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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抄方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苏砚神秘一笑。

“嗯,玉香等着,苏哥哥送什么,玉香都会喜欢的。”小娘子甜甜一笑,“苏哥哥对玉香真好!”

苏砚心生爱怜,伸手在她瑶鼻上轻轻一刮,笑道:“傻瓜!这一世,我都会对玉香好的!”

便在此时,堂屋门口踉踉跄跄地晃出来一个臃肿身影,因为精神有些恍惚,一脚踢在门槛上,险些从台阶上一跟头栽下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胡德铨手捧一册崭新的厚厚账簿,梦游般地往这边慢慢走来,表情呆滞,目光发直地看着手中的账本。

苏砚和玉香对视一眼,小娘子噗嗤一声笑了。

“苏哥哥好厉害,都把胡肆长吓倒了呢!”玉香忍住笑说道。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苏砚眯眼笑道。

如果告诉这些古人,第一个奔月的不是嫦娥,而是宇航员。如果告诉他们,月亮上没有桂树和玉兔,只是一片根本不适合人类生存的苦寒之地。

不仅没人相信,而且还会把他视为失心疯发作。

对这些事物,造成古人和后人观念差别的原因,便是科技的发达程度。科技的发达程度,决定了人们对事物的认识。

用这个时代的算筹算账,同后世用加减乘除来算账,哪个速度更快效率更高?何况还可以利用高效的统计学原理。

宁馨儿之所以想用这馊主意将他赶出药肆,就是认为这么一大堆账簿,这个时代最有经验的账房先生,也不可能在一天一夜之内算出来。

但她永远想不到,苏砚并非这个时代的人。他不仅做到了,还做得非常好,一丝瑕疵都找不出。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玉香的功劳,如果没有她的帮助,光凭他一个人,哪怕算法再先进,也未必能办到。

“胡肆长,你没事吧?”苏砚笑问道,“玉香,胡肆长好像中邪了,要不要请个巫师来做法?”

胡德铨依然如同梦游,目光呆滞地盯着手中的账簿,像念经般咕哝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也不理会苏砚的挤兑,径直从他们面前晃了过去,一路出了月洞门。

苏砚和玉香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来,玉香,击掌庆祝一下!”

“好,庆祝什么?”

“庆祝我们给予反动派以痛击!”

……

“什么?这怎么可能?他是如何做到的?”

在繁华的定鼎门大街附近的宁府正厅之内,宁馨儿凤眼圆睁,不可思议地盯着胡德铨和那本厚厚账簿。

“哎呀,你老舅还能骗你不成?你不是刚看完账簿嘛!”

胡德铨苦着脸,很泄气地一拍大腿,从布囊之内掏出一堆旧账簿,“喏,这是先前的账簿,我仔细比对过,一丝不差!”

宁馨儿和唐小青齐齐走上前,将旧账簿和新账簿放在案头上,对比着一页一页往下看。

越往下看,俩人的表情越吃惊……

“啪嗒!”

宁馨儿倒吸一口凉气,将手中账簿用力仍在案上,蓦地抬起头,像是在问她老舅,又像是自问:“那登徒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莫非是花钱请了几个账房先生不成?”

“绝无可能!”胡德铨摇头否定,“昨日傍晚我离开药肆时,那账簿还摆在那里一动没动,我以为那小子放弃了,谁曾想……”

宁馨儿满心狐疑,在铺着精美花砖的华堂之内走来走去,边走边忖掌。

“那登徒子莫非会什么法术不成?”唐小青也跟在阿姊身后走来走去,“那么多账簿,即便是请几位账房先生,也不可能再如此短的时间之内算得这么干净利落呀!”

“可不是嘛!”胡德铨摇头叹气,定睛看着外甥女问道,“馨儿,现在如何是好?难道咱们就只能眼睁睁瞧着那臭小子在药肆里混吃混喝不成?”

“绝对不行!”

宁馨儿和唐小青同时顿住脚步,异口同声地怒声说道。

这事儿反倒是激起了这对表姐妹的斗志,她们越是拿苏砚没办法,心中那股羞怒情绪就越高涨。

……

已时二刻,宁氏药肆厅堂之内已忙碌了起来。

玉香正在为病家做艾灸治疗,时不时忙里偷闲地往对面的桌案方向瞄上两眼,她所关注却是坐在她爹右边的清俊少年。

大周朝以右为尊,做徒弟的当然只能坐在师父的左侧。

对于成为王庆和徒弟这件事,苏砚心中其实是抵触的,但迫于王庆和的淫威,他只好暂时答应了下来。

古代中医的传承方式,几乎都是师徒制,徒弟拜了师父后,就要开始背诵汤头歌诀,熟悉药材的五味六性,师父视诊时,徒弟要坐在师父身边“抄方子”。

前世的苏砚虽是学中西医结合专业的,但他毕业后并没有在中医院工作过,自然也就没干过这抄方子的活儿。

但他知道这是一件特别无聊、特别需要耐性的活儿,坐不住可不行。可他耐性虽好,却不是那种坐不住的人,这不是强人所难是什么?

然而,这厮明显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王氏父女对他可谓是用心良苦。

自那父女俩看出东家不待见他,要赶他走,就算东家不赶他,他也不能平白无故地一直在药肆里住下去。

但他若成了自己的徒弟,便能能顺理成章地住下来,住多久都成。

宁馨儿如果再赶他走,就等于是赶王庆和的徒弟。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宁大小姐至少也有所顾忌了。

王氏父女明显是在保护他,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王老汉口眼歪斜,说话不利落,口角流涎,腿脚也不方便,小便失禁——苏砚你看哪儿了?有听见为师说的话么?”

王庆和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怒目而视。苏砚赶紧挺起身,嘿嘿笑道:“师父,我都听着呢!”

“你既听见了,我且问你,”王庆和朝坐在边上口角流涎的痴呆老头儿努了努嘴,“你倒说说这王老汉患的是什么病?”

“师父,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苏砚笑道,“这老丈患的显然是中风后半身不遂。”

王庆和表情一怔,心道臭小子可以啊?莫非他家中有亲人患过中风,因此对此病十分熟悉? nBWxQQgl4XyWAVKhkhoW4oEspdG1TlSbgmUmG5k5DFWTqe2tOzDL4dqEEPm+Gv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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