就对上归月迟浅笑含情的双眸。
末弦唇角一勾,将手放置在那只大手上。
就着男人的力道,末弦身姿轻盈的跳下马车。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