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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石阵——一个新石器时代的“天文台”

纽汉

编者按

在这篇文章中,天文学家纽汉(“彼得”)也在思考英国索尔兹伯里附近的史前纪念碑——巨石阵的天文学功能,他提出石圈中的柱坑可以用于标志月亮升起的方位,这对日月食的预测是有帮助的。然而,考古学家们仍然对这些天文学家的试探性解释持怀疑态度。 英文

霍金斯教授 [1] 曾解释过如何把巨石阵看作“计算工具”来预言日月食的发生时间,虽然在巨石阵的位置上未必能观测到所有的日月食。他巧妙地将56个奥布里洞与56年的日月食周期联系起来。虽然他提出的原理具有可行性,但是现在还没有证据能证明巨石阵原本是被设计为一种“计算工具”,而不是大部分主体结构无疑与天文学有一定联系的“纪念碑”。然而,这里存在很多“柱坑”;迄今为止还没有令人满意的解释能够说明这些柱坑的用途。 英文

本文根据对柱坑位置和数目的分析得出了一个有关其用途的假设,该假设很可能提供了有关巨石阵建造者如何获取月球周期基础知识方面的线索,其中或许包括约为56年的日月食周期。 英文

巨石阵的柱坑 。在巨石阵之内和周围发现的很多柱坑中,有一组柱坑位于“长堤”上靠近东北入口的地方,数量大约有40个(图1)。这些柱坑似乎是从奥布里环的中心延伸出来的,并且分布在从奥布里环中心到踵石或至日点的连线以北10度的范围之内。它们在垂直于长堤的延伸方向上大致排成6行。 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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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柱坑相对于其他主体建筑的位置示意图。

英文

通过在每年冬季满月初升出地平线时的方向点上植入一个临时的标志(木桩)就可以非常可靠地记录月球的活动。一些迹象表明这样的观测记录工作持续了涵盖多个18.61年周期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足以使测定者发现19年的太阴周期或称默冬章,还可能发现霍金斯所指出的约56年的日月食周期(即:3×18.61=55.83)。然而,可以想象当时人们用如此粗糙的方法来确定这个日月食周期势必会遇到相当大的困难。 英文

假设这些柱坑就是为了达到上述目的而留下的,以此为前提,先将每个柱坑的方位按行的顺序编号,沿着东北方向依次为1到6。 英文

每一行中柱坑的数量以及它们相对于奥布里环中心的方位角列于表1。 英文

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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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括号中的数字指的是满月线以外的柱坑,但月亮升起时的第一道光线可以照到这些柱坑。

*这个柱坑位于第2行和第3行之间,并且无法把它归到这两行的任意一行中去。 英文

初步的计算结果显示:长堤上的这些柱坑是排列在一个圆弧或扇形区域内的,而这个扇形区域对应的是从奥布里环中心(C.A.C)观测冬季满月升起的最靠北的极限;同时,任何一行中柱坑的数目都没有超过在任何一个周期内所能看到的月亮从奥布里环中心与踵石或至日点连线以北升起的次数。 英文

如果在一个周期序列中,每次月亮升起的方位角都与“柱坑的排列”相符,那么所有对这些柱坑重要性的怀疑都将烟消云散;此外,测定这些柱坑的年代也将是可行的。不幸的是,我们没有与月球活动相关的必要数据;即使是最内行的天体力学专家,想要获得这样的信息也要经受得起对其能力的严峻考验。 英文

不过,计算得到的从公元前2000年到公元前1000年的月亮升起方位角的数据,被首次用于确定柱坑的分组和月出时间序列之间是否存在某种相似性。该数据是由霍金斯教授热心提供的。他的计算基于一阶近似数据,并且参考了最靠近冬至点的满月,还要求月出的同时月球也应当达到其相应的最大赤纬值。这样特殊的条件很少能得到满足(见图2)。 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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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冬季满月初升时(满月与地平线相切)的方位角与柱坑排列的比较。

A ”组:月亮在6个周期中的升起位置,基于霍金斯所提供的公元前1814年至公元前1712年数据的一阶项。

B ”组:与“ A ”组类似,但“月亮”的升起位置是公元1871年至公元1954年间实际测定的位置,并针对地月系统经过3,800年之后与黄道面夹角的变化进行了一定的修正。

