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坐进车里,傅司年慢条斯理解开纯黑西装的纽扣:
“说。”
车平稳驶出去。
坐在副驾驶座的柯宁回头,斟酌了一下用词:
“宋小姐的弟弟,今天是不是过来探望?”
“嗯。”
对傅司年来说,近两年才把文化娱乐生意从S市勉强做进帝都的宋家,犹如一只不起眼的蚂蚁。正因如此,得知要和宋螺结婚,除开调查个人信息,对宋家其他人,他并未太多关注。认结婚可以,认命不是他的风格。反正,这桩婚姻他会想办法避免。
听柯宁这么一问,他眼前不由浮现出早上瞥见的非主流小子。
柯宁推推眼镜,顿了片刻:
“早上过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他出去。他好像摔了还是怎么的,哇哇打电话叫车,说……骨折了。”
“笔直的柏油路,摔断手?”傅司年轻嗤。
“是很奇怪,于是我派人跟上去。刚收到回复,他确实去了医院,经诊断,手被……人为折断。”
柯宁忐忑朝傅司年那双修长匀称的手望去,小心翼翼道:
“少爷,其实您……没必要亲自动手,对吧?”
“你以为是我打的?”
傅司年从文件中抬头,眉宇轻拧。
“唔……”柯宁心一抖,难道不是少爷想给那位从天而降的宋小姐一个下马威吗?
“他也配?”
说完这句,傅司年再度埋首沉甸甸的文件。
良久,直到柯宁心脏平复,车后座忽又响起幽幽的吩咐:
“派人盯着宋承,弄清楚断手原因。”
……
花了整整一天一—夜,宋螺总算消化了重生成另外一个自己的事实。
第二天,她准时赶往母校翱翔一中。
临出门前,司宛清叫住她,不由分说塞给她一个粉色丝绒礼盒:
“小螺,祝贺你毕业!司年这两天要见欧洲来的合作商,所以请妈妈把毕业礼物转交给你。”
呵呵,傅司年会给自己准备毕业礼物才怪!
不用想,肯定是司宛清自掏腰包给儿子拉好感呢。
宋螺暗自吐槽,表面欢欣一片:
“谢谢妈,那我去了。”
“去吧,玩得开心。”
吩咐司机小刘务必将宋螺安全送到学校,司宛清转身折回,坐进车的宋螺这才打开礼盒。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竟是一颗堪比半截拇指大的心形粉钻项链。
钻石熠熠,折射出美丽闪耀的光芒,差点晃瞎她的眼。
得益于之前经常飞去世界各地参加比赛,宋螺见过一些见面,猜到这颗钻石没有一两千万拿不下来。
权势财富堪称顶配的傅家,为什么偏挑中自己?
揣着这个大问号,她很快看到翱翔一中的大门。
下车,来到大礼堂,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同是姐妹,琪琪,你能考进排名第一的清北大学,她怎么就只被野鸡大学录取呢?”
“帝都第九文化艺术学院,听听,这名字就能笑死人!依我看,连野鸡大学都算不上!”
“你们别这样说,姐姐还是……很用功的。”
“用功还这样?蠢驴!”
“那还用说,什么人进什么学校呗。自己是野鸡,自然也只能匹配野鸡大学!”
讽刺传入耳朵,立在门口的宋螺不由勾唇冷笑。
呵,尤佳人,陈蓓,宋琪……
不管哪个空间,这三人,真是不改臭味相投,狼狈为奸!