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难是她的性格。
音乐不使人的内心产生痛,
她无关乎人的行为和情动。
她是超乎人之上的痛……
她把痛活生生地压在人的双肩。
这是苍生之上的星空需要的痛。
——西奥多·W.阿多诺(Theodor W.Adorno)
写作即祈祷。(Schreiben als Form des Gebetes.)
——弗兰兹·卡夫卡(Franz Kafka)
娱乐泛化现在宣告某种全新事物降临。世界观与现实观方面也显示出发生基础性改变的苗头。今天,娱乐晋升为一种新的范式(Paradigma),或者说一种新的存在程式(Seinsformel),它决定了什么能够掌控世界,什么不能掌控世界。当然,也决定了什么最能掌控世界。这样,现实(Wirklichkeit)就作为娱乐的一种特殊结果,呈现在世人面前。
娱乐的绝对化导致享乐世界的产生。基督受难精神将享乐主义解释并降级为衰落、虚无,即非存在(Nicht-Sein)。然而,基督受难与娱乐本质上并非完全不同。娱乐的纯粹无意义性(Unsinn)与耶稣受难的纯粹无意义性是相似的。痛苦之人(homo doloris)痛苦狰狞的表情像极了小丑的微笑。受难者为了福佑将自己的幸福抵押出去。这种悖论正是我们要去探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