C ”组:与“ B ”组大体上一致,但在此用到的是冬至点之后的第一次满月。

D ”组:描绘了柱坑按照方位角排列的情况。

由虚线连接起来的数据都相隔6,940天或者恰好19年,误差在几个小时以内,它们与其他类似数据的不同之处在于月亮升起的位置基本相同。“ D ”组中的虚线只是为了说明这三个柱坑应该占据的位置,如果它们在发生满月的时候能排成一条直线的话。在它们上边的两个稍大一点的圆代表了满月初升时第一缕光线最北端的位置。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还标有“ D ”号石和踵石的位置。 英文

这种适用于巨石阵时代早期的月升模式在“ B ”组和“ C ”组中得到了更真实的体现。即使如此,它们的排列仍有可能会出现一些微小的变化,因为在很多情况下月亮升起的位置可能会有两种选择。这种情况通常出现在当月亮在白天达到“满”月的时候,例如:1875年12月12日,月亮于早上7点45分达到满月(月落前不久)。在类似的情况下,他们会把临界的月亮看作是12月12日的下午(译者注:原稿可能有误,此处似应为12月11日下午)升起的月亮,还是接下来的一天呢?如果他们的数据以午夜为起止时刻,那么应该以前一天的月亮为准。另一方面,如果临界时间是在上升过程中的月亮,那么就应该以后一天的月亮为准。就至日点前14或15天发生的满月和至日点之后14或15天发生的下一个满月来说,情况是相同的。 英文

毫无疑问,在文明的早期,人类不得不去面对同样的难题。通过选择临界时刻的月亮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回避这个难题,比如选择某个特定时间,如冬至点或者春/秋分点,之后的满月时刻。在公元前两千年,得洛斯人认为临界时刻的月亮是冬至点之后的第一次满月,巨石阵的建造者很可能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无论如何,月亮升起方位与柱坑排列之间显然存在的密切联系绝不仅仅是一种巧合。如果巨石阵的建造者们所采用的就是上面提到的观测方法,那么他们就会毫不费力地发现19年的周期或称默冬章。 英文

似乎可以合理地假设留下这些以及其他柱坑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得与太阳和月亮活动有关的初步知识。一旦找到了令人满意的排列方式,就可以建立更为耐久的标志。如果前面的假设是正确的,那么从筑堤等的开工到第一个主体石结构建成之间为什么需要花费那么长时间就可以得到解释了。 英文

踵石附近四个大柱坑的位置和间距表明它们与长堤上的柱坑是有关联的,特别是与“ D ”号石和踵石有关联。从坑的大小来看,踵石附近的四个大柱坑显然比长堤上的柱坑大很多,而且可能更加固定。如果把“ B ”号石也包括在内,那么这七个被用于观测的标志就可以作为一个粗制的“游标尺”。当与从相反方向观察到的落日相联系时,它就可以被作为一种确定月食可能发生时刻的方式了。 英文

关于巨石阵的建造者们是否发现了56年的周期这个问题还停留在猜测层面,但利用一种粗糙的方式预测出即将发生的月食是他们绝对可以做到的。 英文

可以证明:一个人仅借助一些最原始的工具,如木钉和线以及几个木桩就可以得到所需的信息。然而,观测者还必须具有长期坚持进行系统观测的毅力,并会用一种简单的方法通过作记号来记录数字,比如在一根小棍上刻痕或者在一个袋子里装鹅卵石。 英文

毫无疑问,这个过程需要好几代观测者才能完成,并且假如我们相信狄奥多在他的著作中所提到的就是巨石阵,那么坐在执掌这个“球形 庙宇”宝座上的人必定出自于同一个家族,并且一代一代世袭下去。 英文

从现在来看,巨石阵的建造显然与月球活动有很密切的关联,这使我们必须对迄今为止人们所接受的巨石阵主要结构的解释进行修正。在能找到与此相反的新证据之前,我认为以下这些结论更合乎逻辑:

a )在砂岩漂砾圈中的小石头(11号石)是被有意放在那里的,这个圈代表的是29.5天的朔望月周期。

b )双圈或螺旋形 [2] 的“ Y ”和“ Z ”柱坑代表的是两个朔望月即59天。很有可能在砂岩漂砾圈内部曾摆放过59块蓝色的石头,这是代表两个朔望月59天的一个更为合适的方法。

c )位于“马蹄”形巨石牌坊内部的19块蓝色石头代表了19年的周期或称默冬章。 英文

在考虑到包括其他类似柱坑在内的所有因素之后,几乎可以肯定巨石阵在建成之初时就是一座“天文台”。它为新石器时代的古人系统观测与日月有关的现象提供了一个合适的场所。 英文

(孟洁 翻译;肖伟科 审稿) VM+gLK8OGofJb1QdD7WTx0nPpOW3+FDeDT4zSgXCCTEr5vT24G74SMEsWsKs0W9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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