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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看着这两人的嘴脸，不由的摇摇头。
那前台小妹理也不理秦牧，直接来到那位她所谓的贵宾旁边，嘘寒问暖道，“丽姐，您可有一阵子没来了？来我亲自给您洗头。”
“最近男朋友谈生意，我帮他忙，几十万的大生意呢，好险最后成了。”那个叫做丽姐的顾客眼角带着一丝高傲，看似随意的说着，却在几十万那几个字上面加了重音。
“哇？那您男朋友可真是个成功人士，和您真般配。”说着前台小妹引着她走向二楼的vip洗头房。
就这这时角落里面一个怯生生的洗头小妹忽然走出来，“您好？是需要洗头吗？”
清脆的声音像是林间的山泉，秦牧不敢相信这样的地方会有这样的可人，阴郁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对。”他微笑答道。
洗头小妹嫣然一笑，随手拢了一下额前细碎的头发，“请这边来。”
“水温合适吗？”洗头小妹麻利的给秦牧戴上毛巾，让他躺下之后试了试水的温度。
“可以。”
“那我要开始咯。”洗头小妹露齿一笑，眼睛弯成了月亮。
秦牧闭目享受着她的按摩，直到结束。
“好了，小心一点，不要打湿衣服了。”小妹给秦牧擦了擦头发，忽然手顿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对着秦牧小声说道，“前台的姐姐脾气很大的，等会你千万别惹她……”
她说着将毛巾收起来，很是畏惧的样子。
“呵呵，你的脾气挺好的。”
“唉，脾气好有什么用？在这里洗三个月头了，还不让我理发，家里还急用钱呢……唉……”
“嗯？”
“啊？”洗头小妹一愣，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赶紧说道，“不好意思，我是说……是说您头发干了吧？”
秦牧淡然一笑，“干了。”
“那好，您先在这边等一下，等前台的姐姐出来了，您在她那里点一个理发师就好了。”说道这里她顿了一下，眼睛轱辘朝着四周看了一下，低声说道。
“千万不要惹她生气了，她男朋友是店长，你这个点想要理发，去别的地方还要很远……”
秦牧只觉得不可理喻，无奈摇摇头，“知道了，多谢你了。”
洗头小妹搓了搓泡到发白褶皱的手，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她就是这脾气，我们这里是高端店，她也不怎么在意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
正说着呢，楼上噔噔噔传来脚步声，前台小妹扶着丽姐从楼上下来。
她看到秦牧脖子上搭着毛巾，顿时剜了洗发小妹一眼，“小文，谁让你给他洗的头？我看他连洗头费都出不起。”
洗头小妹低下头扣着手。
“哼！就知道装可怜，是不是就靠着这一招想勾引我男朋友？信不信我让你洗一辈子头？”
“不是的不是的！我……”小文刚想解释，就被丽姐打断。
她摆摆手说道，“行了，我没有功夫听这些，赶紧给我安排设计师理发。”
说完她瞥了一下眼睛，自顾自的走到最中心理发位置做了下去。
“丽姐，您看这一次用哪一位……”
“还是老样子。”丽姐摆弄一下头发造作说道，“你们这里除了tony，谁还有资格跟我理发？快去叫他出来吧。”
“好嘞！”
前台小妹扭头去喊tony老师，不一会就从后面走出一个脚蹬小皮鞋，身穿紧身裤加修身小西服，头发染成绿色还整成等离子烫的男生走出来。
而秦牧站在一边完全被无视了。
他微微有些不悦，轻咳一声抿嘴说道，“你们这里最好的设计师是谁？”
前台小妹白了秦牧一眼，“问什么问？好像是你用得起一样，呵呵。”
她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丽姐眼睛一转说道，“让你知道也没什么，这位tony老师就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发型设计师，随便一次都要两千块钱，也只有像是丽姐这样的人才用得起，你这种屌丝就别来凑热闹了。”
丽姐听罢果然得意的勾起嘴角，补刀说道，“我说嘉丽，以后像是这样的穷酸屌丝就别请到店里来了，跟他在一个店里我可嫌丢人，下一次要是在看见他，那我可就不来了。”
tony老师笑笑，没有说话，但是通过他眼前的绿色刘海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神之中的不屑。
秦牧撇撇嘴，随意说道，“两千块一个月？好像也不怎么贵嘛？”
“不怎么贵？你一个月工资能有一个月吗？”丽姐嘲讽道。
“我要办张卡，在哪里充钱？”
秦牧没有理会她，而是从兜里拿出司机塞给他的卡。
“切，穷屌丝，装什么大头？手里拿的该不会是你的饭卡吧？”丽姐根本就不认识这么高端的银行卡，觉得秦牧就是在装逼，语气更加不屑。
“诶，我看不像是饭卡。”丽姐摇摇头，随后扑哧一声说道，“没准是低保卡呢？”
众人顿时笑作一团。
秦牧也笑笑，不过是冷笑。
“小文是吧？”他对着洗头小妹说道，“给我办张卡。”
“啊？”小文一愣，看了一眼前台小妹嘉丽，见到她点头之后，才从前台拿出一台pos机
“哼，装什么装？给你留面子不要是吧？那就让你下不来台。”嘉丽笃定秦牧只是打肿脸充胖子，这卡里一分钱也不会有。
“一次两千。”秦牧将卡片放进去喃喃说道，“一天一次，一个月六万，一年就是……七十二万？”
众人都市嗤笑，看马戏一样盯着秦牧。
“算了直接冲一百万吧。”秦牧说完转身看向前台小妹道，“这个tony老师这一年我都包了，这一年时间里，不允许他给任何人理发，包括这个什么丽姐。”
“什么？”前台小妹看傻子一样看着秦牧，带着不屑和嘲弄大声说道，“你神经病？赶紧给我滚出去！没钱还装逼的……”
“滴！银联到账一百万元！”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机械的女声打断。
这声音她在熟悉不过，正是每当客人付款的时候，自动到账的提醒。
可是这个数额……一百万！？
她的后半截话顿时噎在了嘴巴里，喉头咕咕的干叫两声，满眼的不敢置信！
设计师脸上的不屑早就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一种比见到了亲爹还要高兴的神色，赶紧快步走上前去，脚差一点没有给崴了。
他结结巴巴的对着秦牧说道，“这位、这位贵客！您坐，我保证拿出我的毕生绝学给您理发！”
说着他就要去拿剪刀。
秦牧只是嗤笑一声，张口说道，“慢着？你干什么？”
“我？给您理发呀？只有您这么尊贵的客人才值得我tony为您服务……”
“行了。”秦牧赶苍蝇一样摆摆手，“你还不配——让她来。”
说完秦牧指向刚才为自己洗头的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