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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万人坑？”
“也是乱葬岗。”饕餮捏着鼻子说道。
末弦点点头，不管是万人坑还是乱葬岗，这里都是死人堆无疑。
秦若莺颤颤抖抖的站起身来，亦步亦趋的跟在末弦后面。
末弦注意到了，倒也不阻止。
正好，她也有问题要问问她。
“咦？前面好像有个地方挺干净的。”饕餮突然开口，然后顾不上被人发现的危险，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末弦无奈摇头，快步跟上。
刚走没几步，饕餮就已经折身回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饕餮回来之后竟然呲溜一下钻进了契约空间。
这可就稀奇了。
不过，眼下有秦若莺跟着，她也不好多问。只得继续往前走。
斗兽场也不是徒有其名的，末弦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一只只凶猛的异兽双眼放光的朝她狂奔而来。
末弦心下一紧，全神戒备起来。
秦若莺已经吓得跌坐在地上，完全没有战斗的力气。
末弦本也没有指望她，独自一人冲向了兽群。
虽然没有灵力，但是末世磨炼出来的战斗技巧，也足以让她从野兽群中全身而退。
“咔嚓！”一只豹子的脖颈被她一手捏断。
“咔！”一只野猪的脊梁骨被一脚踢碎。
“嘭！”末弦徒手将一只三百公斤的猛虎高高举起，嘭的一声扔到一只雄狮身上。
眼看着一批猛兽全军覆没，远处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
尘烟滚滚，兽群好似被惹怒，朝着这边蜂拥而来。
这一次，不再是普通的猛兽，而是一群一阶灵兽。
末弦拧眉。
这些兽群是被人控制的。
目标，是她。
对方是谁？
为何要针对她？
末弦心中一个念头转瞬即逝，来不及抓住，便陷入了苦战之中。
“嗤啦——”
血肉撕裂的声音如此清晰。
“噗！”
一口血喷出，那些灵兽愈加狂暴了，看向她的眼神好似一顿美味大餐。
余光瞥向远处的秦若莺。
末弦惊讶的发现，秦若莺的周围一只灵兽都没有。
几只灵兽疯狂舔舐地上的鲜血，好似被致命的罂粟吸引。
那是她的血！
脑海中的那道亮光愈加清晰。
凤血！
灵兽的目标是凤血！
幕后黑手的目标，是凤女!
该死，大意了。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知道她凤女的身份，那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
“轰！”巨大的赤红色火焰冲天而起，将数百头灵兽团团围住。
“嗷嗷——”
“吱吱吱——”
灵兽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末弦站在火焰包围圈之外，冷眼看着。
不一会儿，有肉香传出，末弦吞了口口水，这才想起，她没吃早饭。
中午饭也没吃。
回头看向秦若莺，勾了勾手。
秦若莺眼神闪了闪，知道自己无法反抗，这才磨磨唧唧的挪了过来。
末弦从火焰圈里抓出一只烧的外焦里嫩的灵乳猪，撕了一块塞进嘴里。
肉质挺新鲜，但是没有滋味。
看来出去以后要采购些调味料放在饕餮肚子里备用。
秦若莺看着末弦大口吃肉，情不自禁的吞咽了口唾沫，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瓣。
末弦抬了抬手，甩着手上的猪肉，开口问道：“想吃？”
秦若莺眼中划过一抹纠结，半晌，点点头：“嗯。”
末弦勾唇；“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请你吃。如何？”
秦若莺想了想，觉得就算她不答应，秦末弦也会想方设法的折磨的她不得不答应。
想到在决斗台上时丹田中传来的剧痛，秦若莺登时打了个冷颤。
她知道，那是秦末弦搞的鬼。
前几日秦末弦突然挣脱镣铐，她的丹田就出现了状况。
她也找了许多医师检查，但是毫无所获，没有人看出她丹田的异样。
她知道，除非让秦末弦死，否则她一辈子都要活在秦末弦的阴影下。
“好，你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秦若莺心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能屈能伸，才能反败为胜。
这会儿，末弦都有些佩服秦若莺了。
虽不及秦若怜心机深沉，但是却是只顽强的小强。
“比试台上附身的人是谁？”末弦看着秦若莺的眼睛，不给她说谎的机会。
秦若莺眼底划过一抹懊悔：“我不知道。”
秦末弦不语。
秦若莺慌忙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他说……他说他可以帮我杀了你，我才同意让他附身的。他是突然出现的，以前……没见过。”
说到最后，秦若莺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挣扎。
末弦讥讽一笑：“五姐姐，你觉得那靠山靠得住吗？如果靠得住，你今天也不用忍受这等生不如死的折磨了。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秦若莺震惊的看着秦末弦。
末弦倨傲的牵起一抹弧度，笑看着秦若莺。
秦若莺挫败的低下头，须臾，仿佛下定了决心，道：“我被剥皮的那晚，那个人出现在我房里，他说只要让……”
说着，秦若莺看了末弦一眼，继续道：“他说只要能让你不好过，就帮我恢复容貌。还能……还能帮我解决丹田里的麻烦。”
“只是为了让我不好过？”末弦挑眉。难道对方不是想要杀了她？
秦若莺点头：“是的。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是那人真的就是这么说的。”
“那人的容貌，你可看清了？”末弦摸索着下巴，若有所思。
秦若莺摇头：“对方带了面具，而且是晚上，根本看不清。”
末弦皱眉，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是不满意。
“除了五官，衣着呢？身量呢？气质呢？一一说来，越详细越好。”
秦若莺诧异的抬眼看了末弦一眼，心道，秦末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思缜密了，难道这些年来她一直在伪装？
“那人穿的是深颜色的长袍，哦对了，那晚有月光，我看到那人的衣摆袖口有银丝祥云暗纹……至于身高……像父亲一样，但是比父亲清瘦，他负手站着，气场很强大，腰背很直，然后……然后，我觉得他很年轻，不对，应该也不年轻……”秦若莺说道最后，着急的抓着头发。
那种感觉，她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